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理與見上愛立馬返回學校。
從今天開始,學校開始放暑假,錯過今天,以後想偷偷送信,只能去對方家裡。
“對方或許就是趁着今天是最後一天,纔給你寫了一封這樣的信。”青山理推測。
“以前的信我都扔了,誰也不能保證之前沒有,這個人說不定每天寫一封。”見上愛說。
不管如何,處理的方式不變。
兩人來到學生會室。
人生建議:找一位學校持有者做同學,真的很有用,大家快行動起來。
“可以。”調監控對宮世八重子來說輕而易舉,“但是先把信給我看。”
她特意補充一句:“調用監控侵犯隱私,所以必須確認你是否真的收到謾罵信。”
“你不用解釋,我也知道你想做什麼。”見上愛說。
“這裡可以用‘我們’,我也知道她想做什麼。”青山理道。
兩位美少女同時看他一眼,都是‘這裡有你什麼事’的表情——老婆與閨蜜一起吐槽第三者,老公說了一句‘說不定別人也有苦衷’,老婆與閨蜜就會這樣看老公。
青山理雙手插兜。
尷尬的時候不知道怎麼辦?只需要裝作冷漠或淡然就行了。
宮世八重子看完信,一邊拍照,一邊說:“作爲證據我保留了。”
【統御天下的少女:99.9%、100%】
一週閱讀,再加上此時的取材,終於完成了!
某種意義上,還要感謝這封信,要不然今晚還要多花兩小時【閱讀】,才能湊齊百分百的素材度。
不過,【戀愛日常-見上愛、宮世八重子】也有‘99.8%’,還是需要閱讀。
“想得太周到了,不愧是你!”青山理點頭讚賞。
兩人又看他一眼,都是‘今天話怎麼這麼多’的眼神。
“小說我有靈感了。”青山理解釋。
“哦?”宮世八重子好奇。
“事情要一件一件處理,能不能先去看監控?警告信必須在罪犯離校前放進對方鞋櫃。”見上愛說。
總是推眼鏡的秘書,很快送來了監控錄像。
一邊將錄像拷貝進電腦,秘書一邊扶着眼鏡彙報:“五個人的身份分別是男子弓道部部長、鐵道部的一名部員、麻將部的部長、園藝部的一名部員、以及奶茶部的一名部員。”
見上愛今天共收到五封情書。
“沒有吹奏部的人?稍等。”青山理想到什麼似的疑惑起來,“據我所知,園藝部全是女生。”
“你沒收到過女生的情書嗎?”見上愛的表情,好像收到女生情書是很正常的事情。
“奶茶部部員也是女生。”宮世八重子說。
“從你認出吹奏部兩位女生開始,我就好奇,難道你記住了全校所有人的名字?”青山理問。
“你記不住嗎?”宮世八重子語氣,好像他連自己的電話號碼都記不住。
青山理自認爲不是牛排,也不是生菜,爲什麼要受兩片面包的夾擊之苦?
“會長,好了。”秘書將電腦放在宮世八重子面前。
宮世八重子點擊播放,見上愛與青山理湊過去。
秘書輕推鏡框,見上愛也就算了,爲什麼青山理挨那麼近,會長也沒有意見?
“我猜兇手是奶茶部的女部員。”青山理說。
“因爲她是女性?那園藝部的女部員爲什麼會被排除嫌疑?”宮世八重子問。
“喜歡園藝的人怎麼可能是壞人?”
宮世八重子微微靠向見上愛:“這五個人裡,你覺得誰最可疑?”
“沒有。”見上愛仔細打量後回答,“我自認爲沒有做讓他們討厭的事情。”
“是否存在委託第三者送信的可能性?”秘書說,“這樣一來,想找到真兇會很麻煩。”
“乾脆給這五個人,每人都送一封警告信。”青山理道。
“怎麼寫?”見上愛問。
其中四個人送的是情書,反而過來把對方罵一頓,不太合適。
“我來寫。”青山理說。
“你寫?”見上愛疑惑。
“假如我是一位‘會趁着見上同學放學前,偷偷打開她的鞋櫃,拿走她所有愛慕者情書’的超級愛慕者,那麼,寫恐嚇信也能被理解吧?”青山理道。
宮世八重子、見上愛、秘書,三位少女都是一臉‘不能理解’的表情。
“這樣做確實可以,但同學間可能會流傳你是變態的謠言,最後真的把你當成變態,這樣也沒關係?”宮世八重子注視着他。
“我匿名啊,等他們發現再說。”青山理道。
被發現了他也不在意。
只要把這件事的原委,以及他爲什麼這麼做的原因,告訴小野姐妹,她們不誤會就行。
別人把他當變態,正是求之不得的事情,會減少很多麻煩。
見上愛慾言又止。
寫恐嚇信不被懷疑的,除了變態愛慕者,還有男友。
青山理不可能想不到,只是在男友與變態愛慕者者之間,他選擇了變態愛慕者。
只希望這五個人不會發現‘匿名者就是青山理’。
“讓我想想看寫什麼.再敢寫這種信給見上愛,不對,再敢寫這種信給小愛,我殺了你。”青山理寫得很開心。
小愛見上愛不是第一次被同齡異性這麼稱呼。
從前,她都會很正式的要求對方改成‘見上小姐’或‘愛小姐’,但這次,她無法反駁,只能讓青山理這麼稱呼。
“你是想幫見上愛報仇?還是想保護兇手,刻意選了折中的方式,避免見上愛直接報復?”宮世八重子好奇。
“都不是,爲了取材。”青山理一邊寫,一邊說。
“什麼都是取材。”
宮世八重子的這句話不是問句,但青山理依然回答:“這就是小說家的宿命。”
秘書當做沒聽見,不過,在心裡她已經決定,回家就尋找青山理寫的小說。
將信一一放進五人的鞋櫃中後,青山理與見上愛再次離開學校,往環島走去。
“我對情書本來就沒有好感,現在更差了。”見上愛嘆氣。
“美貌惹的禍。”青山理笑道。
“我不明白,某些男生,我不知道他是誰,別說沒有和他說過話的記憶,甚至沒有見過面的印象,卻能給我寫情書。”
“這不正證明你的貌美驚人嗎?”
“是不是所有男人,看到漂亮的女人就會喜歡?”見上愛問。
“是的。”青山理回答。
“你也是?”
“當然。”
“真的?”
“真的。”
見上愛看向他:“一點也不爲自己辯解嗎?”
青山理想了想:“心靈也美麗的話,我就更喜歡了。”
見上愛頭疼似的嘆氣,不知道這算是辯解,還是顯得更得寸進尺。
兩人來到交通環島前。
“再見。”青山理說。
“再見。”見上愛點頭。
等氣派的62s駛出校園,見上愛才忽然意識到,兩人下次見面,可能要等玉龍旗開賽,在福岡了。
她下意識想回頭,又忍住了。
目送62s走後,青山理收拾好身心,深呼吸之後,開始跑步。
——系統,出發,目的地‘警署道場’!
【開始‘跑步’指導】
隨着被系統控制身體的次數多了,青山理開始學着享受這種過程。
首先要明確的一點是:開始指導後,是無法中途停止的。
既然這段時間註定要‘被指導’,抱怨還有什麼意義?不過是讓這段時間顯得更長。
有了這種心態後,進入全神貫注更容易。
還有,【劍道】、【閱讀】、【跑步】等等特技,不管青山理自己本身的天賦如何,‘↑’的效率都有提升。
心態果然也是一種天賦,且是相對可控的。
——這種心態不應該只用在系統上。
——學習的時候學習、玩耍的時候玩耍,這個道理我現在才明白。
知道道理是一回事,明白道理是一回事,每時每刻都做到又是一回事。
青山理覺得自己的路還很長,不管是去警署道場,還是做到‘該學學、該玩玩’。
到了警署道場,時間不湊巧,已經開始甲乙丙丁訓練,且時間已經過半。
青山理換上黑色劍道服,直接走向丁組。
場上兩人決出勝負後,他迅速起身,拿着竹劍走進界線內。
“我已經四連勝,只差一勝。”守擂者氣喘吁吁。
不管是甲組,還是丁組,都有用盡全力的人。
“抱歉。”青山理不會手下留情,送對方升上丙組。
敬禮,走到開始線,蹲踞。
“開始!”裁判宣佈。
“刷!”兩人起身。
“啊啊啊啊啊!”守擂者奮力一搏。
因爲奔跑而發熱的身體,依然輕盈如風,青山理腳下輕輕用力,人已經化成一縷微風。
“面!”守擂者大喊。
“手!”青山理也出劍。
守擂者還沒來得及擡手,青山理已經打在他右手上。
“手得分!”裁判宣佈。
青山理走回開始線,輕輕吸氣、呼氣,狀態很好。
在丁組迅速五勝,他升入丙組,真正的挑戰開始了。
“面得分!”
青山理迅速起身上場,也有人起身,但沒他這麼積極,畢竟累計輸三局,就會被掉入丁組。
沒有絕對的實力,想在丁組五連勝殺回來,需要不小的運氣。
“開始!”
雙方蹲踞,起身。
青山理沒急着進攻,對方也如陷入絕境的士兵般,拿着沒了彈藥的步槍盯着他,彷彿青山理是猛虎。
如此嚴陣以待,不僅是守擂者的性格,還有青山理值得被這樣對待的實力。
他是丙組中,少數幾位偶爾能殺進乙組的人。
不過大多都在後期,仰仗【精力充沛】,趁別人體力不支的時候連勝三局。
“手!”守擂者忽然出擊,身輕如燕。
青山理用竹劍接住。
正要將攻擊推開,順手還擊時,對方忽然再次出手。
“面!”
青山理的憑直覺,將脖子往左一歪。
太危險了,差點被擊中,與丁組果然不是一個級別——也可能是丁組真正有實力的人,爲求連勝,不想與他硬碰硬。
一個回合,守擂者展現出強大的進攻,而青山理閃避驚人。
“啊!!”兩人同時戰吼。
劍鍔相推,用蠻力互相壓迫。
雙方眼神,咬住對方似的盯着彼此。
下一刻,兩人同時用力,後退的同時,又同時使出退擊技。
“面!”
“面!”
“青山,面,得分!”裁判宣佈。
“青山這小子的閃避和退擊技果然很強啊!”
“避免與他劍鍔相推吧。”
青山理變成守擂者。
挑戰者上場,青山理看清對方後,稍微鬆懈的心立馬繃緊,對方也是個不怕“死”的人。
掉級也所謂,只想和強者交戰,在這間道場裡,也存在這樣的人。
與‘精明地分配體力,爭取獲得更好的名次’相比,誰更受宮世爺爺器重,誰也說不清楚。
“開始!”
“啊啊啊!!”
兩度進入劍鍔相推,數次使用退擊技,青山理都沒拿下對方。
丙組的人屏息凝神,害怕眨眼間,就錯過分出勝負的瞬間。
【評價提升】
【力:C→B】
【基礎屬性得到提升,獲得獎勵,是否領取?】
身體被熱浪以侵蝕的姿態覆蓋。
力氣提升了嗎?青山理不太清楚,只是覺得鬥志變得更旺盛。
——系統,如果我今天穩定在乙組,我要一個強襲自由高達!
“啊!!!”鬥志更上一層樓的青山理衝了上去。
半個小時後,青山理留在了乙組,累計兩勝兩負,只差一局,要麼升入甲組,要麼掉回丙組。
道場主看了眼時間,準備起身宣佈訓練結束。
“再等等。”宮世爺爺忽然說。
道場主又重新跪坐,沒有疑惑,目光探究似的看向青山理。
乙組,場上勝負已分,守擂者退回開始線。
“下一位。”裁判道。
沒有人起身,大家都有些疑惑,雖然不是每一個人每一天都來訓練,但大概什麼時候結束,他們都有數——時間點很重要,不得不留意。
應該結束了纔對。
一身黑衣的青山理,身姿筆挺地跪坐在場地外,沒有起身。
沒有人能阻止他獲得強襲自由!
不過。
——系統,如果我進入甲組,讓我成爲替身使者!
青山理起身。
走向開始線。
是跌回丙組,明明【力】從C提升至B卻沒有進步,還是第一次進入甲組?
今天不是雙休,也不是夜裡,甲組中的冠軍沒那麼多,可依然強者雲集。
“開始!”裁判喊。
因爲超時的原因,道場內格外安靜,好像只有他們這一組比賽。
雙方蹲踞。
起身。
彼此都沒有急着進攻,互相試探,如兩條毒蛇。
道場外,一頭金髮的天羽艾爾莎,隨自己的父親走進來。
“青山君。”天羽艾爾莎望向青山理。
“他就是艾爾莎喜歡的人?”艾爾莎父親饒有趣味地打量青山理。
宮世爺爺對道場主使了一個顏色。
道場主起身:“到此爲止!”
“咚!咚!咚!”休戰的戰鼓擂響。
青山理與守擂者同時收劍,彼此鞠躬。
嗖!
忽然,守擂者出劍。
“手!”竹劍,猶如真實刀鋒,斬向青山理的雙手。
毛骨悚然,青山理彷彿被黑影偷襲,全身發麻!
他就地翻滾,然後竹劍出手,狠辣刺向守擂者的腹部,全身的勁被吸走似的涌出去。
“嘭!”
守擂者被撞飛,在光滑的地板滑行,撞到人才停下。
宮世爺爺盯着青山理,從他雙眼中看到了密佈的血絲,那是一雙殺人的眼神。
他慢悠悠地站起身,彷彿沒看見這場鬧劇。 шωш _ttКan _c○
道場主也不在乎,揮手讓教練解決。
“宮世先生!”艾爾莎父親笑眯眯地快步上前。
天羽艾爾莎想走向青山理,被他一把拽回來,帶着一起去了宮世爺爺跟前。
青山理喘着氣,望着被衆人圍住的守擂者。
有人擔心守擂者,有人嘲笑他偷襲不成反被打,有人回味着剛纔那一幕。
不少人討論青山理是不是贏了,晉升甲組?
有人認爲不算,因爲沒喊‘胴’,且比賽已經結束;
也有人認爲,這些不是關鍵,青山理的實力與運氣足夠,可以算是甲組的人。
青山理不關心。
——系統!
【獎勵抽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