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懷林收回了手,靠坐在沙發上,笑道:“什麼條件。”
“我希望你們不要傷害葉荒。”吳溫柔脫口而出。
這個條件似乎早就在張懷林的預料之中,他沒有任何遲疑的說道:“我不是說過嗎,我們不會傷害他,一根毫毛都不會,因爲⋯⋯呵呵,你等下就知道原因了。”
“還有什麼別的條件嗎?現在不說以後作爲下級,可不這麼容易向上司提條件了。”張懷林半開玩笑的說道,他已經可以斷定,吳溫柔不會拒絕他的邀請,果然是吳傲的女兒,骨子裡那一脈相承的正義感不會輕易的改變。
“沒有了。”
“歡迎你加入安全局。”張懷林說道。
碰碰!
虛擬的綵帶突然落下,純白美麗的少女公主舉着兩面小彩旗從虛空裡出現,圍繞在吳溫柔的身邊搖晃着手中的彩旗說道:“歡迎歡迎!”
房間中四面牆壁分別打開,四個渾身圓滾滾的機器人也從牆壁中走了出來,它們身上的塗裝全都變成了喜慶的紅色彩花,手裡拿着五花八門工具,七嘴八舌的說道:
“歡迎加入安全局!”
“喲嚯!歡迎!喲嚯!歡迎。”
“新人,來新人了!新人,來新人了。”
看着在身邊轉圈的機器人和虛擬美少女公主,吳溫柔頓時有種陷入了機械夢幻的世界中一般,讓她有些措手不及。看着她手足無措的樣子,張懷林笑道:“以後就習慣了,吳執行官。”
“是,是嗎。”吳溫柔還有些無法適應,她就這樣成爲了安全局的一員?這麼簡單?這麼輕鬆?
“好了,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接下來就看你的了,公主。”
圍繞着吳溫柔轉圈子的純白美少女突然停下來,懸浮在半空之中,她的手往牆壁上一指,牆壁上浮現一道水紋一般的盪漾,隨着盪漾劃開,牆壁變成了一面透亮的玻璃,在玻璃的另一邊同樣是一個房間,一個純白無暇的房間,除了一個躺在房間中的人之外,整個房間內沒有任何東西。
吳溫柔看清了躺在地上的那個人。
“葉荒!”
然而吳溫柔的聲音卻並沒有透過玻璃喚醒葉荒,他依舊昏迷着。
吳溫柔回頭問張懷林:“這是怎麼回事?”
“你接着往下看好了。”
純白無暇的房間中,突然閃過一道藍色的光芒,在光芒中,一個同樣純白無暇的女孩漂浮在半空中,開始呼喚葉荒的名字。
吳溫柔的目光在兩個房間中的女孩身上來回的掃視了幾眼,有些不解。
張懷林突然說道:“公主可不僅僅服務於我一個人,她服務的是整個安全局,只要在安全局內,公主就無處不在,無所不能,與我們交談,佔用的不過是公主萬分之一的運行率。”
這個房間中,公主的臉上浮現了一絲驕傲的神情,說道:“有什麼事情,隨時喊我就好了。”
“葉荒,葉荒。”隔着玻璃的另一個房間中,公主開始呼喚葉荒的名字。
昏迷之中的葉荒皺了皺眉,緩慢的睜開了眼睛。
入目是一片刺眼的白光讓他下意識的伸手遮住了雙眼,好半響他才適應了白光,徹底的睜開了雙眼。一個宛如精靈一般的女孩出現在葉荒的面前,她穿着純白的衣裳,整個人也純淨如水,再加上房間中白的刺眼的六面牆壁,葉荒恍惚中以爲自己來到了另一個世界。
“我這是⋯⋯死了?”
如果不是死了,怎麼會出現這種半透明的女孩子。
“葉荒,你終於醒了。”
女孩的聲音讓葉荒整個人的神情爲之一震,就連臉色都變的愣然起來。他凝視着女孩,嘴脣顫抖着說道:“你,你的聲音⋯⋯你是誰?”
“我是安全局的工作人員,編號000000,你可以叫我公主。”
“公主?公主!?”葉荒反覆的唸叨着這兩個字,臉上不解的神情加深了幾分,好似自言自語的說道:“安全局⋯⋯這麼說我在安全局,我沒有死咯?”
葉荒的腦海中浮現昏迷前最後的畫面,確定自己現在是在安全局中。
“你的生命體徵十分的穩定。”
“可是⋯⋯”葉荒看着女孩,不解的說道:“你的聲音。”
“我的聲音怎麼了。”
“很像我的一個朋友。”
“我無法搜索你的過往經歷,因此不知道你的朋友是誰。”公主說道。
在房間的另一邊,吳溫柔顯得有些意外,她的生平經歷可是被公主搜索的一清二楚,輪到葉荒的時候,卻一點消息都沒有?
吳溫柔會詫異也無可厚非,就連張懷林也十分的詫異,一個化勁八重的武者,在公主的記憶備份中卻沒有任何的痕跡!
好似憑空出現在這個世界上一般,這種例子以往根本不存在,就算是那些隱居世外,不問世事的高人,公主也有他們的資料,最不濟名字性別總有一個,唯獨這個葉荒⋯⋯公主什麼都不知道!
對於公主的這句話,葉荒卻沒有多麼的意外,他不以爲意的說道:“你不知道也正常,我可是黑戶啊,都沒有身份證的。”
這並不是有沒有身份證就可以解釋的,很多的武林強者隱居世外,也不曾做過身份登記,但安全局中同樣有他們的記錄。
唯一的可能就是葉荒的存在,被人刻意的隱瞞了。
“如果我的聲音讓你覺得不適,我可以改變聲調。”公主一邊說着,聲調一邊在變換着,從稚嫩可愛的蘿莉音轉變到高冷御姐音,又從御姐音變成低沉嘶啞的大叔聲音。
葉荒連忙擺手說道:“不要變,不要變!就剛纔的聲音挺好,說起來我也很久沒有聽到過她的聲音了,也不知道她在山上過的好不好。”
“好的,就用我原本的聲音。”
“真像!”葉荒不由向公主的臉龐伸出了一根手指,他想要輕輕的戳一戳女孩的臉龐,“不僅僅是聲音,你長得也像喬喬。”
然而,當他的手觸碰到公主的時候,卻從女孩的身體中穿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