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帝皇瑞獸,無非就是帶着奇特的上古血脈,能夠通過自己的血脈氣息影響一個地區的天地靈氣波動,怎麼能和鳳凰之神的繼承者相比?我奉勸你們趕緊放了小馳,否則等鳳凰之神降下神罰,哼哼!”玄子色厲內荏地說道。
天殺的!你問過我的意見了嗎?!馬紅俊這些年已經很少有情緒波動了,除了和唐三對質那次,就屬玄子最讓他抓狂了。
史萊克學院要毀在這個混賬東西手裡了!主要這事兒真不能怪龍不講情面,先是攻擊兇獸,接着又打帝皇瑞獸的主意,可能這就是九族只有一個人的底氣吧?
就在玄子叫囂的間隙,方圓幾裡的戰場瞬間變幻,戰場左側寒流如潮水涌出,空氣中的水分迅速凝結,冰霧瀰漫,殘存的焦土凍成琉璃狀,土黃色石柱表面結出冰晶。右側化作火海,熾焰灼熱無比,連赤王的地獄之火都被映襯得有些黯淡。極致之火燒得土盾熔化,空氣扭曲升騰,熱浪與寒流交界處蒸汽滾滾。
像極了當初葬送了十幾名封號斗羅的冰火兩儀眼。
玄子臉色一僵,滿眼難以置信,雙目通紅,眼角抽搐,嘴脣顫抖,氣喘如牛……好吧,他確實是牛。
“雙魂核?!不可能……你纔多大年紀?怎麼可能?這一定是你的模擬魂技吧?哈哈哈哈,你還想用這種雕蟲小技騙過老夫,做夢!”玄子五年前是見過霍雨浩使用模擬魂技震懾全場的,既然十萬年魂環都能模擬,魂核當然也能模擬出來。
雙魂核可是極限斗羅的配置,霍雨浩才幾歲?連十八歲都不到,怎麼可能突破到極限斗羅?
他依舊認爲霍雨浩只是仗着有兇獸撐腰,虛張聲勢,畢竟他最看好的天才白日馳二十多歲才突破魂聖,同樣是極致武魂的擁有者,沒道理霍雨浩能這麼快升到極限斗羅境界。
就算有資源傾斜,也絕無可能!難道獸神帝天會允許一個人類接連獵殺十萬年魂獸嗎?可如今霍雨浩身上顯現出來的魂環哪個是低於十萬年的?肯定是假的!
就在這時,赤王那三個大頭突然仰天長嘯,濃烈的暗紅色光芒也從體內噴發而出。
玄子雖然聽不懂魂獸通用語,但從精神波動可以察覺到這條狗在求援,等到其他兇獸甚至是獸神趕過來,那他這條命就徹底交代在這裡了。
驚懼瞬被決然取代,玄子化身的饕餮神牛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反正小馳都落在你們手裡了,鳳凰之神肯定會降下神罰,回去之後我也沒辦法向學院交代,索性就殺個夠本,與你們同歸於盡!”
事到如今,他也只能拼死一搏了,獸潮已無可避免,他只希望能多殺一些魂獸,減緩史萊克學院的壓力,至於其他城市,他就無能爲力了。
“鳳凰之神,你是史萊克學院初代院長的親傳弟子,難道你真的忍心看着史萊克學院毀於一旦嗎?”
還在裝暈的白日馳和馬紅俊聞言無語至極。
“但願我此次死戰能爲學院遮蔽些許風雨……”玄子對鳳凰之神的遲遲未迴應感到心灰意冷。
不是,崽種,你說你爲史萊克遮風擋雨,那我問你,風雨是怎麼來的?回答我!現在想起求我庇佑了?嗯?敏族被唐門驅逐,被你們開除出史萊克學院的時候怎麼沒想到我是初代院長的親傳弟子?說話!我的後代白日馳讓你別整那些幺蛾子的時候你聽了嗎?你回答我!
馬紅俊覺得玄子真不愧是他見過的最忠實的海神信徒,行事風格和海神如出一轍。先是不經歷風雨,怎麼見彩虹?至於風雨怎麼來的你先別管。
就衝着和唐三相似這一點,馬紅俊都不想出手相救。
饕餮神牛虛影咆哮,兩黃、兩紫、四黑、一紅,九個魂環依次亮起。玄子低吼一聲,催動饕餮神牛的吞噬特性,巨口張開,魂環逐一被吸入體內,化爲狂暴力量。與昊天宗炸環的瞬間爆發不同,噬環是將魂環能量內化,持續增強,代價卻是永久喪失魂環,境界跌落。
“那隻死鳥怎麼還不出手?”已經有龍開始不爽了,但牧星願意再次向他開放精神之海,與他共享龍裔們的視野,這一點卻讓他非常愉悅。
“大概是想借刀殺人,繼承者不到生死關頭,神祇幾乎不會現身。”牧星不以爲忤,“他臨死前聰明瞭一回,想到處撈資源爲他的後代鋪路。不過沒關係,我可以吃點虧,只要將來的收益足夠可觀,畢竟鳳凰之神雖爲二級神祇,但還挺能打的。”
“這樣……那你覺得我曾經有過讓你吃虧的經歷嗎?”帝天有些後知後覺。
“爲什麼突然這麼問?怕我秋後算賬,搞鳥盡弓藏那套?”
伊萊克斯直呼內行,這特喵也太直白了些,連演都不演了是吧?他完全忘了一開始是他提出希望大家彼此之間坦誠相待的。
“如有冒犯之處,請務必直接告知,雖然我覺得迄今爲止我應該還沒有做出什麼令你反感的事。”
“我不會爲那些小事生氣的,你放心吧。”不容放肆也放肆多回了,反正彼此都能得到想要的,何樂而不爲呢?
於是帝天放心大膽地又挼了一下奶牛貓,殊不知“你放心吧”這四個字落在伊萊克斯耳中就像是“你等死吧”。
但沒辦法,偏偏帝天就是信了奶牛貓的邪,因爲他們在復興大業的道路上高歌猛進,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而且他不怎麼注重過程,只要能得到他想要的結果,就算奶牛貓想要他的命,他也任君處置。
就連伊萊克斯也不得不承認,如果說這句話的是其他人,那大概率是在鬼扯,但鑑於帝天的前領導是一條睡懵了的銀龍魚,他孤注一擲拿命去賭一條新出路這種行爲就不足爲奇了,再不賭他連上賭桌的資格都沒有了!
既然某些舔狗舔到最後都能應有盡有,那憑什麼賭狗不能贏下所有?
還是那句話,都是一條船上的共犯,他最好還是盼着點他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