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確實不好對付。”万俟燁漫不經心地說着,快步往前走去,“但也不足爲患!”
樑丘大師停了下來,看着万俟燁霸氣外露的背影微微眯了眯眼睛,笑着自言自語道:“你纔是真正的王者啊!”
說完長長地感嘆一聲,搖頭晃腦地跟了去。
太陽逐漸升高,此時已經是十月旬,陽光不再如夏季般熾熱,照在人身只感覺暖洋洋的,令人昏昏欲睡。
輪船已經駛離陸地很遠了,蘇陌阡靠在輪船後面的欄杆,眯眼看着前方無邊無際的海水,突然想到她還沒有向一個人告別。
住在茅草房裡的美男,她這麼久不去找他練琴,走時又沒有向他告別,他估計會更加嫌棄她吧。
微微勾起脣角,蘇陌阡又忽然好起了他的身份。他好像一直都沒有走出過那茅草屋,聖靈學院的人好像也不知道有他這麼一個人,那麼他到底是誰,又爲什麼會一直呆在術法分院的一片樹林裡。
蘇陌阡微微皺了皺眉,想到了她在那茅草屋裡發現的陣法痕跡,她摸了摸下巴,難道……
“你在這裡幹嘛,皺着眉頭想什麼呢?”蘇陌阡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無所不在的池墨又不知從哪兒竄了出來,好寶寶似的看着她。
蘇陌阡朝他睇了一個無語的眼神,這貨怎麼總跟着她,還打斷了她的思路。
“沒幹嘛,眉頭皺着好玩。”無語地白了池墨一眼,蘇陌阡淡淡答道,環胸看着他,“你想幹什麼你直說。”
“真的?”池墨嘿嘿笑了起來,然後立馬又換了一幅八卦兮兮的表情,湊近蘇陌阡神神秘秘地悄聲問道:“万俟導師沒跟你一起來嗎?我都聽冷離痕說了,万俟導師是你男人。”
說完池墨還眼睛眨也不眨地逼視着蘇陌阡,一幅我已經知道了真相,你最好坦白從寬的得意樣子。
蘇陌阡眯眼,他不說她還忘了,他一說她不想起來了麼。莫離的“你男人”的詞是從這貨嘴裡學去的,他這是送門兒來了。
“你前陣子見到莫離了?”蘇陌阡看着池墨問道。
“嗯……好像是見過的,怎麼了。”還沒有預感到危險的池墨還疑惑地抓了抓腦袋。
“那你還記得你向他說過什麼嗎?”蘇陌阡繼續追問,眼神變得越發的危險了。
“沒說什麼啊,我說了万俟導師……”話說到一半池墨意識到了不對,擡眼看向蘇陌阡,果然看到她的臉色變了。
池墨的心跳漏了一拍,突然變得心驚膽戰了起來。他急忙朝後退了一步,警惕地看着蘇陌阡:“你,你想幹嘛?”
蘇陌阡不懷好意地朝池墨走去,笑着捏了捏拳頭,慢吞吞地道:“你說幹嘛,讓你再禍害莫離。”
池墨慢慢朝着船隻側面的走廊退去,還不忘反駁:“我哪裡禍害莫離了,我說的是實話嘛!”
“讓你說實話,有本事你別往後退。”
“我又不是傻瓜,我爲什麼不退,我馬還要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