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是那張熟悉卻又欠揍的俊臉時,艾夏的心中不知是喜還是憂。
陸郗辰不在了,季流年卻來了……
是不是每一次都會這樣子。
她難受的時候陪在她身邊的是季流年,而讓她難受的源頭好像永遠都是陸郗辰。
“季流年,你怎麼會來德國?你又不會說德語。”
“我怕你一個人害怕,我不會德語是不錯,不還是有你呢麼。你走哪兒我跟哪,這樣子我既能保護你,你也能解決我的語言問題。”
艾夏看了看腳下的異國石子,心中不知是何情緒。
她問:“你從哪裡來的?你跟蹤我們的大巴?”
“你說起這個我就來火,你是死人麼,我在你旁邊做幾個小時,你都看不到我的臉?”
死人艾夏:“……”
她只顧着傷心,哪裡顧得上季流年,她睡的迷迷糊糊的怎麼可能去注意身邊的人。
更何況,打死她,她也想不到季流年會過來。
身邊的學生一個兩個的從他們身邊經過,卻都沒有停留太多的視線。
對於,不認識的人,他們還是挺淡漠的。
艾夏原本壓抑的心情因爲季流年的到來而開朗了起來。
她還在出神,就被季流年轟進了城堡裡,正要回頭再看兩眼,沉重的門,已經被關上,透不過一點點的氣息,把艾夏所有的心情也悶在了裡面。
更是把所有和陸郗辰有關的消息也隔絕在了外面。
耳邊季流年的說話聲把艾夏的思緒拉了回來。
“夏夏,你知道麼,我報這個班快要累死了,時間差幾分鐘就截止了沒結果還是被我趕上了。我都要……”
艾夏疑惑,打斷了他的話:“你辦簽證就這麼快?”
“怪你乾爸太偉大。”
艾夏:“……”
乾爸居然牛掰到這種地步,一個大寫的服字!
外國老師們要求他們把行李箱放在院子裡,然後去洗手吃飯。
洗手的時候,有人直接就對着水龍頭喝起水來。
沒錯,就是這麼的霸氣。
德國人洗手的水都是殺過毒有安全質量保障的,而且喝起來水都是甜的。
艾夏一想到自己剩下來的這麼多天都是要和廁所的水爲生,心中奔騰而過無數頭草|呢|馬。
到了德國才知道,原來國內的德國餐廳太正統了。
艾夏他們吃飯的流程就是拿着一個比臉還要大一倍的盤子排着隊等着廚師給‘飯’。
那盤子,艾夏覺得比家裡的洗腳盆都要大,這麼一想自己吃飯是用洗腳盆,她就一陣惡寒。
德國人喜歡吃通心粉,也喜歡吃米飯。
廚師給艾夏的碗裡盛了一勺子米飯又往上面撲了一大勺牛肉醬,當然是有真牛肉|塊的牛肉醬,還有一塊豬排。
剛一坐下,季流年便湊了過來。
“夏夏,你喜歡這個氛圍嗎?”
“什麼氛圍?”
“不覺得像是一起吃大鍋飯?”
“……”
這世上居然還有西餐的大鍋飯!
“季流年,你這麼突然過來,乾爸同意嗎?”
“當然同意啊,不然簽證怎麼可能這麼快。還有啊,他一聽說他媳婦兒跑到了國外恨不得買一架飛機跟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