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這是新弄來的貨,可是比之前我送來的任何妞都要值錢得多。你不是一直都在嫌棄我弄來的貨色普通嗎?等下你好好看看,這次我說的是不是真的。”從說話的聲音能聽出來這人就是那個紅頭髮的男人,裴冉忍不住苦笑一聲,就在幾個小時之前,她還沉浸在即將嫁給閻卓朗的幸福喜悅當中,而現在,卻淪爲別人交易的買賣。
那人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那聲音尾調微微往上,語氣裡是濃濃的興趣,“將她臉上那個東西拿下來,老子要好好的看看究竟是什麼貨色你這麼有信心。”
一個男人的聲音在裴冉的前面緩緩傳來過來,很顯然,那男人對自己面前的這個貨物很感興趣。
那紅頭髮示意身後那些人一個眼神,那些人就將蒙在裴冉眼睛上的布取了下來,裴冉微眯着眼睛,適應着這房間的亮光,然後慢慢的看向剛纔說話的那個男子。
只見那個男子長了一臉的絡腮鬍子,臉上有一條長長的刀疤從眼角處一直延伸到了嘴角。她不是沒有見過長得醜的,可是醜成這樣的人,讓她的胃裡開始冒出酸酸的味道,眉頭也隨之緊緊的皺了起來。
那絡腮鬍男子一眼看見面前的裴冉,眼睛一愣,只見面前的女人有一雙清澈的大眼睛,小巧堅挺的鼻樑,那性感的薄脣塗着淡淡的脣油,那潤澤的顏色看着就想要一口親上去,尖尖的下巴下是那白如雪的脖子,再到她微敞的衣領下面,那完美的曲線隱隱可見,更是讓那男的看的直咽口水。
這女的長得真的美,比那個齊苑不知道漂亮了多少倍,正好齊苑自己也玩膩了,就來了個新鮮的,這次自己可是要好好的玩玩。
想到這裡那個絡腮鬍子男人露出了猥瑣的笑容,伸出看着有些油膩的手摟着裴冉,那眼神直勾勾的盯着裴冉,湊到她的耳邊,聞着她頭髮上好聞的馨香,眼神陶醉,好像此刻眼前的女人已經在他的身下承歡了一般。
裴冉看着眼前的這個男人,這男人一看就是一個好色之徒,頓時心裡泛起了一陣噁心,想到這裡裴冉還真的就在當初吐了起來,那男人沒有想到了一個女人在看見自己會居然吐了出來。
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麻辣個雞,這個娘們簡直就是在找死。臉一黑,“將她給我關到黑屋裡先餓
她三天三夜。”那些人也不遲疑,就將裴冉壓去了這個夜總會的後院,這個後院是平常這些人的住處。
裴冉被那人推進了一間房間,房間很黑,伸手不見五指,裡面的怪味更是讓裴冉一陣噁心,就在裴冉快要將自己的苦膽水都要吐出來的時候,她突然聽見在這個房間的某個角落好像有人的喘息聲。
可是那聲音太過細微,細微的裴冉都懷疑自己的出現了幻聽。裴冉仔細的聽着,這次她真的聽到了。這個房間裡真的還有其他的人。
可是這房間裡真的太黑了,裴冉不確定那個人到底在哪裡,只能輕聲問道,“誰在那裡?”
那人或許是聽見了裴冉的問話,然後裴冉聽見了一個什麼聲音在敲打着地板的聲音。裴冉這才慢慢的摸索到那人的身邊,“你怎麼樣?”
沒有得到那人的迴應,裴冉猜想這人一定是被關在這裡很久了,應該是餓了,可是這裡這麼黑,而且,這些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善良之輩,要讓他們給這個人拿水的機率應該很小。
可是不管了,人命要緊,她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一個可憐的人在看就在她的面前死去,自己的心裡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要不然自己一輩子都會良心不安的。
想到這裡裴冉一咬牙,“死就死吧~!”裴冉吧心一橫,就死命的敲打着那扇門然後扯着嗓子喊道,“有沒有人啊,救命啊!”
可是喊了半天也沒有人來打理她,可是她能感覺到那人要是在不喝水或者吃東西,就真的要死在這裡了,這人也或許是被呢個刀疤男買來的,也不知道是哪裡得罪了他,將人關在這裡就不管了,這人也是可憐之人。
就在裴冉已經精疲力盡的時候,外面傳來了聲音,“吵什麼吵?再吵的話,讓你立刻讓你去接客。”一個嚴厲的男人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裴冉顧不得害怕,聽到有人應聲便立馬來了精神,“這裡有個人快要不行了,你們快將她救出去,要不然她就要死在這裡了。”
那人聽了裴冉的話,或許呆愣了片刻,才繼續說道,“死了就是死了,有什麼關係。”
裴冉咬牙切齒,這些人還是人嗎?簡直連畜生都不如,一個人的生命在他們的眼裡居然連一個螻蟻都不如。
“難道
你們真的見死不救?要知道也是一條生命,難道你們都沒有家人?要是自己的家人被這樣折磨,你們會怎麼想?還能這麼冷靜的說出一句死了就死了?只怕會將傷害你家人的人碎屍萬段吧?”想了想,這些人本來就沒有人性,跟他們講人性不是相當於對牛彈琴?“還有,如果這個人死了,你們不是就少了一個賺錢的工具了麼?到時候你們的老大怪罪下來,你擔當得起麼?”
裴冉知道自己剛剛說的這些話有可能會激怒了外面的人,但是她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只要能將這人救了,她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只見那門外再次陷入沉寂了,過了好一會兒,就在裴冉就要放棄的時候,外面突然傳來了聲音,好像是開門的聲音,裴冉心裡一喜,沒有想到自己的話真的有用。
裴冉臉上帶着笑意的看着外面那開門的人,眼睛往他身後看去,一個熟悉的人影印入了她的眼睛,那人也往這邊瞟了一眼,但是眼睛很快就移開了,裴冉心裡暗笑了一下,自己在這麼黑暗的地方,也不知道他有沒有看見自己。
不知道爲什麼,她竟然升起了一絲希望,希望他看見了自己,更希望他能救自己出去,可是他會嗎?
那人將一些水喝吃的遞給了裴冉,然後嘭的一下將門關上了,裴冉樓着懷裡的水喝吃的,摸索着來到那人的面前,打開一瓶水,“來,你先喝點水,但是不要太着急,因爲你已經很久沒有吃東西,怕太急身體會不適應。”那人顯然是聽進了裴冉的話,只是喝了一小口,先將自己的嗓子打溼,歇了一會兒才又繼續喝了幾口。
又過了好久,久到裴冉腳都蹲的有些麻木了,那人才緩緩的說了一句謝謝,只是聲音沙啞得像是長了鐵鏽一般,如果不是因爲現在正抱着這個屬於女人的身體,光是聽這聲音,裴冉也辨認不出她到底是男是女。
裴冉輕輕笑着說道:“說什麼謝謝,就算沒有遇見我,他們也不會看着你死不救的。”在裴冉的心裡只是猜想着,這個女人或許跟她一樣,因爲不順從而被他們關在這裡,就是想要用這種方式來折磨到她肯聽話爲止,一種同命相憐的感情纔會讓自身難保的她現在肯出手相助。
裴冉話音剛落,那人竟然發出一聲嘲諷的笑聲,“救?誰敢得罪他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