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按了免提,左個陰冷的聲音傳出,低沉到快要凝結成冰,叫我的名字,像地獄的使者,透着絲絲嗤笑,“李妝,我等你了半個小時,你還沒有現身,怎麼現在身居高位,也不在乎你弟弟的死活了?”
“你故意陷害他?”我說的平靜。
左個輕狂一笑,“用的着我故意嗎?領導說查誰就查誰,二十斤的珠寶,你想想後果。”
每個集團秘密進行的事情,沒有證據也不會破壞治安,也勞不上所裡的人親自動手徹查,可是這次分明就是左個找人要整李雨,又人贓俱在,在想辦法也逃不了法律,說要嚴懲,花多少錢保釋都危險。
我揉着太陽穴,“你想怎麼辦?”
“順哥爲了你放棄收復英蘭,你知道放棄英蘭就意味着放棄什麼嗎?呵!”左個對我是深惡痛絕,在電話另一邊都幾乎咬牙切齒,“沒了你,沒了李雨,我們永生四個月後收復皇家和英蘭,坐上當家人位置不提,滿足了中陽的期望,以後也沒那麼多破事,就是你!一直在我們之間,一次次破壞計劃。”
如果說走私珠寶這件事,真的被左個逮住機會,那麼他咬死也不會輕易放手……
“那你的意思,決意要李雨被判刑了?”我目光悠遠的望着窗外,李雨好端端的跑去運輸珠寶幹什麼?
我一股怒火中燒,沒想到左個說的悠閒,“想救李雨也可以,明天跟我簽署一份你接手英蘭股份以後,無條件轉移
到順哥名下,我就撤了那份走私告訴。李妝,你要知道,永生集團可是靠放款和走私起家,你想跟永生鬥,還是省省吧。”
無條件把我和李雨的股份轉給永生?想起我父母之死,我對着電話聽筒冷笑道:“你做夢!”
轉給永生,就是認賊做父!自鄒叔曝光以後,現在全世界都知道英蘭和永生勢不兩立!
我毫不猶豫的掛斷電話,將近有十分鐘,無人在打來。
我深喘一口呼吸,問了半天平時跟着李雨貼身保護的保鏢去哪了?邵東告訴我說:“都被抓了,在馬拉派出所拘留。”
派去的律師抵達馬拉已經過了大半天,兩名律師焦頭爛額打來電話告知我只說了六個字。
“這件事很棘手。”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像熱鍋上的螞蟻,心急如火,感覺一刻也待不下去了,站起身着急的在辦公室轉圈,想回別墅問問鄒叔的意見,可聽邵東說,鄒叔做完化療後人事不省,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醒。
坐以待斃也不是辦法,更遭的是,李雨在碼頭賣家和買家一起被抓了,合作的人是一家小企業老闆,電話打過去,老闆嗓門還大的不行,對着電話吼了好幾聲,大概是信號不好,斷斷續續的,“什麼?啥?你說珠寶被截了?黑吃黑?不可能呀,我的企業,誰不給我幾分面子?他X他媽/的敢!”
一說是警方扣押貨物,老闆變得更是迷茫了,“瞎說!我纔給上了
稅?”
聽着老闆一副難以接受現實的語氣,好像還不知道交接的貨物出事了,我心煩意亂的掛斷電話,只聽邵東和馬怡對着掌上電腦查了半天,終於查出一個人名叫畢奎的。
畢省,今年四十五,李雨就是在他管轄出事的。
“走!”我打開抽屜從裡面取出兩張鄒叔給我餘留的銀行卡,拿起外衣,邵東跟在我身後,我們快速坐電梯下到負一層的車庫,邵東又叫了兩名聰明身手好的保鏢。
愛爾蘭直穿Q省,驚動了莫沉易,打來電話我接了以後,傳出莫沉易的聲音:“你怎麼來Q省了?”
我把前因後果全部說了一遍,莫沉易着急道:“馬拉是歐陽風的地方,左個能抓李雨,你還敢跑去馬拉?負責人畢奎現在在T省等着明天參加上級領導的六十大壽,你直接準備份壽禮,請柬的事情我來給你解決。”
“半個小時後給你電話,你千萬別過馬拉,交界處白線一踩,歐陽風就會知道你入境了。”莫沉易刻不容緩的交代過程中,邵東已經改變了路線。
最後靜默的聲音傳出,莫沉易柔聲道:“李妝……我有事情不能抽身,有什麼事一定要給我打電話。”
T省,經濟發展飛速,不外乎近年來不少退休的領導在T省頤養,大手筆的購買豪車豪宅,旅遊業增值也比前幾年上漲了百分之十七,光十七中,要分多少給上級領導,這次不知道哪個大官要舉辦六十大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