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輕輕拂過簡如初的臉,帶着疼惜的動作使得簡如初眉頭動了動,卻始終睜不開眼睛。
“初初,等我……”錦墨俯身,吻了吻簡如初的脣,不是平日裡簡單的脣一瓣觸碰,而是更深入的糾纏。吻到最後,錦墨覺得舌尖都疼的顫抖,才緩緩退出。
猝不及防的,錦墨眼角滑落的淚珠滴在了簡如初的眼皮上,大概是眼淚的溫度太過炙熱,燙的簡如初有了些意識,她緩緩睜開了眼睛。
她緩緩的眨着眼睛,定定的望着錦墨,久久的說不出話來。
錦墨看着她清瀲的目光,心頭蓄滿了柔情,此刻他不管簡如初對剛纔那個吻有沒有感覺,不管她會怎麼看他,拒絕也好,遠離也罷,他都不想再和她分開了。
他低頭吻了吻簡如初的臉頰,衝她淺淺的笑了一下,“難受不難受?醫生說你這一場病得好久才能好。但是,你別怕,我會陪你的,我會一直陪你的。”
大概是因爲簡如初從未見過錦墨這副着急的樣子,她詫異了一下,觸及錦墨眼眸中的紅血絲,她擰了擰眉毛,插着針管的手擡起覆上錦墨的臉,“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她的聲音輕輕的小小的,伴着一絲揮散不開的病態的沙啞。這縷縷溫和的輕呢化成一陣風纏繞在錦墨的心裡,他心裡荒蕪的厲害,這陣風似良藥一般治癒着他。
“初初,不算你病多久,我都會陪着你。”
“嗯……你必須陪着我。我們是最好的朋友,你不能拋棄我。”
錦墨苦笑,心裡疼的像是被刀割一般,而拿着刀執刑的便是簡如初。
爲什麼這個時候,她還要給予他傷害?爲什麼不能多給他一些溫情。
錦墨準備再吻一次簡如初,告訴她他不要和她做朋友,告訴她他所有的感情……可是這個瘋狂的想法,終是被人打斷了。
方纔那幾個醫生從玻璃窗看到錦墨身上的着裝,神色緊張的衝了進來,一把推開了錦墨。
“你想死是不是!就算你自己不怕死,也請你有點公德心,你要是感染了,走在外面會有更多人因你無辜牽連。你的家人也難逃被病魔折磨的劫難。”
簡如初看着幾個人的動作,有些茫然。
“錦墨……”
錦墨聽到那一聲輕呼,擡眸望向簡如初那邊,正要邁步過去,卻被其他兩個醫生攔住,“現在病毒還很活躍,你不能再去冒險。現在請你出去,會有醫生替你檢查身體,說不定剛纔的一會兒工夫你已經是我們醫院第六個感染ANS的病例。”
聽到這個,錦墨眉頭鬆了鬆,他勾了勾脣,看向剛纔說話的那個醫生,“我感染ANS之後,希望能和她一個病房。”
“……”醫生被他平靜的模樣駭到,他不知道面前這個男生究竟是無知的不知道ANS的厲害,還是他根本無畏這種可怕的病毒。
醫生推着錦墨,讓他離開。
這時,牀一上的簡如初忽然拔了針管,跳下牀去了錦墨身邊,“錦墨,我到底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