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所以她將那份悸動狠狠的壓在心底。
調整了一下情緒,嘉悅伸出雙手將孟亭均扶起,然後起身說道,“方纔多謝太子相救,只是如今天色已晚,嘉悅便不在打擾了,嘉悅告辭了。”說完扶了扶身便打算離開。
卻不想她腳還未擡起來,便被孟亭均一把拽住。
嘉悅微惱,這人又打算做什麼?
“孟亭均,你……”本是帶着絲絲怒意,可擡眸看向他,卻發現孟亭均一臉的哀傷,那雙桃花眼裡滿是悲痛與不解。
她的心在這一刻竟突的痛了一下,整顆心都跟着軟了,自己是否做錯了?
而孟亭均確是絲毫沒有任何言語,只是這般直直的看着她,彷彿是要透過她這傾城的面容看透她的內心。
他不明白這個女人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明明方纔還是一臉溫情,怎麼轉眼間就變得這般疏遠客氣!
難道自己的心表現的還不夠明顯?
孟亭均不知,他只知當自己看到孟亭諮對她那般之時,自己多想一刀砍了他,只是此時還不是動他的時候。
那難道是因爲這個?想到這裡,孟亭均眸光一亮,桃花眼裡突然就簇了光,耀眼奪目,看的嘉悅心中一動。
這個男人真像是妖孽!
“悅悅,我當時不殺孟亭諮並不是因爲不想殺他,而是因爲此時我根基不穩,此時還不能直接動他,我…你別生氣了好不好,我下次,奧,不,以後我一定好好發展勢力,爭取早點滅了他!”孟亭均微彎着身,目光與嘉悅齊平,直直的看着她。
眼神小心翼翼,且帶着幾許急切與期盼。
就像是做錯事的小孩一般!
而且向來溫柔的他,方纔竟然說“滅了孟亭諮!”
雖然他理解錯了自己的意思,可是這份急切很真不是嗎!
嘉悅看着他,心裡頗有些自責,責怪自己的太過小心,也責怪自己對他的太過殘忍。
她怎麼可以就因爲遇到一個渣男,而就不在相信這世界有愛了呢!
自己這武斷的態度,對他來說還真像是一把刀,不停的給他帶來傷口。
而他卻始終不嫌棄!
孟亭均一直的看着嘉悅,想着她原諒自己,可等了半天,卻見嘉悅只是直直的看着自己,卻什麼話都未說。
他那本就不放鬆的心,忽的又突地緊張了起來。
“嘉悅,你別生氣了,好不好?我以後一定爲你守住太子之位,保你安全,保你幸福,行不行?”
嘉悅的眉微微一挑,眼神頗有些震驚,“爲我保住太子之位?爲我?爲什麼是爲了我?”
她張張嘴問道,“你……”
卻不想這時他的侍衛突然走了“太子……”
這侍衛兩人糾纏在一起,趕忙低下頭不在言語。
而於此同時嘉悅一驚,她不由得立馬掙開孟亭均。
而孟亭均卻是一臉的不爽,眼神清冷的看了那侍衛一眼,“何事?”
他的目光清冷,凌厲,似乎這侍衛說不出合理的理由便會有非常慘的下場。
那侍衛眸光
一縮,然後頗是小心翼翼且恭敬萬分的說道,“章太師來了,說是天色已晚,要帶嘉悅小姐離開。”
孟亭均聞言看了嘉悅一眼,然後道,“好,叫章太師稍等片刻。”
“是。”侍衛聞聲,趕忙退下。
“你方纔要問什麼?”孟亭均復又轉過頭來看向嘉悅。
嘉悅一愣,這個男人竟然還惦記着方纔自己的話。剛剛自己也只說了一個字而已。
只是方纔那個問題此時也已經沒必要問了吧。
仔細想想就會知道,肯定是自己會錯意了。
這孟亭均怎麼可能會爲了自己爭奪太子之位。
自她有記憶以來兩個人壓根就沒太多交集,有則是他多次幫助過自己,也沒有再多來往了,所以爲了自己爭奪太子之位,這根本就不可能的!
想清了這一點,嘉悅便對着孟亭均說道,“我方纔沒什麼問題,只是想說太子大可不必在意,嘉悅謝謝你都還來不及,又怎麼會生太子您的氣。”
孟亭均聞言,好看的眉眼一笑,耀眼奪目,“真的,不生我的氣?”
“當然。”嘉悅有些不明白他爲何會這般執意這個問題,不過卻是真的不在意。
畢竟自己最該做的是感謝他不是嘛!
得到肯定回答,孟亭均很開心,不過一想到她方纔又叫自己太子,他忽的就不爽起來,“又叫我太子,不是告訴過你要叫我亭均嗎?”
此刻的孟亭均皺着眉,板着嘴,清澈的目光裡滿是不滿,像極了討不到糖的孩子,可愛極了。
嘉悅先是微愣,然後便忍不住的笑了,她還不知道原來孟亭均還有這樣的一面。
不過卻很討喜!
“好!亭均。”嘉悅的聲音清脆溫暖,聽的孟亭均頓時心花怒放。
他不由得咧嘴笑了,笑的燁燁生輝,耀眼奪目。
看的嘉悅不由得心神盪漾起來,臉都不由有些發紅。自己還是趕緊離開的好!
遂趕忙說道,“那個,我爹還在等我,我還是先離開了。”說完也不等孟亭均同意就匆忙跑了出去。
出去之後便看到了等在一旁的爹爹。
章太師見嘉悅一路小跑了來,臉色不由得一沉,“好好走路,身爲閨中小姐怎可如此沒有禮儀!”
嘉悅停下腳步,看着有些怒意的爹爹不由得弩了弩鼻子,“知道啦,知道啦。走吧,走吧。”還真是老頑固!
嘉悅本就生的好看,此時臉色紅潤,笑意綿綿,章太師本就是佯裝動怒,此時看見她這般,也不由的慧心笑了。
不過扔是有些不解的問道,“你方纔怎麼會去太子的殿內?”
若非太子的侍衛來報,自己竟都不知道。
嘉悅看了老爹一眼,心想若是老爹知道自己受了三皇子的欺負,心裡定會不開心,便隨便找了個戒口道,“奧,碰巧遇到的。”
章太師皺皺眉,碰巧遇到!碰巧能碰到殿裡去了,要知道太子可並不是常住皇宮的?
這丫頭顯然是不想說實話!章太師很想再問,不過又一想子女大了肯定就有私事了,不說就不說吧
!
而且那個對象還是太子,太子不但品行端正,而且身份高貴,嘉悅和他在一起,想必也很好。
想到這裡,章太師不由得開心笑了。
不多時,他們父女二人便回到了府內。
嘉悅在扶桑的侍奉下洗簌一番,便洗洗睡了。
只是就在半夜,嘉悅睡的正香之時,兩個人黑衣人突然跳進了她的屋內。
然後直奔嘉悅放首飾的地方,只是他們人才剛到那裡就被黑暗裡突然出現另一黑衣人截住。
只見那黑子男氣質冷俊,動作行雲流水,手裡的劍唰唰兩下,便斬斷了那兩名黑子盜賊的手臂。
那黑子男子見狀不由得冷冷勾脣一笑,既冷酷又邪魅。
那兩名盜賊卻也是毅力堅韌,手臂斷了都未撤退,依然手持長劍向黑子男襲來,只是怎奈武功太過薄弱,竟沒兩下便倒下。
而其中的一個卻在倒下之前,悠悠的吹了一聲暗哨。
黑子男見狀看了一眼躺在榻上的女子,不由得暗道一聲,“糟糕!”
下一秒果然如他所料,大批的黑衣盜賊闖了進來。
那些人分工明確,一部分刺殺牀上的章嘉悅,一部分直奔她的首飾盒。
黑衣男就算武功再高,也終究只能顧全一邊,所以在保護的嘉悅的時候,嘉悅的首飾盒便被盜走了。
似乎這些黑衣男的目標就只是首飾盒,首飾盒到手後,便全部撤退。
黑子男子見狀看了看依然躺在牀上熟睡的嘉悅,又瞅了瞅地上的屍體,不由得搖頭一嘆。
然後便開始清理那些屍體。
而黑衣盜賊這邊,繁縷看着手下呈上來的“翩然”,眸光不由得沉了又沉。
“浪費了十名死士,就給我拿回來了,這麼一個破玩意!”
此時的繁縷一身透明的大紅長袍,慵懶的靠在牀榻上,豐滿的胸部若隱若現。
纖細的玉手拿着手下盜來的“翩然。”看了又看,“死了十名手下,就給我帶來了這麼個破玩意?”
她的話明明那般溫柔,面容明明那般慵懶,可是確叫跪在地上的黑衣盜賊莫名的恐懼。
“啊?”她的眼細長妖嬈,可裡面卻滿滿的都是冷意。
跪在地上的一名黑衣盜賊突然挪出來認罪道,“屬下該死,屬下的確不知這翩然是假的。屬下只見那男子那般保護,便以爲……”
“屬下該死,沒能造成主上交待的任務,還請主上責罰。”說完頭便深深的垂到地上。
“呵!該死?你的確該死。”繁縷冷冷說完,便看了一眼一旁的紅梅“手下”。
給了她一個眼神後,便閉上眼睛不在看他們。
紅梅接收到主子的示意,便扔了一個瓷瓶到地上,“主上慈善,給你們一個全屍,自行了斷吧。”
跪在地上的黑衣盜賊聞言身子微微顫了一下,不過卻是紛紛拿過藥瓶裡的藥丸吃了下去。
不到片刻,這些人便紛紛七竅流血,倒地而亡。
一旁的紅梅見狀,看了一眼靠在軟踏上的主子,便吩咐人來收拾這些屍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