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防止穆嚴出爾反爾,她得多做打算,不然他要是反悔了她一個平民百姓也拿他沒辦法不是?
蘇陌阡認真在宣紙上寫着,羅列出了條約的內容——赤炎國在百年內不主動攻打冰凌國並且與冰凌國互通交流,蘇陌北任赤炎國皇室的掛名藥師。
除了這些蘇陌阡還把自己什麼時候要爲赤炎國煉丹煉藥什麼時候不用爲他們煉丹煉藥的條件以及能爲他們煉哪種藥不能爲他們煉哪種藥都寫清楚了,還註明了時間,十年。
一切寫好,蘇陌阡在上面寫下了“蘇陌北”三個字並且在上面按下了紅手印,把它交給了穆嚴讓他簽字畫押。
穆嚴看着那張被寫滿了的宣紙無語了,能不能再誇張一點,這上面的內容也太具體詳細了。怎麼能這麼防備他,他像是那種會鑽空子的人嗎?
“如果沒問題了皇上就快簽字畫押吧,最好蓋上玉璽。”蘇陌阡笑眯眯地看着穆嚴,很是純良地說道。
皇帝更無語了,簽字畫押這個詞用在這兒真的好嗎,你確定那不是用於囚犯的嗎?而且還要用上玉璽,這也太大材小用了,沒必要吧。
穆嚴正要和蘇陌阡說說不用玉璽這麼鄭重行不行,但他一看蘇陌阡那張笑臉就知道沒戲了,於是乖乖地寫上了自己的名字、按下了手印並且蓋上了玉璽。
蘇陌阡拿到那張經過認證的紙感到很滿意,於是愉快地把解藥給了穆嚴。
“對了,給你一個真誠的建議,你的寶貝女兒該好好管管了,不然她出了什麼大事可不要怪我。”
臨走前蘇陌阡回頭笑着向穆嚴提了這麼個建議,然後也不管穆嚴的反應就高高興興地走了,留下沉思的穆嚴皺起了眉頭。
一路沒有人阻攔,蘇陌阡很順利地就回到了赤炎學院,也毫不意外地接受了衆人的注目禮,誰都想不到這個下毒的惡人竟然就這樣毫髮無損地回來了。
“哎,他不是聖靈學院的那個小白臉導師嘛,他怎麼回來了,下毒害人不是應該判重刑嘛,他怎麼還毫髮未損的?”路人甲好奇地說道。
“你還不知道啊,聽說他在牢裡也不安分,那些人根本就近不了他的身,拿他沒辦法。”路人乙顯然消息靈通。
“哼!”路人丙冷哼一聲,語氣頗爲惡毒,“這種人就該下地獄,沒有凌遲了他真是可惜了。“
“就是,這種人簡直就是利益薰心,爲了贏得比賽什麼事都做得出來。”路人丁也忍不住憤恨地加入到了大隊伍中。
衆人的談論一直響在耳邊,而蘇陌阡直接就把那些話給屏蔽在了耳外,淡定隨意地從那些人中間走過,如明星一般自然從容地接受着衆人的注目禮……
對蘇陌阡這種毫無懺悔之心的態度那些人是更加的鄙視,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可這人連認錯的基本態度都沒有,簡直就是無藥可救了,活該被他們鄙視。
之後衆人就統一在心裡給蘇陌阡下了一個“不知悔改的惡人”的定義,集體鄙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