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傭人眼眸充滿無數的未知,我輕笑的告訴她,“其實我覺得愛情無論哪種形式進行都不重要,重要的兩個人彼此心相依偎,長久信任,不計較得失卻能付出所有,純粹愛情不是索取,不是佔有,而是你希望他比你好。”
成全是一種愛情,至少,我可以因爲愛,而放棄愛……
我不是聖人,也不清高,但這是我對愛情的理解,無關其他。
就像歐陽風要爲了商業娶皇后,他寧願娶皇后也不願意要英蘭……
世仇這份沉重的枷鎖,不光壓得我喘不過氣,也成爲歐陽風心中的芥蒂嗎。
我知道他壟斷全國經濟,他執掌地下組織,他是一個非常有能力的男人,可是他的選擇一定都是對的嗎。
最怕的不是錯,而是他清楚明白的知道,那是錯的,還義無返顧的走下去……
我幫着傭人收拾碗筷,用清水洗盤子,白色的乾毛巾擦拭着骨瓷,一點劃痕都沒有,透亮像一面鏡子。
安逸的下午,我烹了一壺水果花茶,放在鐵藝圓桌上,一塊乳白色的方糖丟進杯中,用銀質勺子攪拌……
從兩點開始,花海的保鏢不斷加多,來來回回進出,神色都很嚴肅,好像在安排着什麼事情,歐陽風從早上八點離開一直到下午兩點,官司還沒有結束嗎。
我非常擔心他肩膀上的傷,又是一夜無眠,加上傷口感染……
左個昨天晚上夜襲慕容集團搶
了幾本正在進行的生意,好久沒有左個的消息,他好像不在追殺我,是覺得我已經沒有價值,構不成威脅了嗎,還是他的重心已經轉移,他在永生家族肯定佔有一席之位,因爲是歐陽毅覃的私生子,肯定也會得到不少內部人員的支持。
小美的死,左個有不可推卸的責任,這件事我永遠不會忘的。
時間過去的漫長又煩亂,想知道歐陽風的情況只要打開電視,又是在港城一定會滾動式輪迴播放,而且詳細會一字不漏,可是不管消息是好是壞,我現在都沒有勇氣聽進耳裡,單隻端着杯子的手有些停滯。
最後我實在靜不下來,拿了一本練字的字帖,鋼筆生澀,卻一筆一畫用心的寫着。
陽光映在乾淨的字帖上,我瞄着楷體寫的也有幾分樣子,外面保鏢出入的聲音在我心裡慢慢放小,從一開始的煩亂到然後的靜心,短短不到半個小時,思緒又變得清晰。
我站累了準備坐一會,低頭找凳子時,映入眼簾一抹黑色衣角,讓我心暗暗浮動轉過頭,看見歐陽風冷峻的眉峰,漆黑的無底的眼深邃,他靜靜看着我,不知站在我身後多久了。
“順哥……”我輕聲叫道。
歐陽風低眸看着字帖上我的文字,我有點不好意思,因爲寫的實在不怎麼好看,他眼眸清淡劃過一絲痕跡,脫掉西裝後我接過去把他掛進衣櫃裡。
因爲歐陽風房間的隔音效果是最好的,所以我在他房間寫字。
歐陽風坐在牀邊單手解開襯衣袖腕的鈕釦,取掉石英手錶,放在牀頭櫃旁的桌上。
他的牀頭櫃旁,擺放着一個璀璨鑽石的相框,鏡中照片裡的女人是我,穿着一件藍色的裙子,背影畫面是淡粉色的櫻花樹,記得上次我跟他去日本泡溫泉,看盛開的櫻花,竟忘了這張照片是誰給我照的……
歐陽風目光一直停留在我身上,我從照片中移開,對視上他深黑的雙眼,我們距離不足一米,眸中溢着好多話想說,最終被一聲禮貌的敲門打斷……
“進。”歐陽風沉聲道。
當私人醫生用專業剪刀幫歐陽風剪開黑色襯衣,硃紅色的鮮血已經和衣服面料沾粘在一起,輕輕拉扯的時候我看見,昨天縫合的絲線已經裂開了,深可見骨的傷,讓我心底深處像是被針狠狠穿透。
我轉過身,面對着衣櫃,不忍看殘忍的一幕出現在歐陽風身上。
醫生動作很快,處理完後地上堆滿帶血的紗布,醫生囑咐了很多,歐陽風抿着薄脣一句話都沒有應答,最後醫生退出房間。
我顫抖着身體轉過來,情緒已經難以控制。
“歐陽風……左個揹着你做過的一切,你難道不清楚嗎?別的我不知道也不敢亂說,但在馬拉華街夜總會,他壓住李雨逼我簽署英蘭股權的轉手文件,最後在你來之前被撕碎了,你知道上面受益人寫的誰的名字嗎?你肯定能猜到。”我走向歐陽風近了幾步,手指攥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