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夏的臉糾結了起來，她指了指攤在桌上的N多張紙，“陸老師……這些都是？”
陸郗辰脣角輕揚，眼睛裡閃着笑意。“艾夏，你是真傻假傻？”
“……”有話不能好好說嘛？幹嘛要說她傻。
陸郗辰擡手把手裡的一小本資料放到了桌上，說道，“是這個。”
艾夏拿起那個小冊子，心中的不安感緩和了一些，可是翻開那個小冊子之後，她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處。
擦！
讓她背這些讀不懂的概念還不如寫那些讓她想吐的試卷呢。
“試卷上會有五題理論知識。”
艾夏凌|亂了，這麼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冊子，居然只出五題！
天哪嚕！艾夏以爲整個試卷都會出自這裡呢。
“你先背前十頁。等你確定OK了，我在從前十頁裡抽題目問你。”
艾夏煩躁的抓了抓頭髮，心中緊張起來，“陸老師，要是我考砸了，給學校丟人了。學校會不會開除我？”
陸郗辰嘴角噙着一抹笑意，“艾夏你就這麼膽小？”
艾夏垂眸望着自己兩隻緊緊絞在一起的手指，“陸老師，我怕、我怕丟人。”
“不丟人。你能去參加比賽就代表你比很多人優秀。”
“你就是膽小，做什麼事情都怕。”
艾夏，“……”
陸郗辰的書房有一個小沙發，剛好在靠窗的地方。
艾夏拿着那個小冊子，一邊背一邊看風景。
陸郗辰則坐在桌子旁忙來忙去，那一沓子的紙他不停地翻閱，做標記。
時光就這樣子悄然溜走，陸郗辰忙好他的工作時已經下午兩點。
感受到有風吹進來，陸郗辰側目朝窗戶那裡望去。卻看到艾夏瑟縮着身影窩在沙發上淺淺的睡着。
他走到窗邊，把窗戶關上窗簾拉上，他的動作很輕，生怕把一邊的小女孩吵醒。
陸郗辰看着艾夏的睡顏發了一會兒呆，猶豫了下，走出了書房。
再回來的時候，手中多了一個小毯子。
陸郗辰彎腰把艾夏懷裡抱着的小冊子拿了出來，把小毯子蓋在艾夏的身上。
他蹲下來細細端詳起這個小女孩，和最開始她闖入這裡霸佔他的牀，他無奈的站在牀邊看着她的畫面重合在一起。
一眨眼，過去了四個月。我們之間也發生了那麼多的故事。
艾夏，我於你而言是什麼？
我在你的整個青春裡佔有幾分？
四個月，見過你的所有小情緒，你的緊張，你的害怕，你的歡笑，你的暴躁，你的溫和，你的明朗，你的好，我都一一記得。
艾夏，就這樣說再見，你會不捨嗎？
……
艾夏睡的不是很熟，所有外面的聲音還是聽的很清楚的。
比如說，她聽到陸郗辰的聲音吐露出萌萌的名字。
艾夏慌慌張張的跑到客廳，卻見萌萌低着頭趴在陸郗辰的面前，而陸郗辰則在萌萌的對面蹲着，教訓着它。
“說，知錯沒？”
萌萌：“唔……汪汪汪。”（嗯……知錯了。）
“聽不聽我的話？”
萌萌，“汪汪汪。”（聽聽聽。）
艾夏倚在書房的門口，愣住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