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從她手裡奪走軟膏,坐到她的身側,親自給她塗藥。
他的動作很輕柔,期間還會用嘴在她受傷的地方吹冷氣。
涼風拂過,她心裡的苦澀也被吹的淡了些。
看着樑爽俊逸的臉龐,錦莎的眼眸升騰起一股霧氣。
她心裡一直藏着一個秘密,不是18歲那年發生的意外,她或許早就可以告訴樑爽了。
可現在,她連想一下那個秘密都覺得疼。因爲,那不可能成爲現實。
樑爽爲錦莎塗好藥,一擡眸就看到她眼中的水潤。
怔了一秒鐘,擡手摸了摸她的眼角,“這麼疼?”
他親暱的動作,讓錦莎覺得他們回到了當初。可現實並沒有!
錦莎搖搖頭,“沒多疼,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
樑爽猜到她想到了他們的以前,沒多說,把藥膏擰好塞進錦莎懷裡,“晚上的飛行也帶着,到法國那邊也記得塗一下。”
“好。”
樑爽起身要走,錦莎也跟在其後。
休息室的門還未被打開,就聽到了外面的說話聲。
是尹澤南再問醫生要消毒紅腫的藥……
這答案不言而喻,是爲錦莎取的藥。
錦莎還在想事情,沒注意到這些。
直到她撞上樑爽身後,她才意識到簡涼焱停下的步子。
接着,他冷硬的話語傳進了錦莎的耳中:“你和尹澤南是怎麼認識的?你們有多熟?即將確認戀人的關係嗎?爲什麼你受傷他那麼着急?!”
樑爽的聲音又兇又急,惱怒的徵兆。
錦莎被他冰冷的眼神嚇得,下意識的說了實話:“我和尹澤南是校友,他大我兩屆,很照顧我。”
“呵,大你兩屆還能很照顧你?他的別有用心你看不明白?”
錦莎被樑爽堵的說不出來話。
“我再次警告你錦莎,離他遠點!聽到沒?”
“……我儘量。”
“儘量?你這是什麼態度?”
乖巧了許久的錦莎終是暴露了自己的不滿:“我能是什麼態度?我和尹澤南是同事,怎麼可能不接觸?”
樑爽的眉頭深深的擰起,燥鬱的看着她:“你爲了尹澤南跟我吵?好!好得很!既然因爲工作不得不得見,那我就讓這個理由不成立。”
聽言,錦莎心頭一震。
“你要做什麼?要把尹澤南調走嗎?樑爽你別這麼固執己見,你會耽誤尹澤南的未來的。他在飛行部做了很久了,最近會有遷升的調令下來,你別……”
她的話還未說完,就被樑爽打斷。
“他的未來,你爲什麼這麼關心?”
錦莎頓了下,“我不是着急他,是因爲你要因爲對他使壞,我才着急的。”
“所以,你是在着急我的態度?”
錦莎:“……”
這人是什麼思維?她有透露這個意思嗎?
樑爽眉目冷然,看着錦莎的目光熠熠生輝,像是在期待着什麼。
錦莎看着這樣的樑爽,有些鋒芒在背,最後只能羞窘的嗯了一聲。
“我……是在緊張你的態度……所以,尹澤南的事情,你別衝動。”
樑爽眉眼微動,啓脣,淡淡的說:“你在你眼裡是個衝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