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進入賭場看看,然而魏衝旋即想到了一件很嚴重的事,爲了延續愛女的生命,通天賭場的老闆瘋狂掠奪進入賭場的賭徒的壽元,魏衝只有不到一年的壽元,進入普通的分號都會立即死亡,說不定這總號一次掠奪的壽元更多。
當務之急,其實還是想辦法增加壽元,恢復肉身倒是不急,隨即魏衝又想到了智囊,時間過去太久,智囊定能再次開啓。
“停!”正想時,魏衝發現他已經到了賭場門口,差一點兒就走進賭場,他急忙大聲喊道,嚇得秦沉香向前衝去,魏衝迅疾出手,前方立即出現一道光牆,將秦沉香彈開。
秦沉香噔噔噔連連向後退去,一直退到了大街中央,所有人都是詫異地瞧着,搞不懂這二人在搞什麼鬼。
“你幹嘛啊?”秦沉香被搞得滿頭大汗,又在衆人面前出醜,臊得滿臉通紅,忍不住怒聲質問,一把就將魏衝揪在手中。
魏衝嘿嘿笑道:“我突然不想進去了,還是先到別的地方逛逛,多打聽一些通天賭場老闆的情況,先得做到知己知彼不是?”
秦沉香怒道:“那你也不能這樣吧?不進去說一聲就好,幹嘛打我啊?”
魏衝知道是他理虧,吱吱唔唔說不出話來,只好求救地看向夜鶯,夜鶯樂得看戲,在一邊掩嘴偷笑,假裝沒看到魏衝的眼神。
好在秦沉香並不是會無理取鬧的人,即便是她有理,也不會一直鬧下去,只是回想剛纔的情況,她心裡越想越覺得不對勁,直勾勾看着魏衝的眼睛,沉聲道:“衝哥哥,你是不是有事瞞着我?”
進入通天賭場的總號,肯定不會有任何危險,只是會損失一些壽元。他們都是能活千年的修士,魏衝更是接近長生不老,可魏衝剛纔的舉動,就好像遇到了最可怕的敵人。或是危險,實在反常。
“沒事,先離開這裡。”圍觀者甚多,魏衝唯恐會引起太大的關注,反而不利於接下來的行動。只有先增加壽元,才能到賭場探察。
在衆人的指指點點中,三人快速離開了這裡,空中的白虎幻影,也是有那麼一瞬,直接將目光移到這裡,那股恐怖到極點的威壓,着實讓三人心驚。
到了一處偏僻的地方,秦沉香追問不放,不管魏衝如何解釋。秦沉香就是不信,她覺得魏衝是不敢進入通天賭場,這點很是古怪,此來就是要殺通天賭場的老闆,結果卻連賭場總號都不敢進去,這不是魏衝能做得出來的事。
“真的沒事,就是還有點疑惑,需要問清楚,沉香,你別再問了。好好爲我護法。”魏衝解釋不清,索性不再解釋,直接去問智囊。
秦沉香暗歎一聲,也沒辦法。警覺四周,與夜鶯一起,守在魏衝身邊,可秦沉香心裡很是難過,總覺得魏衝瞞了她太多事情,魏衝顯然沒將她當成最親近的人。
智囊在魏衝的識海炸開。聽到魏衝的問題,智囊久久都沒有開口,好似這個問題,將智囊也給難住了。
魏衝所走的修行路,與衆不同,此前漫長的修行歲月裡,從沒有人走過,出現一些意外狀況,智囊由於不大瞭解,所以需要慢慢分析,以其磅礴的智慧和見識,哪怕再難的問題,其也能找到最正確的答案。
“智囊,若這個問題,你實在答不出來,那就換個問題,如何才能殺了通天賭場的老闆?”魏衝頗爲無奈,沒想到要增加壽元,竟是如此艱難,連智囊都不知道,那就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聽天由命。
“通天賭場的老闆?”智囊突然開口,卻更像是在喃喃自語,若非魏衝突然換問題,智囊也不會想到通天賭場的老闆,不過既然魏衝提到了通天老闆,那魏衝的第一個問題,也就解決了,當即道:“想增加你的壽元,天底下只有一人能幫到你,那就是通天賭場的老闆,其掌握無人掌握的神秘發書,可將別人的壽元,轉移給你,正如他對自己女兒所做的那樣,這也是唯一的辦法。”
魏衝聽到這樣的回答,很想一頭撞死,若除此外真的沒有別的辦法,那他只能等死,他跟通天賭場已經鬧翻了,否則還有機會,只是要讓他像通天老闆的女兒那樣活着,那還不如死了,只是還有不到一年的時間,該如何做才能殺了通天老闆?
趁智囊還沒溜走,魏衝想着急忙問道:“那怎樣才能殺了通天老闆?”
智囊已經在準備消散,聽到魏衝第二次這麼問,不由怔住,通天老闆是何等恐怖的存在,魏衝只是一個金仙,而且還是一個將死的金仙,卻要去殺通天老闆,太過不自量力,只是智囊看到了一些不同的東西,或許……魏衝真有機會。
“記住,爲了愛女,通天老闆願意去死。”智囊沉默了好久,只說了這句話,然後就消散,而這句話,已然給魏衝指明瞭方向,要殺通天老闆,須得從其女兒身上下手。
爲了愛女,通天老闆願意做一切時,包括放棄他的生命,只是魏衝還沒想明白,爲何要去殺了通天老闆,僅僅是因爲其掠奪賭徒的壽元嗎,此事與他何干?
秦沉香看魏衝睜開眼,立即道:“走,我們快去賭場,說不定能碰到李黑,讓李黑給我們……”
魏衝搖頭道:“現在還不能去賭場,我們去別的地方轉轉。”
“這裡有通天賭場的總號,不去賭場去哪兒?”秦沉香再次將魏衝抓在手中,盯着魏衝的眼睛,那種感覺愈發強烈,魏衝一定有事瞞着她,這回她要逼問出來。
“就這樣直接去賭場,萬一遇到……”魏衝纔開口,就被秦沉香捏住嘴巴,顯然這樣的說辭,秦沉香不會相信。
魏衝不告訴秦沉香,只是不想讓秦沉香擔心,畢竟只有不到一年的壽元,時間很快就會過去,與其在悲傷焦急中想盡辦法,不如快快樂樂過完這一年。
秦沉香突然長嘆一聲,幽幽地道:“我就希望,不管有什麼事,我都能跟你一起承擔,而不是一直做你的負擔,當然了,要你不願意說,那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