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胸口上方，給他指着她胸口上方的那抹淡淡的疤痕，“你看，她這裡明顯是有一道很長的傷痕，像這樣的傷口，必然是做了很大的手術，而且她的心律很不安穩，一有點過大的心裡起伏波動，就會要她的命。”
她說到這，摩挲着指腹下的淡淡疤痕，語氣頓了一下，“再說，試想一下，如果她真的就是普普通通的女子，又怎麼會遭遇這樣的事情？”
而且這換了心臟的事情，這麼重大的手術，根本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這天底下，根本就不過兩三人。
“娘……你有什麼辦法能幫幫她麼？”無缺的聲音暗啞不已，軟了下來，似乎心底，被什麼東西所壓制住那般，讓他心底沉重的難以喘息。
雲長歌的心也微微一澀，剛想搖搖頭，不過看他那單薄的身體，以及他眼瞼微垂時的無力模樣，頓時將要脫口而出的話給收了回。
半晌，她脣瓣動了動，“娘會盡力的。”
其實在這種情況下，還要看慕綺羅這丫頭自己的身體條件。
她能做的，就是給予藥物的輔助作用，否則就是要爲她再找到一顆更合適的心臟，但這個方法根本不可取。
一是除了親系以外都難以匹配度，而且就算是有，也未必就匹配，再說她的身體根本經受不了這樣的折騰。
再來一次的話，很有可能直接會去見閻王，所以這個想法直接就被她拋去了。
“無缺，你……”
雲長歌還想說什麼，不過話到嘴邊，最後還是化成一聲輕嘆。
算了。
誰都各自有各自的命，誰也都會有各自的劫，如果她會是他的，那無論以後發生什麼，他們還是會在一起。
該是他的，就會是他的，就算是老天也搶不走。
但，除非她不是他的。
“小綺羅的身體需要休息，今天的狀況按理說倒不是因爲情緒波動的太大，而是因爲別的。”
雲長歌說着，斜暱了他一眼，“你沒欺負她吧？她今天怕是處於對她呼吸不利的地方了，胸悶氣短，這才昏迷，所以情況還不太嚴重，只要多多休息休息就好了，只是日後，千萬要注意好這一點。”
無缺聽完這話，頓時眼眸一眯，不知似想到了什麼一幕幕那般，眼底閃過一抹寒光。
“我知道了。”
誰若是敢傷她惹她半分，他必然要千倍萬倍奉還回去！
“你先在這裡好好守着她吧，有些事我先替你去處理一下，我還真很好奇，究竟能是誰這麼本事，居然給她換了心臟。”
雲長歌擰着眉一邊說着，一邊就要收拾東西出去。
“娘，等等。”
無缺看了一眼躺在牀上昏迷的小綺羅，遲疑了一下，問道，“換了心臟，那她的記憶會不會……”
“這難說，不過，你的意思是她失憶了？”
她的確是才反應過來這檔子事，但是有一點不得不說，這丫頭的記憶很奇怪。她剛這麼想着，便聽無缺緩緩道，“她不記得以前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