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上攔阻索？”
法魯克·萊加里皺了下眉頭，雖然他不清楚加這麼一套攔阻索需要多少錢，但這麼一套攔阻系統絕對不會便宜，這一點他卻是明白的。
“沒辦法，必須上，”陳耕聳聳肩：“蘇聯對正在研發當中的這款高級教練機的性能要求你是知道的，想要順利的讓飛機在航母上停下來，最好的辦法就是攔阻索，不過雅克—UTK、米格—AT的降落滑跑距離都不是很遠，加上飛機本身就是輕型飛機，對攔阻系統的要求其實並不高。”
要求不高，也就意味着成本會低一些。法魯克·萊加里鬆了一口氣，問道：“那價格呢？大概需要多少？”
“這個暫時沒法算，”陳耕說道：“具體的價格，需要等你們確定動力系統的功率、雷達的型號、武器系統的型號等等之後才能夠給出一個相對準確的報價，你總不能要一個空殼子船吧？
不過，涅瓦設計局那邊表示，如果是一艘滿載排水量在2萬噸左右的輕型航母，整體的造價預計在3億美元至4億美元之間，嗯，這是不含艦載機的價格。”
“只要3到4億美元？”法魯克·萊加里瞪大了眼睛，這個價格可是結結實實的出乎了法魯克·萊加里的意料。
三四億美元當然不便宜，但要知道，這個價格也就買兩艘“佩裡”級護衛艦，還是不帶直升機的那種，現在用同樣的價格買一艘排水量能夠達到2萬噸的航母，這難道還不夠便宜？
陳耕點點頭：“不過只限於現在的價格，隨着通貨膨脹和成本的上升，價格也有可能逐漸增加。”
“我明白，我明白，”法魯克·萊加里連連點頭，美國的佩裡級護衛艦在建造之初目標是4500萬美元買一艘，可現在一佩裡級護衛艦的價格是多少了？他急切的問道：“費爾南德斯先生，有草圖嗎？哪怕是個示意圖也好。”
還別說，還真有草圖。
陳耕從包裡掏出一份草圖……真的是草圖，或者是是示意圖，A·B·馬林尼奇直接畫在一張紙上的……遞給法魯克·萊加里。
法魯克·萊加里急忙接過來。
鑑於這只是一個示意圖，A·B·馬林尼齊其實畫的很潦草、很簡略，比如最重要的艦島也只是寥寥幾筆以做示意，但大致的意思卻是表達清楚了，不像蘇聯正在海試的庫茲涅佐夫號航母那樣，降落區和降落區是分開的，這艘航母的造型看上去非常像是英國的無敵級輕型航母，一條甲板從尾部一直貫通到前方，在最前方有個滑躍甲板，只是與無敵級、阿斯圖里亞斯親王號等輕型航母不同的是，這艘航母尾部甲板上畫了三條線，看到這三條線，法魯克·萊加里立刻就明白，這是佈置在尾部的攔阻索。
陳耕給法魯克·萊加里介紹着：“馬林尼齊先生說，相比於英國的無敵級航母，這艘航母最多可以攜帶24架艦載機，其中16架艦載輕型戰鬥機以及8架運輸、反潛以及預警等不同功能的直升機，以整體的戰鬥力而言，這艘航母理論上比印度的維克蘭特號和維拉特號的戰鬥力都要強。”
陳耕的這句話算是刺激到了法魯克·萊加里心中最敏感的地方：比維拉特號和維克蘭特號的戰鬥力都要強？
也是！
按照蘇聯對這款教練機提出的新要求，最高飛行速度要達到1.4馬赫呢，作爲一款典型的第三代輕型戰鬥機，這邊飛機難道還打不贏老掉牙的“海鷂”？如果小巴能夠裝備這麼一型航空母艦，那就太好了。
可一想到航母加上艦載機就需要差不多5億美元，法魯克·萊加里又忍不住皺起了眉頭：這個價格……
“費爾南德斯先生，非常感謝您爲我們所做的一切，”收攏心思，法魯克·萊加里客氣的對陳耕說道：“我可以將這張圖帶走嗎？”
“當然沒問題。”
陳耕答應的很痛快：這張圖本來就是要讓法魯克·萊加里帶走的，不過，至於爲什麼印度很快就知道了小巴正在秘密尋求從蘇聯獲得一艘航母，那就不關自己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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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16日，去美國進行國事訪問的戈巴喬夫，在機場接受媒體採訪的時候表示，他非常期待能夠與李根總統簽署一份對世界和平有利的《核裁軍》條約。
消息一出，整個西方爲止沸騰！
無數西方民衆走上街頭，慶祝這一歷史性的一刻，對於每時每刻都籠罩在覈大戰陰雲下的西方民衆來說，他們等這一天實在是等的太久了，雖然戈巴喬夫的話並不等於美蘇兩國要全面取消核軍備軍賽，但這份協議的簽署，起碼意味着一點，即：打仗、打核大戰的可能性越來越小了，自己莫名其妙的丟掉了小命的可能性也越來越小了。
一時間，前段時間還是惡魔的化身的戈巴喬夫，瞬間就成了西方媒體口中的聖人，在這種情況下，巴基斯坦決定退出蘇聯高級教練機項目的決定，也就顯得無足輕重。
“你們決定退出了？”陳耕向法魯克·萊加里問道。
小巴的這個決定，有些出乎陳耕的意料，但也在陳耕的意料之中。
在陳耕的意料之中，是因爲蘇聯這款高級教練機的投入太高了，算上艦載版和艦載入門戰鬥版的研發和投入，單機的價格可能超過600萬美元，這麼高昂的價格，小巴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大量裝備，而作爲一款教練機，如果不能大量裝備又有什麼意義呢？從這一點來說，小巴退出這個項目是意料之中的事。
而之所以說出乎意料，是因爲小巴乾脆的程度：法魯克·萊加里這纔來莫斯科半個多月，小巴國內也是剛剛瞭解到情況，幾乎是法魯克·萊加里剛一將這邊的情況反饋回國內，小巴的領導人立刻就做出了合作談判中止的決定，這份魄力委實難得。
“是，”法魯克·萊加里點頭：“在綜合衡量之後，我們還是決定繼續與洪都廠進行L-8教練機項目，畢竟……L-8教練機便宜的多，我們的財政也能負擔的起。”
“理解，”陳耕點頭：“蘇聯的這個飛機確實是很好，可不但價格太高，性能對於貴國當下的需求來說也有些過剩了……嗯，那你與張彤先生溝通過了沒有？他們洪都廠是什麼態度？”
法魯克·萊加里送了一口氣，感激的道：“謝謝您的理解。”
頓了頓，法魯克·萊加里接着向陳耕解釋道：“我和張先生溝通過了，張先生表示完全沒有問題，就按照此前達成的合作協議繼續往下走，倒是您，會不會給您帶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法魯克·萊加里還真的有些擔心陳耕會不會因此而惱火，畢竟，參與到這個項目當中來是這邊主動提出來的，現在，自己又提出了退出，前前後後折騰了人家費爾南德斯先生一個多月的時間，如果費爾南德斯·陳因此而感到不高興，法魯克·萊加里其實也完全能夠理解，可現在，費爾南德斯·陳非但沒有生氣，反而關心的問起了他們與洪都廠的合作有沒有受到影響，這就讓法魯克·萊加里很感動了。
“怎麼會？”陳耕笑了：“你們想要參與到這個項目當中來是沒錯，但現在只是前期的溝通和了解，在瞭解了這個項目後發現不適合你們，所以決定不參與進來，這有什麼問題？放心吧，沒事，一點事都沒有。”
確定了陳耕確實不會因此而不高興，法魯克·萊加里開開心心的走了。
法魯克·萊加里一走，陳耕就摩挲着手腕上的和田玉珠子默默的盤算起來，片刻後，他站起身，對斯坦森吩咐了一句：“去張彤那兒。”
到了洪都廠一行人住的賓館，幾句寒暄之後，張彤沒跟陳耕繞關子，直接開口問道：“陳先生，您是爲了小巴打算推出這個高級教練機項目的事而來的吧？”
“是，剛剛萊加里先生和我說過了，他們認爲成本太高，不想參與進來看，”陳耕點點頭：“張總，我想了解一下咱們洪都廠現在是什麼意思，還要繼續參與這個項目嗎？”
“我們倒是想要參與進來呢，這是一個多好的學習機會？”望着陳耕，張彤苦笑一聲，攤開手對陳耕說道：“可我們洪都廠的情況您也知道，現在就指着小巴的這筆資金度過眼下的這個關口呢，小巴現在不準備參與蘇聯的這個高教機項目，對於我們洪都廠來說其實是個好事，起碼今後幾年肚子不至於捱餓了。
至於我們洪都廠是否繼續參與蘇聯的這個高教機項目……”
說到這裡，張彤頓了一下，臉上現出幾分苦澀：“論錢，您和您的商飛集團都不缺錢；論技術，你們商飛集團的技術實力也未必比我們洪都廠差多少……”
言外之意，這個問題還有討論的必要嗎？我們洪都廠就算是想要參與進來，在小巴已經決定退出的情況下，我們洪都廠哪還有實力來摻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