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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那信封裡藏着秘密,又是被錦墨抓在手裡,簡如初顯得有些侷促,雖然是直視着錦墨,但是目光有些閃躲,總是下意識的看向他周身其他的風景。
“那個,謝謝你幫我撿東西。”這是在暗示錦墨可以把東西歸還給她了。
一向聰明的錦墨自然也明白她的意思,可是他卻偏要裝糊塗。
“只是嘴上的謝謝?不有點實質性的動作?”
實質性的?是什麼?
簡如初舔||了舔乾澀的脣,頓了頓才應聲:“涼焱在家,他剛好發了新一月的稿費,你可以……”
“我說的是你。”錦墨出聲打斷了她的話。
簡如初的心因爲他這句話而緊張的懸了起來,錦墨到底是什麼意思,晾了她一個多月現在又這樣強勢,是要給她丟臉?還是想要羞辱她?
他怎麼,變得這麼陌生……
簡如初背在身後的手,緊緊握成拳頭,緩好了情緒,才說:“錦墨,把東西給我。”
“給你?給你你要做什麼?懷念你的唯一?”
“簡如初,你的喜歡都用唯一來界定嗎?那方年華是你第一個唯一?”
“方年華知道你這麼惦記他麼,他都有喜歡的人了,你還惦記他,真是……”
後面的話,錦墨雖然沒有說出口,但其中的意味,簡如初已經明瞭。
原來,他的目的是羞辱她……
喉間哽咽着酸楚,簡如初一忍再忍,纔沒有在錦墨面前落淚。
“我有多賤你都是知道的,現在說這些是爲了提醒自己遠離我是麼。”
“我就是喜歡方年華,他對我怎樣我都喜歡,你可能不知道吧,露營那幾天方年華吻了我,就算他有喜歡的人,我也不介意做小三。”簡如初故意引導錦墨接受另一個虛假局面。
他們之間已經不可能好好相處了,那麼就互相傷害吧!
錦墨明明氣的額頭都暴起了青筋,而他依舊維持着平靜的態度。他揚手把那信封塞進了簡如初的懷裡,丟一下一句話,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
錦墨曾經說過相近的話,現在想來,痛的並不比那時候少。
——“那你就繼續犯賤吧,祝你做小三愉快!”
他對她已經到了懶得說教的地步,那些所謂的責任和陪伴都隨風散去,成了難以永恆的過去。
所有的所有,都隨風散了……
***
簡如初再回到陽臺,看到是錦墨遠去的背影,他的背影帶着一抹颯然。除此之外,她看不到其他。
這說明,錦墨壓根沒把她的話放在心上,這樣多好,省的她難受,省的她因爲他的嫌惡難受,可是爲什麼他沒有任何的表示,她一樣的難受?
簡如初正要收回目光,忽然注意到錦墨身邊多了一抹倩影,嫩黃色的棉服,是慕笙歌的風格。
一黑一黃,都是醒目的顏色,他們站在一起,卻沒有任何不匹配的地方。
是啊,現在在別人的眼中,和錦墨一併說起的都是慕笙歌,哪有她簡如初的事兒。
錦墨和慕笙歌的身影越來越小,最終消失在轉角,那一刻,簡如初纔敢哭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