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那氣鼓鼓的樣子,真的像。
樑爽的目光忽而變得玩味起來,他笑着走近錦莎,“怎麼,你吃醋了?”
“沒有。”錦莎矢口否認,眼睛裡閃動着一些微弱的情緒,“我只是覺得有些難受……你也知道我有點潔癖,你可以跟人家曖昧,但是請不要在我面前。”
“呵,是在說我髒?”
“我沒有。”錦莎別開了視線,小手緊緊的攥住衣角,儘量的隱忍情緒。
樑爽眉宇微動,聲音依舊不溫不火:“在我眼裡,看到的是一個吃醋的女人。”
錦莎被他的話刺的心口一痛,面上卻還維持着鎮定,“那這麼說,你剛纔也是在吃尹澤南的醋?”
樑爽像是聽到什麼極好笑的笑話,冷笑一聲,“你是誰,他又是誰?憑什麼值得我吃醋?”
明明知道他不在乎的,可是聽他說出來,心口翻涌的痛感卻是那樣的強烈。
眼睛有些酸澀,一股熱氣在眼圈邊流動,這個寡情的男人快要把她逼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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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乎就不在乎,至於將她這樣貶低嗎?!
“既然不值得,我和誰親近,你就不要管!”說完,錦莎冷着臉轉身離開。
即便沒有轉頭,也能感覺得到樑爽的憤惱。
但是,錦莎仍舊不管不顧的朝前走。
空乘人員在一處集合,樑爽走過來說幾句話就讓大家回酒店。
錦莎跟和她住一個房間的女生一起回去的,洗過澡之後,就在牀上沉沉的睡了過去。
可是睡的並不深,反反覆覆的做着噩夢。
她又夢到了那年的意外,又夢到那些血腥的畫面,以及那些人猙獰的臉。
錦莎想大叫,可是喉嚨像是被什麼堵住了一樣,怎麼都發不出聲。
悶哼着,掙扎着。
最終,終於從驚嚇中醒來。
她坐在牀上喘着氣,呼吸急促的厲害。
身上汗津津的,微風拂過,竟冷的身體發抖。
錦莎下牀倒了杯水喝,一邊舒緩心情,一邊去關了窗戶。
她坐在窗臺,看着外面漆黑的夜色,久久沒從夢中走出來。
這樣的夢,幾乎每隔幾天都會做,是她的日常,融入了血髓,可明明已經很多遍了,可是每次都會怕的要死!
錦莎用手抱着膝蓋,低聲哭起來。
哭聲很小,只是低低的嗚咽,像受傷的小獸在舔舐傷口那般。
沒有人知道,晚上的錦莎和白天的樣子全然不同。
黑夜裡的她,就是個膽小鬼。
她藏着一個秘密,每到深夜這個秘密都會跳出來啃噬她的神經。
錦莎哭了一會兒,情緒漸漸穩定下來。
一身的黏膩,她有些受不了,最後只好拿了衣服去浴室重新洗澡。
錦莎在牀上躺了一會兒,試圖入睡,可是始終難以安眠。
想起自己還未吃晚餐,便有了出去的想法。
她拿了錢包和手機,輕手輕腳的出了門。
幸好室友睡得沉,不然她痛苦的樣子要是被人看了去,估計會被人當成人格分裂。
畢竟,白天的她心性那樣沉穩。
錦莎來到酒店24小時服務的餐廳,點了份意麪和果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