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服務員已經打電話給了他們,所以門是虛掩着的,安印塵還在打麻將,突然出聲道,“來都來了,站在門口乾什麼啊,又不吃了你。”
裴冉只好推門進去,進門之前深吸了一口氣,推開門之後他看到一幫人坐在那裡打麻將,旁邊的椅子上坐着幾個粉塵味很重的女人,麻將桌的旁邊放着各種的紅酒。
越往裡面走,越覺得裡面烏煙瘴氣的,裴冉忍不住捏了捏鼻子一臉的嫌棄,胃裡面也是一陣翻騰。
她站在了安印塵的後面,一幫人都盯着她看,她也盯着這幫人,眼中露出了一絲的嫌惡之色。
安印塵叼着煙,然後摸了一張牌回來直接倒牌,嘴巴里面大聲的嚷嚷着,“自摸!”
衆人依次倒了牌,在衆人的示意下他轉過頭去,只見裴冉就站在了他的後面,他脣角一勾,“唷,來了呀,真快,這還不到半個小時呢。”
說完了又得意的看了一眼衆人,“你們看,我說了吧她會來的,快點給錢給錢,可都別賴我的。”
幾個男人坐在那裡看了一眼裴冉,很是鄙夷的道,“搞什麼啊,她怎麼會那麼聽你話啊?”
“就是啊,你不是閻卓朗的前任嗎?難不成你是賴上我們安少了嗎?”
幾個女人也在一旁笑着道,“安少有錢嘛,投靠這艘大船也是理所當然的啊。”
安印塵轉過頭來對上裴冉那張不悅的臉,他倒是一句話都沒有說,只不過他心裡面還是很困惑,爲什麼世界上有裴冉這樣的女人,長得那麼好看,站在那裡都和這些庸脂俗粉不一樣,他甚至越發想要得到她。
裴冉不說話,安印塵示意周邊的人也別胡說八道了,過了一會他才道,“行了,你們這幫人可別欺負我表哥曾經的女人。”
“安少,在怎麼樣可是曾經了,現在她可什麼都不是了。”
坐在安印塵對家的一個男人拿着紅酒杯晃了晃,脣角一勾,露出了一個非常邪惡的笑容,同時還盯着裴冉上下左右都在看。
安印塵道,“在怎麼樣,兩個人畢竟有過一段嘛。”
說完了之後轉過頭來看着裴冉驚呼道,“裴冉,你坐嘛,站着說話幹什麼,他們這幫人沒什麼愛好,就喜歡拿人開玩笑,你別放心裡面。”
裴冉根本連一分鐘都不想在這裡呆,她面無表情的看着安印塵道,“你不是有話要說嗎,快點說,說完了我好走。”
這幫人一聽兩個人有話要說,立刻跟着開始瞎起鬨。
“安少,你有什麼話要對她說啊。”
“是不是要當衆表白啊?”
一幫人開始瞎起鬨,安印塵看着衆人笑着讓他們別吵,一邊又看着裴冉道,“裴冉,急什麼急啊,你來都來了,咱們可以坐下來慢慢說嘛,我們都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
他說完就有個女人讓出了凳子,裴冉卻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一雙眸子微微一挑,整個人開始警惕起來。
有個坐在安印塵對面的男人不悅道,“你怕什麼,我們還吃了你不成嗎?”
倒是有旁邊的人鬨笑到,“王總,這可是安少請來的朋友,你那麼兇幹什麼,萬一嚇到了人家小姑娘怎麼辦?”
“哎呀,你們看我的樣子不像是好人嗎?”那個男人立刻朝着裴冉詭異的笑道,一副十足的調侃樣。
“裴冉,你要怕安少的話可以來我身邊坐啊,我安全。”一個叼着煙的男人拍了拍旁邊的椅子,大聲的笑着,聽着就讓人噁心不已。
裴冉看到這些人,眼中厭惡的眼神更甚,但她並沒有太多的表露出來,反而是深吸了一口氣,她站在安印塵的身後,落在他那張邪邪的臉上出聲道,“你今天找我來,不是談正事嗎,如果你的正事是這些的話那我現在就走。”
安印塵擡眸看了裴冉一眼,那眼神像是要把她裡裡外外全部看透一般,裴冉站在原地直視着他的臉眼神,強行的遮住自己內心的厭惡感,兩個人對視了幾秒之後安印塵脣角微微的向上一揚道,“誒,裴冉,你搞清楚,現在是你們有求於我,如果你真的想我之後做點什麼事的話那你就走吧。”
裴冉聽到他這番話,身子下意識的顫了一下,她也沒有想到這個世界上居然還有安印塵這種不知恥的人,明明是他叫她來商量,如今卻變成了赤裸裸的威脅。
裴冉越是生氣,他越是無所謂,聳聳肩膀,示意她要走就走。
裴冉不想裴萱那麼辛苦的店面就被他給收了回去,深吸了一口氣道,“你說吧,到底是什麼事。”
安印塵眼睛掃了掃旁邊的位置很不屑的出聲道,“坐下說啊,沒看我在玩牌嗎,怎麼這麼不懂事啊?”
他說話越來越過分,裴冉饒是在好的脾氣也受不住了,聲音一低的道,“安印塵,你到底想幹什麼?”
安印塵轉過頭看着她,一雙眸子透露着深深的無辜之色,“我幹什麼?這大庭廣衆的,我還能吃了你啊?”
旁邊的一幫男人也跟着幫腔道,“就是啊,讓你坐下,搞得跟我們要吃了你似的,我們可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別以爲我們是什麼邪惡分子。”
“就是啊,安少這個人別的不好,對女人可特別好,那方面也好,要不然我們挪點位置給你們試試。”
一幫男人在屋子裡面對着裴冉你一句我一句的調侃,裴冉是真的受不了了,臉上五顏六色的,轉過身就想要往後退,哪知有個人看到了裴冉要走,快裴冉一步來到了門邊壓住了門把手很冷的道,“搞什麼啊,你還沒來說兩句話就要走,不把安少放眼裡啊?”
安印塵也從牌桌上起來走到了門口的,瞪了那個男人一眼,笑着道,“別欺負我的寶貝,你把人嚇壞了怎麼辦。”
男人用手壓着門迴應道,“安少,對女人可不能那麼寵的,你越是寵他們啊,他們就越是過分,搞的自己亂了分寸。”
屋子裡面你一句我一句的,裴冉沒有想到自己這回是送貨上門,想走怕是沒有那麼容易和簡單了,早知道她就和蔣子銘他們商量了之後在來,她真的恨自己太沖動了,爲什麼這種時候就亂了分寸。
安印塵離裴冉越來越近,見到裴冉那張警惕的漂亮臉蛋,倒是沒有露出什麼不悅來,只是很低的出聲道,“哎,裴冉,你也別那麼怕我嘛,好歹我也是閻卓朗的表弟啊,不過今天我們就不提過去的事了,我啊其實之前在表哥的聚會上就挺喜歡你的,但當時啊不敢下手,就怕表哥揍我,不過現在好
了,守得雲開見月明,你倆掰了,那你看看我們兩個人是不是有可能啊?”
他這番語重心長的話在裴冉的眼裡面就是癡人說夢,她眉頭一簇,露出明顯的嫌惡,“安印塵,你是不是瘋了?我憑什麼就要和你在一起?”
“我告訴你,這個世界上的男人就算死光了就剩咱倆,你也別做夢。”
她很少說那麼狠的話,但此刻卻是如此的斬釘截鐵,想也想的到,她到底是多麼討厭面前的男人。
安印塵臉都黑了,“不知道你傲什麼勁,我都不嫌你有那麼多的過去,你倒好,讓我別做夢?到底我們倆誰做夢呢?”
裴冉聽到他這麼說,握着拳頭,整個人臉色一變,“安印塵,你好歹記清楚,我和閻卓朗曾經在一起過,可你沒事就來找我,分明是在打他的臉?”
安印塵聽到裴冉這番話突然放聲大笑,“啊,你們都分手了,我還不能揀他不要的啊,怎麼了,他到底是給了你多少好處,你要爲了他守身一輩子啊?”
裴冉聽到他這麼說,懶得給他一句半句的迴應,抿着脣瓣站在那裡也不動。
安印塵冷哼了一聲,“要說他以前寶貝你,那可是以前,可是你們現在分手了,你看看你現在沒了他是什麼樣子的,再說了,他可有的是女人,只要一招手不計其數的女人願意爲了他守身,你以爲欠你一個啊?”
他一說到閻卓朗幾乎就是在戳裴冉的心窩子,加之他那副模樣,讓裴冉不得不提防和害怕起來,她只覺得現在只想逃。
她好努力才站定了身子,聲音一沉道,“安印塵,如果你今天是爲了閻卓朗的事來刺激我的,那我勸你省省心吧,我們已經分手了,他愛找誰是她的事,你別來我面前念,這一點用都沒有。”
安印塵哈了一聲,大聲笑着道,“我就是想告訴你,以前你有閻卓朗護着,那你就是個香餑餑,是個寶貝,可你現在沒有他了,你看看你自己是個什麼東西,我說要你跟我,你就他嗎的得跟我。”
說完了之後他上前去抓裴冉的手臂示意讓她過來,裴冉看到他這樣下意識的往後退,整個人已經抵到了牆壁,險些已經無路可逃了。
裴冉現在臉色特別白,她已經用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了,可是還是止不住的害怕。
安印塵看着她那樣道,“裴冉,我告訴你,現在你和閻卓朗是真的一點可能都沒有了,別在我這裡裝出個什麼貞潔烈女的樣子來,你要是跟了我,我還可以讓你過上以前的日子,你要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可指不定在背後怎麼折騰你和你那寶貝妹妹呢。”
他說完哈哈大笑起來,樣貌越發的詭異可怕,裴冉被他氣得渾身都在打顫,半天都擠不出來一句完整的話。
見到裴冉這樣,安印塵越發諷刺的開口,“行了,別在這裡和我裝了,我實話告訴你,現在閻卓朗和靳堯已經在C市都封殺你們兩個了,你要是在不識相點,只怕不死我手裡面,也會過的生不如死的。”
裴冉脾氣再好,也不能忍受他這麼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她已經忍了安印塵囂張了半天了,現下她真的忍無可忍,擡起了手臂啪的一下就是一巴掌過去,安印塵被她突然一巴掌打的有些錯楞,臉很茫然的看着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