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情感在很小的時候就不存在了，你也知道，剛出生的孩子總是更好控制一些。”
江水煙點頭，想必幕後黑手，就是鑽了這樣的空子。
傾漠塵又說：“後來幾千年，我始終在修行中度過，修爲越來越強，直到遇到了你。上一世的事，便不說了，你死後我感情覺醒，毀了玉蘭界，和你一起重生了。”
這個事江水煙知道，聚精會神地聽他繼續說。
“我剛重生，依舊不存在感情，所以纔會做出那麼多蠢事。”現在想想，傾漠塵自己都想抽自己了，真是白癡。
“後來我想陪伴在你身邊，就變成了小金龍。我沒和你說過，我最初沒有打算壓制修爲，只是想改個樣子，然後以金龍的身份護着你。”
江水煙明白了，如果他有修爲，那自己肯定在玉蘭界橫行霸道，而且會更依賴他。
“那爲什麼失去了修爲呢？”
“因爲我靈魂不全，陣法出錯了，但也因禍得福，我身體中的神諭沉寂了。和你的日夜相處，讓我漸漸萌生了愛意，同樣修爲也一點點變強。在我的感情復甦後，神諭也回來了，我出了地宮後沒跟來，就是回萬劍宗想辦法去了。”
江水煙明白了，他們的重生改變了很多軌跡，也讓傾漠塵提前發現了身體中的不對勁。
“那你找到辦法了嗎？”這纔是江水煙最關心的。
她恨了傾漠塵那麼多年，結果現在發現，她可能恨錯人了……江水煙心情十分複雜，也痛恨他身體裡的邪祟。
“只能儘量壓制。而且我在和他接觸的同時，發現除了我之外，可能別人的身體中也有這東西，只不過不是以神諭的形式存在。”
江水煙忽然想到了靈界的話，馬上問靈界：“你還記得，當時說傾漠塵，陸絕和殷落笙身上，都有聞九明的氣息嗎？”
可惜靈界在她煉丹的時候就陷入了沉睡，還沒甦醒。
江水煙只能對傾漠塵解釋：“靈界正在和息壤進行最後一步的交融，等他醒來，應該就能進階了，對了，靈界之前說，你，陸絕和殷落笙，身上都有聞九明的氣息。”
聞九明，傾漠塵不陌生，那是很多年前的大能，聽說已經飛昇了。他在玉蘭界留下的都是好名聲，但是在靈界那裡，卻不是。
江水煙想到被毀的靈界，海底的鯨落，還有地宮，都覺得和聞九明脫不開關係。
傾漠塵冷冷地道：“那我身體中的東西，可能不是神諭，而是聞九明的元神。”
轟隆一聲，好像有驚雷炸在江水煙的心中。
如果傾漠塵的猜測是對的，那他們到底生存在什麼樣的地方？這個玉蘭界對聞九明來說，又是怎樣的存在？
他特意挑選了這些強者，大概只有一個可能，他早就死了，而他布了一盤很大的棋，想要復生。
江水煙站起來，要往外走：“殷落笙在，我去通知陸絕，讓他快些過來。”
傾漠塵迅速地抓住她：“這些事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