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寧昊?!剛剛發給你的短信,你看了嗎?”
電話一接通,那頭立即傳來了孫筱芯焦急的聲音。
“嗯,都看過了。”寧昊回道。
頓了一頓,孫筱芯的聲音再度傳來:“你那邊怎麼了?怎麼會有哭聲?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附近好像有個鄰居,晚上剛剛過世了。”寧昊簡單地說道。
“哦,原來是這樣啊……”孫筱芯又頓了一下,一語中的地問道,“是不是跟那個巫醫有關?死的這位鄰居,是不是讓巫醫給她看過病?”
見孫筱芯立即聯想到了這方面,寧昊也有些出乎意料,心想這兩者難道真的有關聯?
見曲雙涵一臉關切地等候在一旁,並且支起耳朵聽着兩人的對話,寧昊也不能因此而隱瞞什麼,只能如實相告,簡單解釋了幾句。
聽完寧昊的複述,孫筱芯這才瞭然於胸:“果然不出我所料,我爺爺就說,那個巫醫不會是救死扶傷的醫者,一定要小心。我剛剛給你發了短信後,怕你睡着看不到,有些放心不下,所以纔打電話給你,畢竟短信上也說不清楚。我發給你的那些信息,你應該也看不太懂吧?”
“什麼是蠱靈啊?”寧昊直接開門見山地問道。
“怎麼說了,其實我爺爺對蠱這種東西,也是一知半解。因爲現代社會,真正還會養蠱用蠱的人,真的是少之又少了。”孫筱芯耐心地給寧昊解釋到,“所謂蠱靈,簡單來說就是蠱的一個替身。我打個比喻,就像是人的影子一樣,蠱靈就是蠱的影子,或者說是分身。”
“照你這麼一說,那蠱靈又有什麼用呢?”寧昊繼續追問。
“蠱都需要贍養,但有一些強大的蠱,想要成長,就必須分解出蠱靈,將蠱靈寄生在其他地方,汲取營養,分出去吸收營養的蠱靈越多,蠱就越強大。”孫筱芯說道,“我爺爺懷疑,那個自稱是巫醫的人,給病人們喝下去的湯藥,裡面摻有蠱靈。她在用活人養蠱!”
聽到孫筱芯這麼一說,寧昊徹底的呆滯了。如果真如同孫筱芯爺爺所言,那麼現在的情況將會變得愈發糟糕。那個老巫醫的目的已經是不言而喻,而喝下了那些神藥水的病人們的生命豈不是都要面臨危險?!
就像是剛剛突然離世的陳阿姨?
“那怎麼辦?”寧昊平復了一下起伏不定的心境,又追問道,“如果真向你說的那樣,那該怎麼辦纔好?總不能坐以待斃吧?是不是那些病人,都會有生命危險?”
“這個我也問了我爺爺,但我說了,現在懂蠱的人並不多了。”孫筱芯那邊也顯得很無奈,“不過我爺爺說了,解鈴還須繫鈴人,咱們雖然不懂,但是下蠱的那個人肯定懂。如果找到那個人的話……”
“我明白了……”寧昊立即清除了孫筱芯的言外之意。抓住那個巫醫讓她來給衆人解蠱!
“寧昊,我只能幫你調查到這裡了。”孫筱芯又繼續說道,“當然,現在我說的這些也不一定都準。我爺爺說了,明天他再去中醫協會去找幾個老朋友問一問情況,看能不能找到養蠱的高人來解答。明天我再給聯繫你吧。”
“好,麻煩你這麼晚了還沒休息。”寧昊給孫筱芯道了謝後,掛斷了電話。呆呆地出了會兒神。情況比他預料的似乎還要棘手一些。
寧昊跟孫筱芯的通話內容,一旁的曲雙涵也聽得一清二楚,雖然不是太懂他們倆談論到的蠱令等問題,但她預想得到,似乎跟她母親服用的那個神秘治病的神藥有關係。
“怎麼辦,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曲雙涵焦急地自言自語,然後又繼續追問寧昊,“孫醫生怎麼說,是不是有關?我母親會不會有危險?你們說的那個什麼蠱又是什麼意思?你快說話呀!!!”
“你冷靜一下。”寧昊整理了一下思路,然後避重就輕地勸慰道,“你先不要急,情況都只是假設。孫醫生那邊只是懷疑,你母親有可能是中了蠱,但她也不敢肯定,而且暫時還不會有危險。”
“蠱?那到底是什麼東西啊?”曲雙涵又問,“陳阿姨的離世,是不是跟這個有關?”
“說不準。”寧昊不能肯定,也不敢肯定。“這樣,明天一早,你帶你母親去醫院做一個全面的身體檢查,我去找那個巫醫,問個明白。如果真的是她給病人們下蠱的話,我一定饒不了她!只要解了蠱就沒問題了,所以你暫時不要慌!。”
“能不慌嗎?”曲雙涵魂不守舍,“要不今天晚上就去醫院檢查一下吧?”
寧昊推算了一下:“這位陳阿姨是第一批去巫醫那裡看病的病人,如果真的被下蠱的話,那麼說明到了今天才病發。而你母親至多是第二批經介紹的病人,從病發的時間來推算,暫時沒有問題。”
“那要是萬一有危險怎麼辦?”曲雙涵不依不饒,“這種事情怎麼能夠假設呢,這可是關乎我母親的性命!”
“你冷靜一下。”寧昊告訴她,“你現在就算告訴你母親這些事情,她也聽不進去,也不會相信。還不如待會回去慢慢做她老人家的思想工作,然後好好休息一晚,明天一早去醫院做檢查。”
曲雙涵一聽,覺得寧昊說得也有道理。這個時候,貿然將兩者聯繫在一起,母親也不一定會相信,倒不如等到明天一早再說。
不久,鄰居們都沒有久待,慢慢離開了陳阿姨的家,約好了第二天再來幫忙。陳阿姨家的親戚相繼趕來,幫忙料理。
經過一晚上的思想工作和勸說,曲雙涵終於讓母親點頭同意第二天一早去醫院做檢查,但她仍然認爲女兒大題小做,兩者不能混爲一談。
與此同時,寧昊分兵兩路,就在曲雙涵帶着母親去醫院做檢查的功夫,他也沒有閒着,找來了一輛出租車趕往了昨天探訪過的城北的破廟。
“怎麼會這樣?”下了車,穿過一條羊腸小徑後,來到破廟內,寧昊頓時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