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5章 中秋
一轉眼三天就轉瞬即逝。
當蘇博雅從考場出來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就在考場外頭等着的劍南。
蘇博雅微微有些驚訝,隨後劍南就將蘇博雅帶到了不遠處的馬車之上。
蔣旬就在馬車裡等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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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蔣旬之後,蘇博雅自然就更加驚訝了。
他怎麼也沒想到,蔣旬竟然會親自過來。
按說蔣旬那樣忙,怎麼可能親自過來?
所以蘇博雅還驚訝了半天,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還沒叫人,趕忙恭恭敬敬的叫了一聲:“姐夫。”
蔣旬這才一笑,而後問蘇博雅考得如何。
對於這件事情,蘇博雅微微就有些遲疑,最後只說了一句:“大約是尚可,也不知具體如何。”
蔣旬也不在意,只是輕聲說一句:“也是無妨,畢竟你纔多大。”
蘇博雅垂手低頭,還是忍不住說了一句:“可是姐夫這個年紀的時候,已經是名揚天下了。”
蔣旬從容不迫的說了一句:“要不然,如何能做你姐夫?”
蔣旬這樣一句話,頓時就叫蘇博雅不知道該怎麼回了,最後只能在心裡悄悄的爲蔣旬的臉皮翹了個大拇指。
蘇博雅相信這天底下,估計就沒人會相信蔣旬會說出這麼一句話。
不過也正是蔣旬會說這樣的話才叫人覺得彷彿多了幾分人情味,再也不是那個高高在上,又威嚴無比的鎮國大將軍。
當下連襟兩個,一路往家中去。
蘇博雅這才知道,原來蘇酒卿已經是在家裡等着自己了。
於是蘇博雅就有些歸心似箭。
蔣旬倒是閉目養神,神態一派安然。
越發襯托的蘇博雅就像個坐不住的猴子。
蘇博雅最後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
偷偷的看了蔣旬好幾眼,也趕緊的正經危坐起來。
好不容易到了蘇家,還沒下馬車,蘇博雅就已經是看見,蘇酒卿領着蘇瑞華兩人在門口等着呢。
兩人看見馬車都是面上露出盈盈笑意來。
馬車一停下,蘇博雅立刻就竄了出去:“阿姐——”
等到又過了片刻,這才又想起來似乎是有些忽略了蘇瑞華,當即就嘆了一口氣,趕忙又補上一句:“二姐。”
雖然蘇博雅彌補的及時,但是蘇瑞華自然還是有所感覺的,最後就忍不住有點微微失落,但是面上還是強撐着笑意。
不願意叫任何人看出自己的狼狽。
蘇酒卿在一旁看得分明,不過也並不打算說什麼,當即只是笑着讓蘇博雅趕緊進去見蘇老夫人。
蘇博雅這去參加科考的三日,蘇老夫人每天都在佛前唸經。
只求天上的文昌大帝能夠保佑蘇博雅一切順利。
所有人都覺得這不僅是蘇博雅一個人去參加科考了,連蘇老夫人也是一同在受着煎熬呢。
不過想想也是,在蘇老夫人膝下長大的孫子,只有蘇博雅一個。
蘇老夫人自然是傾注了更多的疼愛。
連帶着就有些不一樣。
蘇博雅當然也知道這個,所以當下連腳下步伐都加快了幾分。
走了兩步之後,蘇博雅又想起蘇酒卿現在懷着身孕這件事情,於是又回過頭來看蘇酒卿。
結果蔣旬就擺了擺手:“去吧,你姐姐有我呢。”
蘇博雅這才又加快腳步走了。
而蔣旬這是自然而然的上前一步,扶住了蘇酒卿,兩人慢慢的往前走去。
蘇瑞華就在旁邊看着,眼底露出了幾分羨慕來。
這頭蘇家熱鬧的。那頭沈家倒是一派平靜。
一來是沈大人怕影響了沈春榮的心境,所以不許叫人多提這件事情,二來也是沈春榮自己太過平靜,所以反倒是叫人不敢造次。
蘇酒卿和蔣旬在蘇家吃過飯之後,自然也就要回家去。
對於蔣旬能在百忙之中抽出這樣的時間,陪自己回一趟蘇家,蘇酒卿也是覺得着實也是蔣旬用了心。
所以蘇酒卿就笑着對蔣旬說了一句:“今日實在是多謝夫君了。”
蘇酒卿這樣乖巧,蔣旬就微微挑了挑眉:“難道就只有一句多謝?”
蘇酒卿覺得蔣旬這分明就是得寸進尺。
不過蔣旬這樣用心,又這樣費心,蘇酒卿也就覺得讓他得寸進尺一下也不是什麼大事。
當即,蘇酒卿就笑着說一句:“那夫君想要如何?”
“想讓如何你便如何?”蔣旬似乎有些意動,當即就做出感興趣的樣子了,還如此問了一句。
蘇酒卿笑着應下。
蔣旬就說道:“那中秋的時候,夫人就陪我去賞月吧。”
這又不是什麼難事兒,蘇酒卿自然是欣然應允。
蘇酒卿當然不知道,蔣旬其實心裡還盤算着別的事兒。
接着蔣旬又跟蘇酒卿說起了這次科舉的事情:“這次沈家是註定要出一回風頭了。”
蘇酒卿聽着這話的意思,當即什麼都明白了,於是也就輕嘆一聲:“沈家到底是真正的書香門第,是旁人家裡比不得的。”
雖說寒門學子也有機會參加科舉,可是有些事情是從一開始就註定了的。
窮苦人家能夠讀書,都已經是極爲難得的事情,能夠從小接觸的書本都是有限的。
但是像沈家那樣的人家——從四五歲就開始認字,不僅是請專門的老師,還有一大屋子的書可以去隨意翻閱。
所以眼界都不一樣。
“我看博雅對科舉這件事情不甚上心。”蔣旬本來也不是想要提說沈春榮的,所以當下就趕緊將話題轉到了正題上:“他對做官,我瞧着,似乎也沒有多少興趣。”
這一點蘇酒卿還是要承認的:“他本來那樣的性格也不適合做官。官場上那些東西,他恐怕很難適應,倒不如讓他一心做學問——我看國子監裡頭的職務就很適合他。”
畢竟也唯有國子監裡頭,是完全和外頭不一樣的。
雖說多少也是有些官場之風,但是總歸也是讀書人的天下。
其中彎彎繞繞少了許多不說,風險也是極少。
所以蘇酒卿當然是中意這個地方。
此時此刻,跟蔣旬提起這件事情,當然也是希望蔣旬在這件事情上能夠多多少少出些力。
畢竟只要蔣旬一句話,蘇博雅走這條路就會容易許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