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夏和林墨白是在高考之後認識的,那個時候的林墨白正因爲填報志願的事情和家裡人鬧翻,就一個人跑去了酒吧喝酒。但他不知道,自己去的是GAY吧。
劉夏在“lose”是個很紅的人,不是MB的性質,而是作爲那裡的客人。他對於自己看上的人都很捨得花錢,lose裡的人也願意找他。
那天,林墨白一個人坐在吧檯喝酒,因爲酒力不怎麼樣的關係,就兌了杯果汁,這一舉動讓劉夏覺得有趣。之後,劉夏刻意接近,倒也沒有做出什麼越軌的舉動。林墨白喝醉之後,他也只是安排了一個房間,讓他休息。
林墨白第二天醒過來,就發現自己的枕頭邊上有張名片。明明是和林墨白差不多的年紀,就有了自己的名片,怎麼看怎麼覺得怪異。
林墨白那天隨意的揣着那張名片之後,就走了。可沒想到,劉夏弄了他的電話號碼,還查了他底細,就各種溫柔攻勢的追求他。
林墨白可以算的上是個晚熟的人,他也是在接受了劉夏之後,才明白自己是喜歡男人的。之後,因爲劉夏的事情和家裡人鬧翻。
劉夏的家庭也是生意場上有頭有臉的人,他的家長一聽說這件事,就帶着禮物上門,道歉。
林墨白的爸爸更是明白了兩人之間的事情,只當是自己家作孽,生了個怪胎,就把林墨白趕出了家門。劉夏是個天生愛玩的人,他知道自己和林墨白之間的事情暴露之後,也沒有什麼過激的反應。和林墨白挑開了,說明了,就被安排去了國外。
“怎麼樣?還是一杯紅酒一杯果汁?”劉夏笑着從調酒師手裡接過自己的酒,問到林墨白。
林墨白搖搖頭,點了一杯威士忌。
“當年的事,真是對不起。”劉夏陰沉着臉,喝下了那杯酒。
林墨白看着劉夏,拍拍他的肩。
“都過去那麼多年了,我已經忘記了。”沒錯,他確實忘記了,說實話,他和來信在一起的時候,早就忘記了這件事。那個時候,他才發現,原來劉夏在自己的心裡一點都不重要。只是因爲是初戀,才心理暗示自己,這是件很重要的事情。
然後,出櫃,和家裡鬧翻,自己創業。一切的一切,說起來,有現在的成就,除了感謝lat的那筆錢,還要謝謝的就是劉夏當年的無情。不然,自己不可能這麼沉穩,不同。
劉夏聽了這話,吃驚的看着林墨白,最後來了一句:“你真的不一樣了。”
“是嗎?”林墨白自嘲似的應着,一口氣喝光了杯中的酒。有些辛辣,味道不怎麼樣。
“之後你來過這家酒吧嗎?”劉夏看着吧裡的佈局,和幾年前相比,改變的不只是一點點,估計重新翻新過。酒吧也和人一樣,只有不斷的改變,纔會有貪圖新鮮感的人,不斷追求。
“沒有。”因爲有了來信,他要回家做飯,他覺得那種日子纔是自己最想要的。林墨白忽然覺得自己就像個女人一樣,想着相夫教子,毫無抱負。
劉夏又爲自己點了一杯酒,談着自己近幾年來的情況。再問了林墨白這幾年的情況,無非就是讀書,畢業,創業。
劉夏知道林墨白今晚是應他爸爸之邀,代表他自己的公司去參加宴會的時候,還是有些驚訝的。他以爲,他是代表林氏銀行未來繼承人的身份去的。
林墨白的話不多,基本上都是劉夏一個人在那邊自言自語。之後,兩人在酒吧門口分道揚鑣,相互留了個電話。林墨白看着劉夏離開的背影,再看看手中的名片,把它丟進了垃圾桶。
林墨白回了公寓,從樓下的位置看到自己家的位置是亮着燈的,想着是不是來信回來了,有些高興又有些憋屈的上了樓。高興是因爲真的很想他,憋屈是因爲來信竟然這麼久才親自過來找自己。
“來信,你回來了嗎?”林墨白用鑰匙打開房門,看着坐在沙發上的人,臉一沉,問到:“你是怎麼進來的?”
“來信給的鑰匙。”
林墨白在玄關處踢了鞋子,從鞋櫃裡拿出自己的拖鞋換上。徑直去廚房倒了一杯自來水給lat。
“來信呢?他最近怎麼樣?”
“他很好,你喝酒了?”lat皺着眉,看着坐在沙發上的人。
林墨白也不介意他看着自己,扯着自己的領帶,脫了外套就躺在沙發上,說到:“今天有個晚會,過去參加的時候,喝了一點。”
Lat有些懷疑的問到:“你不是很討厭我嗎?”
林墨白聽了這話,撥了撥自己額前的頭髮,說自己是個男人,如果和女人一樣,一直想着那天的事,那就真的是有毛病了。或許就酒意上來了的緣故,還嘀嘀咕咕的說了許久,說到了劉夏,自己的初戀情人。
還把劉夏和lat拿來做對比,說原來兩個人都是人渣,一個是玩了自己不負責,還有一個是玩了自己,還送了嫖資。說着說着,林墨白又有些委屈了,翻個身,把腦袋悶到了沙發上。
Lat很有耐性的聽着,除了聽見他的初戀情人有些不爽的時候。看着躲在沙發上生悶氣的林墨白,許久沒了動靜,就過去拍了拍他的背。
聽到細微的呼吸聲,再把他翻個身,發現他早就睡着了。Lat覺得好笑,發現這個人在來信的面前總是裝大人,可一喝醉,生悶氣的時候,就像是個孩子。
Lat把他抱進臥室,幫他脫了衣服,之後又替他擦了臉,擦了腳,才幫他蓋了被子睡覺。Lat沒有走,而是在客廳沙發上睡的。睜着眼睛,看着天花板,想自己是爲什麼會來這麼好聲好氣的和他聊。
他一向是個自制力很好的人,可是他不放心,他知道林墨白公司最近的發展速度,甚至知道他急於上市的事情。但這對於一個新公司來說,發展太快了,這是發展階段的公司最喜歡,但也是最忌諱的。
他承認,林墨白確實很有做生意的天賦,如果在各方面稍微考慮的周到一點,也許在一年內就能趕上連達。但這太冒險了,連他都沒有把握。
“你說,我究竟爲什麼喜歡你呢?”lat自言自語的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