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袁母忍不住心酸的紅了眼眶,扯過一側的紙巾擦拭着眼淚,
看到袁母嗚嗚的哭了起來,袁父一下子也慌了起來,
他擡手拍着袁母的後背,繼而認錯道,
“哎呀,孩子他媽,你怎麼哭了?
我知道錯了,你別哭了,我也知道你是在爲香香着想,是我不對,是我錯怪了你,
這事你要怎麼弄就怎麼弄,我不反對啊……”
雖然袁父表面上公正無私,嚴肅不已,可是當袁母哭的時候,他還是會很慌亂。
聽到袁父的保證,袁母隨即停住了眼淚,
隨後她用紙巾擦乾了眼睛的眼淚,委屈的看着袁父反問道,
“老袁啊,這話可是你說的,
爲了香香,我可是什麼都願意去做,以後我要帶香香去相親什麼的,你可不能反對啊。”
之前袁母帶袁谷香一天到晚參加各種的晚宴,袁父心疼女兒,因此對袁母有幾分埋怨,
如今好不容易逮着一個好機會,袁母怎麼可能輕易放過?
聽到袁母這麼說,袁父無奈的點了點頭,隨後回道,
“好,好,孩子他媽,我知道你是爲了女兒好,你也別哭了。
現在時間不早了,我得去上班了。”
說完後,袁父便拿起公事包,離開了大廳。
得到了袁父的大力支持後,袁母的心底便放下心來,
隨後她趕緊上樓去找女兒袁谷香,
此時袁谷香正窩在被窩裡睡覺。
自從約會後那一晚,袁母得到了曾奶奶的消息說,顥殿下對她很有好感,
正是因此這該死的好感,讓她在接下來的日子,差點沒有被累死。
在那天之後,袁母果然是請來了教授皇室名媛的老師來到家裡,
爲了讓袁谷香接受學習,
袁母斷了她的金卡,斷了讓她出門的機會,硬是讓她在家裡安心聽講,
而且還開出了條件,必須學習有成效,才能出門。
就算是出門,也有數十個保鏢跟隨,她壓根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更讓袁谷香無奈的是,
要是不願意學習,要是學習沒有效果,
袁母就要讓她一直待在家裡!
剛剛開始面對母親的霸道條款,袁谷香當然是不幹,爲了反抗,連夜就想要從家裡逃跑,可是袁母早就料到這一點,
畢竟袁谷香是她的女兒,她對袁谷香的性子可謂瞭解得比袁谷香肚子裡的蛔蟲還透徹,她知道袁谷香會連夜想逃,就早早的讓人守着門口,無論是前門後院,
還是圍牆等等,甚至是給家裡旺財開的狗洞,袁母也早就派人在那裡等候。
即使袁谷香想要出逃,也總是有人第一時間給她揪回了房間。
每次狼狽的爬欄杆,爬圍牆,游水,
最後總是能夠被袁母命人給架着回房間。
後來袁谷香算是識相了,不過是學那什麼禮儀嗎?
她大不了學了就是了。
本來爲了雨凡和子揚哥的事情,袁谷香就一直都很煩惱,
可是她沒有他們的信息,只能讓私家偵探去尋找子揚哥的信息。
可該死的是,她老媽將她的手機給沒收了,
聲稱必須要她學好了皇室禮儀,等到袁母檢驗了,才能將手機交給她。
因此這麼長的時間,她都不知道對方偵探是否找到了子揚哥在美國的信息,更加不知道,對方有沒有打過電話給她。
原本以爲學習皇室禮儀很容易,不過是吃飯,說話,走路方面注意一些罷了,
可是讓她意外的是,當那老師來家裡的時候,
直接往她懷裡塞一摞厚厚的書,
併攏了攏眼鏡,站着說話不腰疼的告訴她,
“袁小姐,這些都是你要看的書,請您一定要熟記,而且一定要熟背!”
當袁谷香驚愕的抱着沉甸甸的書,看着懷裡將近五本的書籍,
她的心底只想衝着那禮儀老師罵一萬句草泥馬,
麻蛋的,她最討厭的就是背課文,
眼前這個戴着黑框眼鏡的老婆子是不是不想活了?!
雖然袁谷香很是氣憤,心底恨不得畫個圈圈詛咒千萬遍,可是後面事實證明,不想活的人是她!
爲了背那些書,她從未覺得自己這麼拼命過,簡直就是跟當初高考連夜晚上自習衝刺有得一拼。
好不容易,就在昨天的時候,她將大半個月所學的都背給了袁母,
袁母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就在袁谷香滿心歡喜的以爲袁母會將手機歸還給她的時候,卻不料袁母毫不留情的回了一句,
“已經很晚了,明天再跟我拿吧。”
聽到這句話,袁谷香當即累倒,她辛苦了大半個月,總算是解放了,
只要母親肯將手機歸還就行,
袁谷香不再糾結什麼時候跟母親拿手機,昨夜回到房間後,直接睡到了今天早上十點鐘。
以至於袁母上樓的時候,她還在睡覺。
當袁母進了袁谷香的房間後,又如同以往一般,不用敲門就直接進門,
袁谷香已經對此見怪不怪,然聽到房門被推開的時候,
她那昏昏沉沉的腦子第一反應就是將被子給捂住腦袋,以免等下受到袁母那聲音的刺激。
進了屋內後,袁母很不客氣的扯着袁谷香的被子,
隨後一邊扯,一邊喊着,
“香香啊,香香啊,快起來,媽有話跟你說。”
聽到袁母的聲音,袁谷香心底一片嗚呼哀哉,每次袁母說有話跟她說的時候,袁谷香就知道準不是什麼好事。
所以她雙手用力的拽住被子,硬是不讓母親掀開被子,
“媽,我好睏吶,你就讓我多睡一會吧……”
被子裡傳來了袁谷香悶悶的無奈的聲音,袁母聽到這裡,卻依舊不願意放過女兒。
她扯着袁谷香的被子,就是想將女兒給拽出來。
“媽,你到底想跟我說什麼呀?”
被子裡,傳來了袁谷香悶悶的聲音,她實在是無可奈何,被子都快要被袁母給扯開了。
見女兒這麼問,袁母也不再賣關子,
直接開口質問道,
“香香,快起來,媽媽就想問你,你說說,那顥殿下怎麼還沒有打電話過來給咱家?”
聽到袁母的話,袁谷香縮在被窩裡更不願意出來了,
她無奈的回道,
“我怎麼知道啊?我又不是他肚子裡的蛔蟲。”
“你怎麼不知道啊?那顥殿下可是說期待跟你第二次見面,第二見面啊!
你媽我都期待了這麼久,到現在都沒有個音信,閨女啊,你說那顥殿下,不會真的只是客氣說說吧?”
袁母算是摁耐不住性子,這回忍不住跟着女兒詢問道。
窩在被窩裡的袁谷香聽到袁母的話,
心底無奈至極,她壓根就不想再見到那個顥殿下,可是她老媽天天盼星星盼月亮的,就怕沒有燒香拜佛求着他來。
她在被窩裡白了一眼母親,無語的回道,
“媽,我都不着急,你就別急了,估計那顥殿下壓根只是說說罷了,我們乾着急沒用是不是?你就行行好,讓我再睡一會行不行啊?”
然,袁母聽到女兒的話,並沒有就此罷休,聽到女兒那句顥殿下只是說說罷了, Www ▪тtkan ▪¢ o
袁母的心一下子失望到了極點,她焦躁的扯着袁谷香的被子,
焦心而又不安的喊着,
“香香啊,你說媽媽怎麼可能不着急?怎麼可能不着急?
你都二十六了,都二十六了,再這麼下去,都變成老姑婆一個嘍,媽媽真是急死了!
我的乖乖喲,顥殿下不會真的只是說說而已吧?
哎呦,那樣媽媽真的會受不了啊!”
說到這裡,袁母一邊用力的扯着袁谷香的被子,一邊擡起右手痛心的捶着自己的胸口。
雖然袁谷香本來還有幾分睡意,可是被袁母這麼一鬧,什麼睏意都沒有了,
她窩在被窩裡,就是不想被袁母唸叨,
可是這時聽到母親這麼委屈的說着,她的心底不免對袁母有着幾分心疼,
儘管她一直厭煩母親在自己耳邊唸叨自己的婚事,但是聽到母親捶胸無奈的聲音,她的心底多少有些不忍。
就在她準備掀開被子去安慰母親的時候,不料房間門口突然響起了一個清脆的女聲。
“夫人,有電話找您。”
袁母現在心情正低落着,聽到女傭的喊聲,不免不悅的回道,
“你讓他給我等着,我現在就下樓去接。”
說完後,袁母便心情低落的離開了袁谷香的房間,下樓去接電話去了。
當袁母離開了房間後,袁谷香這才掀開了被子,她整個人疲憊的躺在牀上,目光無奈的看着頭頂上的天花板,
儘管她說了將近一千遍告訴母親不用管她的婚事,可是袁母卻無法放下,
以袁母的話來說就是——
香香,你是不明白媽媽的心啊,媽媽也不想整天爲了你的婚事擔心,
可是作爲媽媽來說就是沒有辦法不管你,你是媽媽的女兒,媽媽只希望你以後有個好的歸宿,
只要等有一天,你當了媽媽,有了女兒,就會明白媽媽的良苦用心了!
想到這裡,袁谷香雖然厭煩袁母爲她做的事,
可是也明白袁母的良苦用心,這樣想着,她心底對袁母的愧疚不免加深了許多。
這麼一愧疚,袁谷香就心情煩躁的癱在牀上,
她原本就猶豫着,等會要不要下樓跟母親道個歉。
然,事實證明,她真的是想多了……
此時的袁谷香,自然不知道,
等會袁母上樓的時候,她會十分十分……後悔自己心底的這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