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麗塔思慮了許久，終究是說道：“道果這種東西，我瞭解不是很多。但從之前的觀察來看，它根本不是能夠人工培植的，能讓它們提前生長成熟，就已經是靈界得天獨厚，沒有其他力量干擾的純粹環境，加上我的生命法則的作用才能完成的事情了。至於以道果爲種，培育新的道株再去結道果，不可能。”
“嗯。”
齊英點點頭，洛麗塔的回答，不出所料。
道株，要是真那麼容易就培育的話，那各個聖域，早就能量產大帝了！
生命法則的修者，雖然罕見，相對難找，但以聖域的龐大勢力，找出一些精通生命法則的修者，其中那些人天賦或許比不上洛麗塔，但論對力量的掌握，超過洛麗塔的肯定不要太多。
再加上。
聖域肯定能找到相當數量的道株。
至於營造適合道株生長的環境，更是不在話下。
然而。
若是道株能夠人工培育，以聖域這麼優渥的條件，會不去一口氣培育出大量的道株嗎？
解釋只有一個，道株催熟容易，種植，就算不是完全不可能，起碼也是通常條件下不可行，或者必須付出極大代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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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棵道株上，應該能結出三枚道果。”白猿這時開口插話道，“越是困在準帝與大帝之間層次難以突破的修者，吃下道果，能突破到道境的概率就越大！”
“三枚道果。”
齊英雙眼一眯。
道果，可是十分罕見的寶物！
價值比大部分的道器都要更高，足以和神靈之力媲美。
甚至於。
道果，更難交易到。
要知道，神靈之力雖然難以尋覓，但只要勢力範圍夠大，多去奔波一些地方，花費點時間，有足夠的財力，始終是能得到神靈之力的。
可是。
道果，誰知道什麼時候會有，什麼時候不會有？
神靈之力，那是能長時間保存的東西，道果，卻是成熟以後極難保存，成熟落地一天以後就會效果大打折扣，就算是最好的保存條件，也只能稍微延長一下道果保持功效的時間，十天半月以後再失去藥效而已。
所以。
一直被人關注的道果成熟以後，結局往往不是拿去交易。
而是被拿給需要的修者服用，來快速增強實力。
畢竟，道果能大幅提升修者對天地的領悟，能有效幫助那些受困於瓶頸的修者，突破到道境。
但。
道果能作用的目標，也是有限的。
只有領悟了道之力，且對天地的感悟也達到了頂峰的虛境存在，服用道果，才能把道果的作用最大化。
“聖主們都領悟了道之力，但對天地的感悟，大部分不高。”
齊英呢喃。
聖主們，最爲可貴的是，全都領悟了道之力。
在主世界，幾乎唯有極限準帝，才能做到。
但，相對於主世界修者，他們的缺點，卻是對天地的感悟程度不及那些準帝極限。
一二階的聖主，也就和一般的準帝對天地的感悟差不多，三階聖主，才能勉強達到巔峰準帝的程度。
“聖主中，符合條件的，唯有一人。”
齊英眉頭一皺。
這一人，不是別人。
正是苗蕙心。
當年，在梓極大陸之時，她與齊英雙修互補，把李先生留下的“冰心壺”利用到極致，從而在境界上，達到了聖主最極限的程度。
到了主世界，轉化了天地感悟以後，也來到了道境的瓶頸。
但。
以苗蕙心的修行經驗，想突破這個瓶頸，很難。
她不是主世界修者，沒有在主世界一直修行的經驗，雖然轉化了天地感悟，但，她可沒有對大道感悟的根基。
其他聖主的情況，卻還比她好一些。
因爲其他聖主，對天地的感悟，沒達到極致。
在完全感悟天地之前，有很長時間，來體悟大道。
未來能證道大帝的概率，還是比較高的。
但，苗蕙心就等於，被“卡”在了虛境與道境的夾縫處，上下不得。
道果，對她的作用，卻會是最大的！
之前，齊英沒有太多考慮過她的境地，如今一想，這道果正好適合她來服用。
何況。
苗蕙心若是真能依靠道果來突破大帝。
對於齊英來說，也是有效的助力，一方面手下能多一個強大戰力，另一方面也能從苗蕙心突破大帝的過程，來給自己增加修煉上的見識。
簡單思量間。
齊英已經決定了一枚道果的歸屬。
“另外一枚，倒很適合這個巨靈白猿！”
齊英目光，放在白猿身上。
白猿，守護了道株不知道多少年！心中執念，一直困着它，讓它即便有突破的能力，也無法突破。
若能得到道果，一方面對修行裨益極大，一方面還能了卻執念。
進階道境，幾乎十拿九穩。
但。
白猿的一個問題是，進階道境以後，會誠心歸屬嗎？
以齊英掌握的手段，奴役準帝可以，奴役大帝卻是不可能的，如果奴役的準帝突破到大帝，不僅可以破去齊英的奴役手段，甚至還能借着這個機會，給齊英的靈魂以重創。
齊英若是奴役白猿，肯定風險極大。
可是。
不奴役白猿，如何確保白猿誠心？
齊英略一思慮，對着白猿說道：“這位……姑且稱你爲白道友吧！你想不想取得道果，你想不想重獲自由？”
白猿哼道：“那是當然！”
齊英一笑：“那不如，我們來講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道株道果被我所得，已是我物。但我自身並不需要道果，麾下之人使用道果能把道果作用發揮到最大的，卻也不多。有一枚道果，我倒可以考慮，給你服用。不僅如此，如果你服用道果之後，能順利突破的話，我給你離開這片靈界的自由！”
“真的？！”
白猿面露興奮。
經過對這片空間的觀察，他發現，就算服用道果，突破境界，也不見得能離開這稱爲靈界的地方，這裡和秘境空間大不相同，很難強行破開——或者說，破開以後，回到的也不是主世界，而是某個未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