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
千尋立刻僵住了。
也不知道，她和寧歡說的那些，百里玄淵聽到沒……
千尋冷汗。
百里玄淵冷淡的看了千尋一眼，道了一聲：“出去吧！”
千尋立刻飛了出去，跑得飛快。
百里玄淵微微蹙眉，進了屋裡，關上了門。
那邊，寧歡已經關了窗戶，回過頭看見百里玄淵的時候，她微微笑了笑道：“來了？”
從她醒來之後，百里玄淵便是沒和她同榻而眠過了，只不過，他每天都會過來陪着她，直到她睡着，他才安心的離開。
百里玄淵點了點頭，舒展了眉頭，朝着寧歡走來。
兩人走到一處，百里玄淵便是順勢摟過她。
這大抵是他如今最喜歡的動作了，總喜歡擁着她，彷彿只有這樣，才能代表她真的存在，才真實。
“身上這麼涼，又吹風了？”百里玄淵問。
寧歡輕笑：“沒，只是開了窗戶而已。現在天冷了，多少有些涼意。”
百里玄淵的手便是落在她的掌心，將她的手包裹在自己的大掌中，這樣給她溫暖。
她如今也不讓旁人診脈，而她自己診脈的結果也從不說。但是，他看得出來，她不僅是修爲散盡，身體恐怕也受了很重的受損……
只不過，她不肯說，他也不好再多問。
也不知道怎麼的，他和她之間，明明該是越來越近，可他隱約感覺，他們好像漸行漸遠。
她的心事，越來越不肯說了。
“歡兒。”這般想着，百里玄淵便是覺得有些害怕了，他忽而喚了一聲。
“嗯？”寧歡不解的擡頭看向百里玄淵，眼中一片清澈。
她知道自己隱藏得很好，只憑她的表情，不可能發現出什麼的。
百里玄淵看着她，眼中微微閃爍，很多話，到了嘴邊，這會兒卻又是說不出來了。
百里玄淵低下頭，在她的脣上狠啄了一下，笑了笑道：“只是想親親你。”
寧歡彎了彎脣角，主動回親了一下，道：“這樣滿足了嗎？”
“當然沒有。”百里玄淵低笑，伸手將她摟在懷裡，笑着說道，“對你，永遠都滿足不了。”
寧歡低低的笑着，靠在他的懷裡。
她如今的模樣，對百里玄淵而言，實在是太安靜了。
他料想着她是因爲失去修爲，可仔細想想，卻又覺得不是。
心中那個隱約的猜測，他不敢說出來。
他扶着寧歡躺下休息，一直到寧歡熟睡，他才低下頭在她的額上印上一吻，道了一聲“晚安”之後，才離開了她的房間。
他卻不知道，他離開之後，寧歡卻又是睜開眼，眸光深邃的看着合上的門。
她揪緊了蓋在身上的被子，眼眶有些微熱。
影影綽綽，寧歡感覺都快分不清現實與夢境了。
記憶裡，少年的眉眼，一直都沒變。
她曾在夢裡見過，她一直以爲那是夢的……
可實際上呢，原來，一切都是真的。
她很想不難過，可……可真的控制不住，她愛了幾輩子的少年，兜兜轉轉，她和他依然在一起。
只是，恐怕再也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