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兆陽挑起眉尖，“如果我不來，你就可以一直瞞下去，是嗎？”
最後兩個字，他的聲調猛地升高，透出狂燥地怒意。
被他突然揚調的聲音驚到，穆媽媽眉尖跳了跳。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瞞你的。”
“不是故意？”秦兆陽猛地上前一步，抓住她的胳膊，“你以爲我真得不知道，你這大半年來回了多少次A市？”
他的動作太過突然，穆媽媽捧着杯子的手一晃，裡面的茶水就灑出來，濺上她的手背。
她低呼一聲，手中的茶杯已經失手落地，水和茶葉濺出來，灑在米灰色的地毯上，一片狼狽。
注意到她吃疼地握住手掌，秦兆陽本能地向前衝了一步，突然又想起自己這次是來興師問罪，硬生生又收住腳步。
將臉轉向落地窗，他咬着牙不看她。
“我想我有必要提醒你，不要忘記我們的約定！”
穆媽媽彷彿是被狠狠抽了一鞭子，顧不得手上還被燙得疼痛，立刻就衝過來抓住他的肩膀。
“兆陽，我知道這次是我不對，我保證沒有下次，我……我現在就跟你走，跟你回M國，以後我……我再也不回A市。”
“走？”秦兆陽一把抽回自己的胳膊，“你以爲我只是爲你而來？告訴你，我來這裡是爲了生意。”
穆媽媽的表情越發緊張起來，“在那邊好好的，爲什麼突然要來這裡發展？”
秦兆陽在國外一直做的就是地產生意，如果他來A市發展，那豈不是要成爲穆天野的競爭對手。
以那個孩子的脾氣，只怕……
穆媽媽不敢往下多想，再次伸手抓住秦兆陽的手臂。
“兆陽，我求求你，我知道這次是我錯了，你就原諒我這一次……我們馬上回M國，回去之後我立刻把護照交給你，以後我再也不離開紐約半步，我可以發誓！只要你別爲難……那孩子！”
“那孩子？”秦兆陽猛地轉過身，將她拉到自己面前，“你心裡只有那個孩子，他是你兒子，你處處爲他着想，那我呢……我算什麼，我在你心裡算什麼？！”
燙傷的手掌被他緊緊握住，穆媽媽疼得鑽心卻沒有反抗，只是低着聲音。
“對不起，是我錯了……以後我改。”
“這件事情我已經決定了，如果你不想我針對他，那就乖乖呆在酒店，如果再讓我看到你見他……”目光掃過她通過的手背，秦兆陽一把將她推開，“那我就把當年的事情告訴他！”
“不！”穆媽媽急語出聲，“我保證、我發誓……我再也不會見他，絕對不會。”
“那樣最好不過！”
秦兆陽冷哼一聲，轉身拉開房門，一隻腳邁到門外，他又停下來轉臉看向穆媽媽，視線在她的手掌上停了兩秒，眼底閃過一抹異色，很快又冷冷移開。
“天黑之前搬到我的房間，晚上跟我去參加晚宴！處理一下你的手，我可不想別人以爲我虐待自己的老婆！”
不等穆媽媽迴應，他已經摔門而去。
……
……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