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流年哼了幾聲沒有說話。
艾夏伺候完季流年喝完湯，就坐在一邊和季流年閒聊。
“哎，季流年，你這幾天都沒去學校，下週的考試，真的沒有問題嗎？”
“我智商這麼贊，有什麼好擔心的？你要是真擔心，這兩天都在醫院給我講題？”
艾夏瞥了他一眼，“得了吧你！說你胖你還喘起來了。這次物理成績我一定要考得比你多。”
物理……
季流年擡眸望向那一側趴在小桌上畫畫的艾夏，問道，“爲什麼是物理？”
“那不然是什麼？”艾夏隨意地反問他。
季流年沉默着，不說話了。
艾夏拿起橡皮擦了擦紙上多餘的鉛筆印子，“怎麼了？被我嚇到了是吧？哼！我智商這麼贊，一定會超過你的！”
季流年，“……”要不要這麼活學活用？
季流年輕咳幾聲，“我聽說，你最近一段時間，成績進步很大啊。”
艾夏擡眸睨了季流年一眼，“怎麼？你羨慕啊？”
“嗯……是有點，羨慕你有個好老師。”
艾夏握着鉛筆的手一怔，她想起了陸郗辰兇巴巴讓她寫試卷訂正試卷的樣子，嘴角撇了撇，就陸郗辰，好老師？
哼哼！就會逼着她寫試卷，哪裡是好老師了？
“你羨慕送給你，我不稀罕。”說罷，艾夏繼續畫畫。
季流年淡淡一笑，不再多說。
他垂眸望向眼前低垂着腦袋認真畫畫的女孩兒。
艾夏不是那種第一眼美女，她是那種越看越有味道的女生，有點古典又有點清靈。
嘴角總帶着淺淺的笑意，不自覺得就笑彎了眼睛。
艾夏邊畫着畫邊哼唱着歌曲，季流年知道，那是艾夏校慶表演是唱的歌，《我們都是好孩子》。
艾夏這副恬靜的模樣，季流年一直不忍心打擾。
她筆下的紙上，一件裙子的輪廓漸漸被她勾勒的清晰明瞭。
季流年放低身子，趴在牀|上，看着眼前紙張上不斷揮動的筆尖。視線上揚，艾夏正笑着看着自己筆下的作品。
這才發現，原來他已經好久沒有這麼近距離看過艾夏的笑了。
“你這畫的是什麼？”
艾夏一擡眸一就看到面前的季流年，她怔了下，笑着回答，“伴娘裙啊。”
季流年的笑意僵住。他一直記得艾夏說的那句話。‘你結婚，我做伴娘。’
那現在，是在提前做準備？
艾夏舉起她另一隻小爪子，在季流年面前揮了揮，“哎，季流年，我忽然覺得鵝黃色不好看了，不然就純白色好不好？一般短裙純白色也挺好看，會顯得比較有氣質。”
季流年眼眸閃了閃，說道，“我覺得白色長裙纔有氣質，再長一點最好。”
艾夏點點畫紙上的裙襬，“長？再長就是婚紗了。季流年你坑我呢吧！”
季流年笑笑不語。
“怎麼想起來畫這個？”
“看你有了心上人，我要早些做準備嘍。”
季流年，“……”
***
艾夏從醫院出來的時候，已經將近九點了。
天氣陰沉沉的，風很烈，有點像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