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荒走向那一灘血水,不急不慢的蹲下身子,將匕首撿了起來。
在匕首的旁邊,以是一個金屬圓柱,葉荒已經從很多生命法庭的改造人身上看到過這種東西,他沒有任何的遲疑,直接一腳將金屬圓柱碾碎。
在他做這些事情的時候,另外的五個改造人都死死的盯着他,卻沒有人敢貿然的在衝上前去。這些改造人無法違抗生命法庭的命令,卻不代表她們真的不畏懼死亡,剛纔葉荒隨手就將她們的一名同伴斬殺,讓她們感覺到了恐懼。
葉荒把玩着手中的匕首,這倒是意外的收穫,雖然這把匕首的攻擊有些惡毒,但在面對那些兇殘的敵人時,他也不介意使用一些惡毒的手段。
現在的葉荒,已經不再是剛下山時,誤殺了一個人都會驚恐到心魔橫生的葉荒了。同情和仁慈留給朋友和無辜之人就足夠了,對敵人,毫無保留的鎮壓纔是最明智的選擇。
“愣着幹嘛,殺了他!”蘇晨命令道:“任務失敗,你們以爲還可以活下去嗎!”
聽到這句話之後,那些改造人被生存的渴望支配者,殺向葉荒。
葉荒握着青光匕首,開始在圍攻之中游走,每一次匕首劃過,留下一道血痕之後,便有一個改造人慘死。
蘇晨見狀不妙打算逃跑,葉荒已經放過她一次,不打算再給她第二次逃跑的機會。
葉荒結束了最後一個掙扎的改造人,看到蘇晨已經跑遠。
“站住!”葉荒一指點出,一道氣勁射中了蘇晨的小腿。
奔逃中的蘇晨摔倒在地上,她慌忙的爬了起來,準備繼續逃跑的時候卻發現,葉荒已經攔在了她前方。
見已經無法逃跑,蘇晨只好做好迎戰的姿勢。
葉荒慢慢的走向蘇晨,說道:“我說過你不是我的對手,乖乖的束手就擒,比較好。”
蘇晨怒吼了一聲,朝着葉荒攻擊了過去。
在白天的時候,蘇晨就被葉荒打傷,現在更不可能是他的對手,葉荒施展擒拿手,很是輕鬆的將扣住了她的手腕,將其逼迫的背對着他跪倒在地上。
“啊啊啊啊!!”
蘇晨怒吼了一聲,竟然扭斷了自己的手臂,從葉荒的束縛之中掙脫,再度向前跑過去。她已經受了很重的傷,逃跑起來的速度甚至不如剛纔一半快,即便如此她也踉踉蹌蹌的向前逃跑着。
葉荒皺了皺眉,隨手拍出一掌,並不算太強的掌風打在了蘇晨的背上,將其直接掀翻在地上。
失去了一條手臂的蘇晨已經無法從地面站起來,她只能在地面上挪動着,儘量的遠離葉荒。
“乖乖回答我幾個問題,我可以饒你一命。”葉荒冷聲說道:“看你能夠命令那些改造人,在生命法庭中的地位應該不低,說吧,生命法庭的總部在什麼地方。”
落敗在葉荒手下的蘇晨看上去十分的狼狽,臉上再也不是那一副清爽的笑容,她的表情十分的猙獰,因爲遭受了重創之後再度悍然出手,傷勢反噬讓她的七竅都流出血來。
“呵呵,呵呵呵……饒我一命?”蘇晨的聲音如死灰一般,毫無生氣,“背叛了法庭,沒有人能夠活下去。”
“這樣吧,我們做一個交易,只要你告訴我生命法庭總部的地址,我可以保證,你一定可以活下去。”蹲下身子,用手中的匕首抵在蘇晨的脖子上,果不其然蘇晨的後勁處也有那個金屬的突起物,他用匕首輕輕的敲打了兩下,說道:“這種東西,我有辦法幫你處理掉,怎麼樣,這個交易你覺得如何。”
蘇晨這般掙扎着,說明她對生存有着強烈的渴望,她就像一頭鬣狗,不管處境再怎麼慘烈,只要能夠活下去,再狼狽也不會放棄希望。
她眼中閃過一絲光芒,說道:“你真的,可以保證讓我活下去?”
“當然。”葉荒說的很是篤定。
蘇晨點了點頭,說道:“那好,你靠過來一點,生命法庭總部的位置,我告訴你。”
葉荒將湊到了蘇晨的面前,就在這個時候,蘇晨突然張開了嘴,從她的嘴裡一道寒光射了出來,直刺葉荒的眉心。
在這麼近的距離上,葉荒根本就無法閃躲。
叮!
寒光射中了葉荒的眉心,但是葉荒卻沒有遭受任何傷害,他早已經暗中運轉了金剛不壞體神功,那射向他眉心的寒光被彈飛了出去。
“這種情況了,你還想着殺我?”
“你不也一樣,根本就不相信我會告訴你地址。”蘇晨冷笑了一聲,眼中最後的一絲生氣也隨之消失,她咬着牙齒大喊道:“生命法庭!萬歲!!!”
話音剛落,就看到她的後頸處,突然冒出了一陣白氣,緊跟着那個金屬突起物彈射了出來。
金屬圓柱離開了蘇晨後頸,她的肉身便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融化了起來,血肉,骨骼,皮毛都被分解成爲了粘稠的液體,就好似被溶解的蠟燭一般。
儘管已經不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場面,葉荒還是覺得一陣的噁心。從蘇晨的後頸處探出的金屬圓柱開始抖動了起來,金屬圓柱突然彈開,一隻百眼蟲從裡面飛了出來。
葉荒眼疾手快,抓住了百眼蟲,這隻蟲子居然開始往葉荒的掌心裡面鑽。
但葉荒的手掌被金光保護着,百眼蟲根本就無法鑽破,扭動了許久之後,百眼蟲慢慢的失去生命力,死在了葉荒的掌心中。
這些改造人無法離開百眼蟲,同樣的,百眼蟲也無法離開宿主太長的時間,若是無法從宿主的體內吸取力量,它們很快就會死亡。
葉荒將死去的百眼蟲放進了口袋裡面,他帶着將其帶回去,給涅藍看看。
環顧了四周一圈,除了戰鬥時留下的一些痕跡之後,除了他之外再沒有任何人的蹤跡,那些生命法庭的人,要麼死在了他的手中,要麼選擇了自斷性命。
她們寧願死,也不願意自己被人活捉,從而導致生命法庭的位置暴露。
到底是這些人對生命法庭太過忠心耿耿,還是生命法庭對她們的控制,讓她們不敢對生命法庭產生任何背叛的行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