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聲鑼鼓響過,武林大會正式拉開了帷幕。
跟以往的規則一樣,三局兩勝,勝出的那一方,則接受新的挑戰,直到最終選出獲勝的一方。
成爲新的武林盟主,是被蕭天瑞所用,還是自立爲王,這都是未知的事。
但看這形勢,跟官府合作的機會,倒是很大的。
畢竟江湖勢力現在都有靠山,如果跟稱霸一方的總督府合作,那好處可是明擺着的。
主持的方丈站到了會場的中間,正準備開口宣佈,武林大會正式開始,卻突然聽見場外傳來一聲震撼全場的聲音。
“名劍山莊,南宮少莊主南宮謹、南宮大小姐南宮月到……”
南宮少莊主和南宮大小姐?
場中的人開始沸騰了,向來只聽說有名劍少莊主,何時又多出了個南宮大小姐?
而且一向不喜參與武林爭鬥,置身事外的名劍山莊,又怎麼會在此時出現?
他們的到來,到底是爲什麼?
風無邪沒有想到名劍山莊竟然也會摻了一腳進來,南宮謹和南宮月他們此行是爲名,還是爲利?
正在思忖間,便看到一身白衣的南宮謹和一襲白裙的南宮月,從外面走了進來。
兩人本就是龍鳳胎,自然是長的十分相像。
此時一同步入會場便覺得男的生的極爲俊美,女的則是貌若天仙,如此氣質超羣的兩人,一下子便吸引了在場人士的目光。
只是在經過風無邪旁邊的時候,竟如沒有看到她一般,在離她不遠處的座位上坐下。
蕭天瑞本就希望參與的武林人士背景越大越好,所以對於名劍山莊的到來,自然是喜不自勝。
忙命人送上了好茶好點心伺候着,可想而知下面的那些武林人士眼中的羨慕嫉妒恨。
他們從來到這裡,只有坐着冷板凳,喝西北風的份兒,什麼時候有過這種待遇?
一時間各種眼刀全都朝着名劍山莊飛了過去。
可是名劍山莊的名氣擺在那兒,南宮謹對於那些不善的眼刀,根本沒有放在眼裡。
底下的人都快被氣死了。
比試正式開始後,是由抽籤決定的,兩兩一組,勝者再跟另一組比試。
第一局是由兩個小門派對比,基本上就是拳來拳往,沒有什麼看頭,很快,坐在下方的武林人士也興致缺缺。
直到輪到名劍山莊上場,人羣纔開始躁動起來。
跟名劍山莊對戰的是剛纔小勝的青松派,在江湖上小有名氣,剛纔幾輪勝利,已經讓他們有些浮躁起來。
就連面對名劍山莊,也有些一絲不屑,本以爲會是南宮謹會親自上場,卻沒有想到的卻是南宮月。
如此一來,青松派便更加不把一個沒有名氣的黃毛丫頭放在眼裡。
風無邪在臺上坐的端正,偷偷的看了一眼君夜離的方向,發現宮默然和他都沒有任何的動作,便也安下了心來。
而蕭子齊那邊的白梟和杜淳,則一直在暗中觀察周圍的形勢,看來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剛剛有小丫鬟奉上了新茶,風無邪的目光轉回來,端起桌上的茶盞開始
淺酌。
只是剛端起來,便覺得杯底有異樣,風無邪不動聲色的將紙條捏在手裡,好在袖子寬大,外人根本看不出什麼。
將紙條打開,便看到上面只寫了四個字:計劃有變。
今天到場的人士太多,又有太多的陌生面孔,有太多未知的危機,確實不適合動手。
待到風無邪擡起頭來時,場上的比試已經結束了,沒有想到不出三招,就被南宮月打下了擂臺。
待到所有的比試都結束後,名劍山莊毫無意外的是這屆的冠軍。
就在大家以爲事情都要定板的時候,獨孤裘卻站到了場地中間,衆人一下子又竊竊私語起來。
逍遙門已經說了不參加今年的武林大會,又怎麼會在名劍山莊奪了冠軍之後,出來挑釁?
衆人議論紛紛,以爲獨孤裘會對名劍山莊出手,卻沒有想到,他竟然伸手指向了坐在看臺上方的風無邪。
“老夫要跟你比。”
不是吧,誰人不知道風無邪是蕭二公子即要納的小妾,現在獨孤裘要找風無邪的晦氣,豈不是要跟整個總督府作對?
大家不由的爲風無邪捏了把汗。
本以爲風無邪會縮在總督府這棵大樹後面不出來,卻沒有想到,當獨孤裘點到她的時候,風無邪已經站了出來。
能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初五。
蕭正祁有些緊張的看向風無邪:“不要過去,此人武功深不可測,你不是他的對手。”
風無邪知道就算她不出去,憑着總督府的面子,孤獨裘也不敢亂來,但她即然接了血殺令,這事就勢必要有個了斷。
所以對於蕭正祁的好意,風無邪沒有領。
腳尖一個輕點,人已經如一片羽毛落到了場地中間。
這份輕功和身手,早已經看呆了場上的衆人。
本以爲新娶的小妾只是一個花瓶,卻沒有想到身手竟然如此好。
有人公然挑釁總督府,這就是不把總督府放在眼裡,蕭天瑞剛想讓雪影去把獨孤裘給打下去。
卻沒有想到,風無邪已經接受了挑戰。
就連蕭子齊也擺了擺手,示意身後的白梟和杜淳兩人,不要輕舉妄動,先看看再說。
本來他想在今天讓白梟和杜淳上場,可是因爲名劍山莊的出現,他改變了計劃。
蕭天瑞一直想拉攏江湖上的各大勢力,名劍山莊就是其一,如果今天他把名劍冊莊的人打了,勢必會壞了蕭天瑞的計劃。
所以纔會一直按兵不動。
人人都對這一場比試報有極大的興趣,他們都想要看一看,是心狠手辣的獨孤裘會獲勝,還是這個黃毛丫頭會獲勝。
但不管是哪一方,都足以在江湖上引起軒然大波。
獨孤裘勝了,總督府會沒有面子,肯定不會放過獨孤裘,但如果風無邪勝了,獨孤裘肯定也不會善罷甘休。
所以,這是一場沒有輸贏的比試。
風無邪在場中站定,面對着獨孤裘道:“血殺令一出,不死不休,但我無心與貴派爲敵,我們點到爲止可好?”
說起來,她還是獨孤轅的救命恩人,如果不是風
無邪及時的給獨孤轅止住了血,恐怕現在他就不止是一個廢人,而是一個死人了。
可是獨孤裘卻極爲固執,只要是他認定的事,便沒有回頭的打算,雖然風無邪的話說的誠肯,但他卻認爲是風無邪在心虛。
更何況今天有這麼多的武林人士在場,他又怎麼可能因爲風無邪的三言兩語就退了回去。
“黃口小兒,也敢口出狂言,我不管你是不是總督府的人,但只要傷到了我逍遙派的人,就要爲此付出代價。”
說完,已經手指彎曲成爪,朝着風無邪撲了過來。
獨孤裘出手狠辣,招招凌厲,專攻要害,風無邪剛開始出手還留有三分,但獨孤裘的招式實在太厲害。
如果她再只守不攻的話,恐怕很快便會被獨孤裘斃於掌下。
風無邪無奈,只好將玄鐵匕首拿了出來,這些日子她的冰心訣已經練的相當熟練。
再加上這玄鐵匕首本身就寒氣重,所以當風無邪拿出來的時候,本就寒冷的空氣變的更加陰寒起來。
就連相隔幾米遠的衆人都莫名的打了個寒顫,紛紛看向風無邪手中的利器,不明白只是一把小小的匕首,又怎麼會有如此厲害的寒氣。
獨孤裘也知道那玄鐵匕首的利害之處,更加謹慎起來。
兩人不知不覺間,已經拆了上百招,可是依然沒有分出勝負。
風無邪只想儘快把獨孤裘打發走,掌下的力道便用盡了全力,再加上她有利器在手,很快便佔了上風。
匕首底端的銀絲被風無邪使的超乎其神,再加上她現代的搏擊術,很快獨孤裘便有些吃不消了。
風無邪的武功根本沒有套路可言,可遠攻可近戰,身形又十分靈足,武功招數刁鑽至極。
獨孤裘研究了半輩子的武功,也沒有碰上像她這種路數的,再加上他本就是癡迷於武學。
想要把風無邪的招數研究明白,一分心就被風無邪鑽了空子,匕首底端的抓鉤一下子纏住了獨孤裘的脖子。
他大驚失色想要躲開已經是來不及,銀絲已經纏了上去,這種銀絲堅韌無比,只要風無邪稍加用力,便可以使他腦袋搬家。
眼前人影一閃,脖子上一涼,就見一把匕首架在了獨孤裘的脖子上,風無邪並沒有趕盡殺絕。
現在勝負已經見分曉,所有的人都不由的瞪大了雙眼,怎麼也弄不明白,獨孤裘怎麼會輸在一個名不見經轉的小丫頭手上。
可是事實就是如此,由不得衆人不相信。
就連獨孤裘也是滿臉的震驚,在他愣神的功夫,風無邪已經抽回了手,對着淡淡的道:“得罪了。”
大家都以爲獨孤裘會怒火攻心,輸的這麼沒有面子,要麼是趁風無邪不備殺了泄憤。
要麼就是回到逍遙派,窩在裡面不出來。
可是獨孤裘卻出人意料,仰頭對着天空大笑幾聲:“哈哈哈,沒有想到我竟然輸在一個小丫頭的手上,也罷也罷。”
然後他退後三步,對着風無邪道:“當初老夫就發了一個誓,今生如果被人打敗,定要奉那人爲逍遙派的上賓,答應那人一個要求,說吧,你想讓我做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