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林幽幽,古木參天,潮溼的氣息,讓人渾身都不舒服。
杜追卻渾身燥熱,直勾勾看着劉楚玉,劉楚玉靠在一棵樹上,紅裙顫動,似弱不禁風,眼神更是楚楚可憐。
“姑娘,你靠着的大樹就是,要不要我幫你綁繩子?”杜追沒話找話,胡亂說道,他如何看不出劉楚玉是鬼,而且實力不俗,很難被吊死。
劉楚玉媚眼如絲,似有似無地瞧着杜追,緊咬嘴脣,雙手擺弄頭髮,眼角的淚花,更是讓人看一眼都覺得心碎。
杜追雖是仙人,可遇到美人,向來會迷失自我,此刻看着劉楚玉,更是善心大發,完全忘了劉楚玉是來自敵方陣營,問道:“姑娘,你有什麼困難,儘管說,我一定幫你解決!”
劉楚玉低着頭,臉色微紅,低聲道:“我到死都沒跟男人……所以想……”
到後面聲音小得完全聽不見,而杜追已然忍受不住,如餓狼般撲了過去,整片林子變得更加暗淡。
此刻洞府中的魏衝,面色紅潤,頭髮烏黑,相貌變得更加俊朗,雙眸更加明亮有神,全身有種說不出的氣質,很容易讓人生親近之心。
而當他從夢境中醒來,發現體內元嬰,已有八色,不由大喜,元嬰的蓮花座有九片花瓣,就意味着可修出九色元嬰,但一顆仙丹,讓他從三色直接到了八色,若再有一顆,多半能修成九色元嬰,可仙丹那種東西,可遇不可求,能吞一顆,已是天大的幸運。
在他的意識中,時間只過了不順,實則已是三月過去,而他絲毫不覺得疲憊,如今修爲無法再提升。便開始全心研究分身術。
他在傀儡術上的造詣,舉世鮮有人能敵,有修行傀儡術的心得,此刻再看分身術。就簡單得多。
傀儡術能將一切外物,化爲傀儡,供施法者驅使,從液態到固態,再到氣態。將小物變大,將多物合爲一物,乃至到傀儡術高層,可隨意變化,無所不能。
而分身術則是通過術法,分出一個乃至多個自己,可讓分身去做不少事,從而讓真身有更多的時間修行,但分身術的修行,必須有元神以上的修爲。通過修行,將元神分出一點,化爲一個分身。
魏衝如今的元嬰境界,乃是元神境的昇華,修煉元嬰,分出丁點元嬰之力,就可得到一個分身,這個分身,肯定比元神分身要強得多。
從葬魂老人處得來的分身術秘籍,乃是世間最完整的分身術。可修出世間最強的分身,所有修行法門都在魏衝腦中,魏衝緩慢嘗試,一步步向前走。漸漸摸索到了門道。
外面杜小舞帶來的大軍,經過數次衝擊,又被消滅地差不多了,而距杜追和劉楚玉進入那片樹林,已足足過去了七天,期間杜小舞也想了不少辦法。就是無法破開杜追的封鎖。
若非杜小舞與杜家的關係鬧僵,這次就能找杜家幫忙,但現在她只能望着九幽大陣嘆息,九幽大陣能撐到現在,最大的功勞顯然得給劉楚玉。
“都七天了,楚玉不會有事吧?”南宮抱月對劉楚玉的擔心,越來越多,只是當下以保護魏衝最爲重要。
黃袍道人道:“就放心吧,她不會倒下!”
鬼見愁嘿嘿笑道:“七天都沒完,搞得我都想跟楚玉試試了。”
南宮抱月臉一紅,冷哼一聲,飄身來到洞府外,洞府緊閉,雖說修行這種事,閉關數百年乃至千年都大有人在,但這次魏衝卻有點久,當下形勢危急,魏衝自然是越早出關越好,何況三個月也不算短,畢竟修行危險重重,一不小心就會出岔子,南宮抱月總覺得魏衝是出事了。
眨眼又二十多天過去,杜小舞依舊無法攻破九幽大陣,杜追和劉楚玉依舊沒有走出密林,而魏衝依舊閉關不出,一切似乎都沒變,但突然間一切都變了。
一道金光突然沖天而起,正是從魏衝閉關的洞府傳出,正在僵持的兩方,全都擡頭看着,就連那片密林,也出現波動。
金光散開,化爲魏衝的身影,魏衝飄在空中,全身沐浴金光,面相威嚴,如若已然成仙。
魏衝眼眸轉動,掃過殺鬼殿衆人,最後盯着杜小舞,淡淡問道:“小舞,你真的要抓我去見魂主嗎?”
杜小舞一看魏衝出現,眉頭一蹙,冷聲道:“魂主想見的人,還從沒有抓不到的,魏衝,識相的話,乖乖跟我走,別讓更多人無謂地犧牲。”
魏衝沉思片刻,點頭道:“好,我跟你走,那狗屁魂主,我也想見見,看他是不是三頭六臂。”
“聖君……”
黃袍道人等齊聲驚呼,以魏衝現在的實力,去見魂主,無疑是去找死,但魏衝的固執,他們都知道,此刻頗爲心焦。
魏衝冷聲道:“你們駐守此地,不要妄動,要不了多久,我就會回來!”看衆人並不回答,魏衝只得傳下殺鬼令,如此黃袍道人等不得不從。
旋即魏衝化爲一道金光,直接出現在杜小舞身邊,朝杜小舞微微一笑,看杜小舞不動,又催道:“走吧!”
杜小舞仔細打量着魏衝,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可又找不到破綻,但能帶魏衝回去,就不怕魂主責罰,當即下令撤軍,轉瞬便走得乾乾淨淨。
黃袍道人急聲道:“即刻追擊,到時就算全軍覆沒,也要從魂主手中搶回聖君。”
“不用那麼麻煩了!”魏衝的聲音,隨即傳來,衆人一驚,齊齊回頭看向洞府,卻見封鎖的洞門打開,魏衝一襲黑袍,精神抖擻地走了出來,面帶微笑,如沐春風中。
南宮抱月當先反應過來,愣道:“聖君,這……”
魏衝笑道:“剛纔那不過是我的一個分身,就讓分身去看看,被魂主發現弄死,也沒關係,魂主想從分身得到什麼秘密,也不可能,你們就放心吧!”
衆人看着魏衝,頗爲驚詫,現在的魏衝,與三月前完全不同,無論是外貌,還是氣質,都有質的飛躍,一聽剛纔威嚴無盡的魏衝,只是個分身,衆人明白,魏衝的實力,又到了一個全新的高度。
但沒有人多問,只有莊十三問道:“聖君,接下來該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