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不能簡單粗暴的告訴簡如初是因爲錦墨喜歡你吧?簡如初纔不會當真呢!
唐鈺挑挑眉,思緒轉了過來。
目光在簡如初裹着紗布的腳上多停留了一會兒,淡然道:“你那天只說你的腳被釘子紮了,但是沒有詳細說過程。和我說說?”
“其實也沒什麼好說的,就是那天晚上我來找錦墨寫作業,看到那邊樹叢有個東西亮亮的,我就去看了,結果東西沒看到,就被扎到腳了。”說着,她舉起手,朝一個方向指了指。
“你是好奇寶寶?怎麼對什麼都好奇?”
簡如初囧了下,聽出唐鈺話中的調侃,她紅着臉抓了抓頭髮,“趕巧了嘛!”
“再然後呢?”
“再然後,我就被送去了醫院。”頓了頓,簡如初接着補充道:“我們遇到了方年華,就在我和錦墨着急的打不到車的時候,方年華坐着的那輛出租車停了下來,他帶着我們去了醫院。”
唐鈺聽完,點點頭,聯繫着現狀,她問了一個問題,“會不會是你見到方年華太興奮,所以錦墨才生氣的?”
“屁!”簡如初想都沒多想,就反駁了唐鈺的話,“那天我疼的快連我媽都想不起來叫什麼名字,看到方年華有什麼可高興的?”
說完,簡如初對那天的發生事情,又仔細的想了想……好像除了方年華,她找不到第二個能讓錦墨生氣的理由。
如果是她笨的踩釘子的事兒,讓錦墨動了怒,他幾次教訓過她,應該解氣了的。
可惜,並沒有。
驟然間,簡如初想起了錦墨去繳費,方年華陪她忍受酒精折磨的痛楚,以及方年華溫厚的胸膛……她心虛起來。
應該不會吧?錦墨難道看到那天的畫面了麼?她記得錦墨是在她清理好傷口才進來,對於他來晚的解釋,是收錢的護士去休息了,他一直在等待。
正想着,身側傳來唐鈺涼涼的聲音:“那如果不是方年華,會是什麼把錦墨給變成了面癱呢?”
聽着唐鈺的話,簡如初的眼皮直跳,捏着啤酒罐的手漸漸加重了些力道,接着應答:“反正、反正我不知道。”
簡如初不敢想錦墨要是看到那幅畫面,會怎樣想她。
錦墨足夠聰明,那天在樓道里,她故意冷淡面對方年華,錦墨自然是知道什麼意思。而且那次在樑爽班門口,方年華和於盛夏對她的‘夾擊’,在那天午飯中,簡如初透過樑爽的眼神和語氣,也大概明白錦墨是看到了的……
種種聯繫到一起,錦墨該以爲她放棄喜歡方年華的。雖然,她在心裡的定義是暫時放棄,可不管怎麼說都是放棄。
錦墨會覺得她是個善變的人?會覺得她矯情麼……都對方年華疏遠了,爲什麼又‘摟’着上了他?
那天……是方年華強制的不讓她放手的,她要怎麼跟錦墨解釋?這樣說他也不會的吧?
除了弄不懂錦墨的心思,簡如初發現方年華的心思她也弄不懂。
大半杯啤酒喝下肚,簡如初覺得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