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心疼嗎?還是,你覺得只有方年華才能心疼?”
簡如初沒有立刻應聲,待到面上的不適都被紙巾沾染干淨了,她丟了溼巾,才說:“這樣的心疼不是誰獨有的,只是你好久沒這樣了。我覺得不習慣。”
錦墨看着她泛紅的眼眶,淡淡應聲:“那你覺得我怎樣做你纔會習慣?我是你最好的朋友,心疼你不是應該的事情嗎?”
錦墨的話,把簡如初的後路堵的死死的。
曾經她給錦墨灌輸的想法,此刻錦墨全數換給了她。
“我們是最好的朋友”這八個字,簡如初笑着和錦墨說過,心虛的說過,隱忍的說過,現在卻是心酸的聽入耳中。
是啊,他們是最好的朋友,理應互相心疼的,沒有什麼特殊性。如果真要有特殊的話,那麼就是簡如初想要得到錦墨的特殊對待,她以爲的錦墨的心疼是夾雜着別的她希翼着的情緒。
可是,錦墨這一句話,把她心裡的念頭斬斷的乾乾淨淨。
簡如初垂涎腦袋,用手抹了抹眼眶,輕嘆一口氣才應聲:“是,我們是最好的朋友,做什麼都是應該的。”
這回,錦墨對簡如初的眼淚,沒有得出任何的理解。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錦墨對簡如初的情緒有了猜忌,明明沒有得到簡如初的認可,他卻可以猜測出真假來。
是他對簡如初太過了解,還是對簡如初太不信任?
也許,都有。
簡如初調整好情緒,便又開始寫題目了。
錦墨看了看她的模樣,下樓倒了兩杯水上來。他給簡如初倒的是被溫白開,可是給的時候,卻不小心給了一杯冰水……
簡如初低頭寫着作業,接到錦墨的水沒太注意,喝了一口,才意識到不對勁,她的眼睛都被刺激的眯了起來。
“爲什麼給我冰水?”
聽到她不滿的控訴,錦墨的意識也漸漸迴歸了。
他頓了下,把手裡的杯子和簡如初的換了下,沒有做任何解釋。
喝了溫水,做了一下調整,簡如初被冰住的口腔漸漸恢復了正常。她放下杯子,看向錦墨,卻看到了讓她臉紅的一幕。
錦墨居然再喝她剛纔喝了一口的冰水……他是忘記她喝過,還是他根本不在乎這種曖昧?
大概是簡如初的目光太過炙熱,錦墨側過臉,迎上了她羞赧的目光。
“怎麼?”
簡如初搖頭,那幅度跟搖撥浪鼓一樣,“沒什麼,沒什麼。就是……這冰水你喝的不覺得涼嗎?”
“不涼,很暖。”
“……”簡如初不懂錦墨的話。
可能男孩子的身體都比較熱,所以喝冰水對他們而言就跟喝溫水一樣。
簡如初看了他一會兒,便又繼續寫題了。
而錦墨的目光也從她身上收了回來,其實他更想說的是很香,簡如初用過的杯子很香。
他把杯子移動了一些,便看到了杯口上的一個小小的脣印,那是簡如初剛纔喝水留下的。他的手指在一旁輕輕的撫動着,卻一直不敢觸碰那紋路清晰的圓潤脣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