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分開的時候,她哭的那麼慘,也不知道有沒有嚇到他?
因爲和云溪約好了要出去,所以艾夏把今天的內容發佈好,就帶着手機和包包下樓了。
十二月的中旬,南京還是沒有下雪。
十二月的中旬……好像有一個很重要的日子快到了。
學校的大門口,艾夏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背影。
那個人是云溪,可是又有些不熟悉。
“怎麼剪短髮了?”艾夏揪着云溪修剪利落的頭髮,問。
云溪睨了艾夏一眼,“懂什麼,這叫女王氣質!!你這個慫貨是永遠都體會不到的。”
艾夏笑笑:“畢竟我是你的小丫頭,來女王大人,我們走吧。”
說着,艾夏的手還攙上了云溪的手,真要扶着她走路一般。
云溪拍掉了艾夏的手,“小瞎子,起駕。”
艾夏:“……”
瞎子瞎子,她哪裡是瞎子了?!
雖然南京還沒有下雪,但是天黑之後的溫度還是很涼的,艾夏纔出來一會兒,就覺得渾身發抖。
她像以前上學一樣,把手揣到了云溪的羽絨服口袋裡,剛好握到云溪的手,給她取暖。
“你這爪子碼字的時候也這麼涼,是怎麼受得了啊?”
“我不怕,我有陸郗辰牌暖寶寶貼。”
云溪看着艾夏歡快的模樣,心中有些感慨。
一晃,又是一個冬天來了。
艾夏又陪在她身邊一年了呀。
“小賤人,今年南京下雪陪我打雪仗吧!”
艾夏愣了半天,愣是沒有反應過來,小賤人?云溪說的是她?
咦,她哪裡是壞壞的小賤人了?!
還不如喊她小瞎子呢。
因爲天氣冷,艾夏也沒有勇氣和云溪坐公交車過去,所以就打了出租車。
到那個地方,已經是半個多小時以後了。
在車上艾夏就一直和云溪強調,不能露出悲傷的表情,要笑,一定要笑。
艾夏因爲忙着碼字存稿,還要照顧陸郗辰。
所以那次分開之後,就沒再來看過他。
云溪不同,她有空的時候,都會陪他坐一坐,聊聊天。
下車之後,看到那棟建築。
艾夏還是紅了眼,她拉着云溪,停下了步子,“云溪,他真的很好嗎?沒有再難過嗎?”
云溪點點頭,“手術之後,恢復的很不錯。”
至於,不錯到什麼程度,云溪沒有詳細的說明,艾夏也沒問。
但是她親眼看到了……
也切身的感受到了。
“夏夏,你先進去吧,我去買點水果來。”
艾夏聽到云溪的聲音,回眸,看到的卻是云溪漸漸走遠的身影。
她在門外躊躇了好久,纔敢進去。
推開門,裡面是一片素白,牆壁是白色的,簾子是白色的,牀單被單都是白色的。
牀一桑坐着一個穿着藍白條紋病號服的少年,他眼角眉梢都還是帶着笑的。
就像上次離開前,他說那三個希望時,面容上帶着的笑一樣。
這是季流年啊,上次腿受傷之後,就一直在住院。
季流年的笑,讓艾夏覺得很久違。
前幾次在qq上聊過一兩句,卻都避而不談他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