但她做不到,她只要一想到穆攸寧那張臉她感到害怕,似乎看到了小時候穆攸寧看她的那種充滿嘲諷不屑的眼神,想到了那時她對“他”的喜歡,想到了她把自己玩弄於股掌之間的那種羞辱感。
現在她一見到穆攸寧心會涌起一種羞恥的感覺,會下意識地想逃走。她害怕見到穆攸寧,她害怕她拿那件事來嘲諷她,她害怕更多的人知道那件事。
那件事是她心裡永遠的傷疤,她無法面對那樣愚蠢的一個自己,更無法面對穆攸寧。
現在見到穆攸寧她也只有任由她繼續欺辱自己,任由她發起擂臺賽把自己打的遍體鱗傷沒有反抗的力氣,只希望她放過自己心的羞辱感。
見冷清霜良久不說話蘇陌阡不禁皺起了眉頭,問了一個很直白的問題:“你不恨她麼,她肆意玩弄你的感情,你不恨她嗎?“
聽到這個問題冷清霜愣了一下,擡起了頭,眼裡帶着迷茫地看着蘇陌阡。恨?這個問題她真的從未想過,她只感覺自己被侮辱了,感覺很恥辱,卻從未想過恨。
“感覺憤怒感覺恨嗎?”蘇陌阡再次笑着問道,實實讓冷清霜愣住了。
“我不知道。”良久,冷清霜輕輕搖了搖頭,如此說道。
“那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蘇陌阡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接着說道,“你不用爲以前的事感到恥辱,也不用爲冰凌國感到抱歉。你沒有錯,錯的是那個故意說謊的人,誰年輕的時候還沒有做過幾件蠢事呢,關鍵是要勇於面對並且解決它!”
冷清霜突然擡起了頭,眼現出了光亮,似乎有所領悟。
“師父你做過蠢事麼?”冷清霜好地看着蘇陌阡,眼角的淚痕已經完全乾透。
蘇陌阡嘴角抽搐,還以爲她有所領悟,原來是八卦來了。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自己,好好想想我說的話!”蘇陌阡無語了,丟了這麼一句話走出了房間。
房門被關,房間的光線又變得暗了些,冷清霜低頭看着自己被包紮的很好的手微微勾起了一抹柔和的弧度,“謝謝你,師父!”
走出房間的蘇陌阡又找樑丘大師聊了一會兒,回到自己宿舍的房間已經是傍晚十分了,她把口袋裡的白卷和大黃拿了出來準備給他們進行減肥計劃了。
這幾天由於冷清霜的事她暫時沒有進行這個計劃,但現在有了時間她自然要把這個計劃提日程,畢竟這倆貨都太胖了這麼久了更是一點成長都沒有,她看着都替他們感到着急。
看着乖巧地排排站在桌子的白卷和大黃,蘇陌阡眯了眯眼睛,這倆貨到一起去了竟是意外的合得來,這許久了都沒有打架也沒有產生摩擦,的確是個好現象。
白卷和大黃均睜着無辜的大眼睛看着蘇陌阡,不知道這不太正常的主人要幹出什麼不正常的事來,因而感覺惴惴不安的,但他們不能表現出來,他們要用無辜可憐的眼神看着蘇陌阡,看她是否還下得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