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子是土匪出身吧,她那順走酒壺的動作真是不要太自然,搞得他們都錯以爲那酒真的就是她所有的。
她把他們的尊主畫成花貓就算了,現在竟然還順走了他們尊主的酒,她就是來搶劫的吧。而且,那酒很珍貴的,更別說那一壺了,那壺就是個無底洞啊!
黑衣人一方面對蘇陌阡刷新了三觀,一方面又心疼着那壺被順走的酒,心情是怪異非常。
而在蘇陌阡離開不久万俟燁就坐起了身,他看着蘇陌阡離開的方向,紫色的眼眸深沉異常,眼裡神色莫測。
但有一點是確定的,他的眼神很清明,根本就不是被下藥後的人該有的眼神。
其中的一個黑衣人見自家尊主“醒了”,就要擡步往前走,但他還沒有走出一步就被另一個給拉住了。
“幹嘛?”他回頭看着另一個人,皺眉道。
另一個人把他拉回自己旁邊,無語地看着他:“你現在出去就是找死,沒看到尊主臉上的那隻……咳,大烏龜嘛,他現在肯定不想讓人看見他這副模樣,你說你現在去幹嘛?”
說完就沒好氣地瞪着對方,但嘴角卻一直在抽搐,憋笑憋出了內傷……大烏龜!
那人這才恍然大悟,深深地覺得自己確實不能現在過去,呆在了原地。
万俟燁還坐在毛毯上,他坐得很隨意,但即使是一個再簡單不過的坐的動作,在他做來也是透着一股子高貴優雅的感覺。只是他臉上的那隻大大的烏龜實在是與他的那張臉和氣質很不搭,雖然這樣並不影響他的美貌,但看着還是很怪異。
万俟燁也能想象到自己的臉上是怎樣的一副“傑作”,他眼眸微閃,在自己的眼前凝聚出了一塊鏡子模樣的東西,看着自己臉上的那隻大大的烏龜先是黑了臉,然後又是失笑,心中很是無奈,那小丫頭真是……
隨意地一揮手,万俟燁就把臉上的墨跡給清除乾淨了,他站起身來,暗處的那兩個黑衣人見此自然就快步跑了過來。
“尊主!”那兩個黑衣人單膝跪地,尊敬地對万俟燁道。現在他們的神情很嚴肅,眼睛看着地上,絲毫不敢擡頭看万俟燁一眼,也是絲毫不敢笑了。
万俟燁也不準備和他們計較,看着蘇陌阡消失的那片梅花林淡淡道:“今後你們兩人就去保護阡阡,本尊不允許她有任何閃失!”
万俟燁的話說得很平淡,連聲音都沒有提高,但沒有人敢懷疑他話的真實性,也不敢違抗,只低頭沉聲答道:“是!”
万俟燁微微揮手,那兩個黑衣人就追蘇陌阡去了。只見兩個黑影在樹顛上閃過,他們便沒了蹤影。
万俟燁背手看着懸崖邊的那彎月亮,那彎月亮此時已經沒有了剛纔的明亮,只有微弱的光照耀着大地,瑩潤如玉。
万俟燁的眼眸深沉無邊,讓人看不清那裡面的思想,也不敢妄圖猜測。他就那樣站在懸崖邊,拿出玉笛吹奏了起來,還是剛開始的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