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景喏手上的袋子快速被人抽走,夜上璟有些防備的擋在沐璃面前,警覺的盯着他,“言先生,我和小璃跟你都不熟,樓下在宴客,請你下樓。”
“哦?我跟你的確不熟,但是跟她.......”言景喏指着沐璃,勾起嘴脣笑容裡有幾分曖昧,“很熟。”
身爲男人夜上璟自然很敏銳,有些詫異的看着他,不太明白這個所謂的‘很熟’是有多熟?
沐璃有些難堪,頭髮溼漉漉的,現在的氣氛弄得她整個人昏昏沉沉的,特別難受。
隔了好一會兒聽到那人慢悠悠開口,“不明白?讓她告訴你,我跟她有多熟。”
“言景喏!”她連名帶姓的喊他名字,臉色僵硬的連說話都廢了很多力氣,“別再說了。”
“怎麼?怕他生氣?你瞞着我跟他見面,怎麼不怕我生氣?”
“我......”
言景喏手微微攥成拳頭,“沐璃,是不是我太寵你了!”
寵?言景喏怎麼會用上這個字?難不成他還寵她不成?
“告訴他,跟我的關係。”他的眼神透着威脅,而且他的意思很明顯,就是讓她跟夜上璟劃清界限。
說到底今天晚上都是她撒謊了,心底沒慚愧是假的,隔着言景喏看向身後一臉沉重的夜上璟,抿了抿脣,那句話卻怎麼都說不出口。
難堪,真的覺得難堪,二哥要是知道她跟言景喏的關係之後會怎麼看她,一定覺得她是一個輕浮的女人吧。
畢竟言景喏跟她在那裡都不搭。
“小璃,你別怕他,一切有我給你撐腰。”夜上璟沉着的開口,眼底浮起一層深沉,小璃怎麼會短短時間跟別的男人在一起?
言景喏的臉上浮現出一抹輕笑,笑容裡飽含着嘲諷與輕蔑,那個不加掩飾,就這麼表現在她面前。
“我,我跟他.......”她支支吾吾不知道怎麼解釋。
他們到底算什麼關係?py?還是情侶?情侶應該算不上吧,頂多是第一個可能性,但是她真的說不出口。
“她是我認定的女人。”
言景喏說完直接拽着她的手離開,越過夜上璟的時候嘴角下意識的勾起,他沒必要向任何人訴說跟小璃的關係,但是這個男人,想窺視小璃,那他必須挑明。
這女人是他定下的,誰都沒資格搶。
車廂內一片靜寂,她不安的糾纏着手指,秀氣的眉頭緊緊蹙在一起,這種氣氛真心不好,簡直太壓抑了。
“那個......”
“想好跟我怎麼解釋了?”
她啞然,吞了吞口水,視線往外瞟了一眼,似乎是回別墅的路,到了別墅八成也沒她好果子吃,還不如直接服軟,畢竟大丈夫能屈能伸。
“我不應該騙你。”
“然後呢?”言景喏冷冰冰的問,眼神落在筆記本上都不曾擡起過,那表情就像是在聽着犯錯員工打報告一樣。
不爽,沐璃極度不爽,這特麼算什麼呀,她又沒錯,不過是出去參加了個生日宴嘛,又沒怎麼樣。
“沒了。”她賭氣的將臉轉向一側。
言景喏啪的一聲關上電腦,她嚇得小臉一白,脖子後面涼颼颼的,恐怖。
“停車!”
車子吱呀一聲踩了剎車,張鐵十分懂事的開車門下車,站在外面抽菸。
車廂裡只有她跟言景喏兩個人了,她更加覺得害怕了,偏偏她又是那種越害怕聲音越大的那種人,梗着脖子瞪他,“怎樣?”
“一身反骨!”言景喏呵責道,“沐璃,你以爲我跟你玩過家家呢?”
“啊?”
“你跟他發生了什麼?”言景喏沉聲質問,一雙深沉的眸子像是碎着毒,深沉而冷漠,威嚴冰冷。
“要你管呢。”
話雖然說得硬,但是她的手心已經冒汗了,小心臟更是提到了嗓子眼,就連大腿根都不爭氣的顫抖了起來。
處處都在宣示着‘她害怕’這三個字,生理反應是不可能騙人的,哪怕再硬的嘴巴。
“跟他做了?”言景喏的聲音提高,語氣更加冰冷,甚至透着嫌棄,“你懂不懂什麼叫自愛?”
沐璃小臉一僵,瞪圓眼睛,“看吧,你從頭到腳都嫌棄我是不是?”
畢竟她有過那麼不光彩的過去,男人怎麼可能變的那麼大度什麼都不在乎?原來他都是裝的!
“沐璃!”他的眼睛泛着紅絲,一把抓住了她的衣服領口狠狠拽到身邊,近距離的盯着她那張倔強的小臉。
“別再挑戰我的底線!”
“你的底線是什麼?從開始你就逼迫我,好,我跟你在一起了,你又疑神疑鬼嫌棄我,有意思嗎?你把我當什麼了?我哪怕再自暴自棄你也不配這麼作踐我!”
他盯着她那雙瞪的通紅的眼睛,這個倔強的女人,任憑眼淚怎麼在眼眶打轉她都忍着不讓眼淚掉下來。
爲什麼.......跟那時候的她那麼不同,因爲那時候他是她的依靠,可以肆無忌憚的哭鬧,那麼現在呢?在防範他?
說到底他都不曾走進她的心,甚至差之千里,他們從來都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沐璃從來都沒給他任何浸入她世界的機會。
“縱然是強迫,我也會把你綁在我身邊,沐璃,你逃不掉。”言景喏一字一頓的開口,“別再跟夜上璟見面。”
“憑......”
“跟他見面,由你哥哥買單,你應該明白我的手段。”
沐璃目瞪口呆的望着他,一時間無話可說,混蛋,居然拿哥哥威脅她,這傢伙分明是抓着她的軟肋不放。
明知道她有多麼在乎哥哥的。
“言景喏,你真的那麼愛我嗎?”
他們兩個人之間談愛,真的覺得特別可笑,他這種人應該不懂什麼愛情吧?至於把她綁在身邊只是一時新鮮?
或者是爲了滿足小時候的念想?撇了撇嘴巴,懶得多想,反正跟言景喏她是不會動感情的。
這種人薄情薄性,一旦談愛,一敗俱傷的人會是她。
“愛?”
“嘁,用得着這麼不屑嗎?我剛剛是腦抽了才問你那麼腦殘的問題,你千萬別當真。”她一臉無謂的回答,順勢搖下車窗,“張鐵,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