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雪稚和玄聖燁爲陳正安排了最好的客棧,溜溜達達地往王府走。
玄聖燁以爲南宮雪稚還在生氣,剛想開口去哄她,南宮雪稚先一步開口了,轉過身蹙着眉說道,“小燁子,我剛纔是怎麼了呀?是不是像潑婦一樣?”
玄聖燁怔愣了兩三秒的時間,才反應過來這小混賬是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委屈地點點頭,妖孽的俊臉無辜得簡直就是個絕世小受,讓一衆基佬忍不住想讓他撿肥皂啊。
“哈?我剛纔是怎麼了?我是不是……我這樣是不是有周期性的呀?每隔一段時間就炸鍋一次,這是病啊,得治。”南宮雪稚前前後後想了想,包括玄聖燁說的那句話和她後來的反應,就覺得有些丟臉。
她不想讓自己看上去像是在無理取鬧,像是不懂事的小孩子,更像是那種女人,就是在外面也不知道給自己老公面子,像個瘋女人一樣,她不想當那種女人呀。
玄聖燁覺得南宮雪稚在美化自己,她哪是每隔一段時間呀?她是一天不發脾氣就難受得慌。
可是這話他敢往外說嗎?當然不敢了。
“沒有,你很好的,真的,我很喜歡你這樣,就是……再溫柔一點就更好了。”玄聖燁輕輕一笑,拉起南宮雪稚的嫩白細滑的小手,兩個人接着慢慢悠悠地走着。
南宮雪稚認爲玄聖燁這是在爲他自己謀福利,纔不是關心別人會怎麼看她,剛想發作,看了看周圍,還是忍了下去。
這裡是在大街上,發火豈不是更讓人笑話了?再說了,她真得把自己的脾氣改改了。
當然,她說的是離開這裡之後再改,現在,她得先讓玄聖燁討厭她。
何峰是在兩日之後趕到京城的,他之所以過來,是收到了陳正的飛哥傳書,說南宮雪稚現在在他的手上,兩個人約在城外的破廟見面。
何峰到了破廟,一眼就看到被綁在硃紅大柱子上的南宮雪稚,他剛要上前,陳正突然從半空中空降在他的面前,攔住了他的去路。
“你什麼意思?竟敢綁架教主,陳正,你想造反?”何峰冷哼了一聲,側過身站着,輕撫了一下自己長長的鬍子。
“我看是你在覬覦教主之位吧,何峰,你將教主之位交給這麼一個黃毛丫頭手裡是爲了什麼,不就是想要藉助她得到教主之位嗎?你以爲大家都看不出來?你現在最好讓她將教主令牌交出來,不然我就殺了她。”陳正說着,拔出腰間的劍就架到了南宮雪稚的脖子上。
何峰嗤之以鼻,笑得更冷了,“那太好了,我巴不得你殺了她呢,我就不用那麼大費周章了。”
“你……”陳正一急,粗糙的大掌緊緊握着手中的劍,眸底兇光畢露。
南宮雪稚的嘴裡被塞着白布,連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能搖着頭嗚咽,滿目恐懼,豆大的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往下掉。
“陳正,要是不敢,就別說大話,殺了教主,你以爲北煞教能容得下你?”何峰輕蔑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