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下次我再被人欺負，你一定要幫我。他們好壞，只欺負我一個。”
“好，一定幫你。對不起妹妹，這一次是哥哥的錯，下次哥哥一定幫你把他們都教訓哭。”
後來，不知道女孩兒和男孩兒說了什麼，男孩居然蹲下一身子把女孩兒背在了身上。
然後，兩個人笑呵呵的離開了。
華憶橙站在原地怔忪的看着他們離去的背影，心頭的重了許多。
她要是還有個哥哥該多好，哪怕沒有了父親給她一個哥哥也好，那樣她可以依賴的人不單是陸郗辰一個，也好過因爲他有女朋友她現在這麼的失落。
華憶橙吸了吸鼻子，走到那兩個小朋友剛纔坐的地方，然後自己也那麼大喇喇的坐下。
一擡頭，正對上穆成章深邃的眼睛，華憶橙有片刻的失神，然後就別開視線，不看他了。
地上有那兩個小朋友寫的字，‘別怕，我會一直保護你’。
很顯然，這是剛纔那個男生寫下來的話。
很有哥哥寵溺妹妹妹妹的味道。
白白的雪地上，這九個字綻放在上面，毫無違和感。
小小的又很端正的文字，給人很多安全感。
華憶橙覺得她自己都有了一種被保護的感覺。
正想着，一團黑影把面前的字跡擋住了，華憶橙掀了掀眼皮，看到一雙蹭亮的皮鞋還有大長一腿……不用說，她知道是那個人來了。
那人沒和華憶橙打招呼，徑直的在她身邊坐下，穿着整齊修長的西裝褲就那麼坐下了。
穆成章的影子擋住了華憶橙左側的燈光，昏暗中，她翹長的睫毛顫了又顫。不經意的，呼吸都輕了許多。
哭了一場，酒醒了不少。
現在冷風吹着，華憶橙覺得自己清醒的不能清醒。
可因爲穆成章在她身邊，讓她有些惶惶無措。
兩人安靜的坐着，誰都沒有說話打破這有些壓抑的沉靜。
許是，天太寒了，華憶橙沒撐住打了個噴嚏。
穆成章趕忙從口袋裡拿住面巾紙遞給她，兩人這纔有了接觸。
華憶橙看着手中的紙巾，眼神閃了閃，把頭低的更低了。
“我們……不能做朋友嗎？”
穆成章小心翼翼的聲音從一旁傳來，飄忽不定的語氣。
朋友？穆成章想和她做朋友？
華憶橙勾脣苦笑，她這種人不配有朋友，她越來越發現自己的壞。
見華憶橙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穆成章淡笑一聲，又開始說。
“不可以嗎？那我先把你當做朋友，等你什麼時候想和我做朋友了，你就和我說一聲。”
“我……”華憶橙的聲音頓住了，不太敢往下說。
穆成章因爲她這一個字的迴應，心跳快了不少。
“你什麼？你怎麼了？”他急切的關注着她，打量着。
“我不會是一個好朋友的。我今天才發現我好壞……我這種人是不會有知心朋友的。”
“我想有個哥哥，我想有個可以保護我的哥哥。”
“可是，卻沒有……”
華憶橙心頭劃過一絲痛楚，她想起了在學校那些欺負她的女生說的話。
說她是個可憐蟲，是個拖油瓶，她們都知道她沒了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