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過去。
張凡重新睜開眼睛時,清晨的陽光透過紗窗曬進房間中,點點光沙,在無風的房間中上下起伏,煞是好看。
張凡輕輕呼出一口氣,握了握拳頭,感受着體內穩定下來的修爲和力量。
經過一夜的淬鍊,他體內的築基期修爲已經徹底穩定在了築基初期巔峰,只需臨門一腳,便能再度跨越瓶頸,到達進入築基中期。
當然,要達到這一步,還需要一些契機。
張凡如今也並不是很着急。
如今蘇凝霜的麻煩暫且擺平,他又能過幾天安生日子,說不定這幾天又能在那兒淘到什麼好藥材呢?
日子嘛,慢慢過就行。
他倒是很享受這種不徐不疾的生活。
但張凡倒是不徐不疾了,但經過昨天一夜之後,整個北陽都發生了巨大的震動!
無他,蘇老爺子正是迴歸了蘇家,拿回了家族大權後,卻在第一天就收到了蘇凝霜帶來的天大消息!
省城的吳家,居然欲圖謀他蘇家的支柱產業,而且失敗後,居然不知廉恥地用下作手段綁架了蘇凝霜,要不是有高人相助,蘇凝霜怕死就凶多吉少了!
得知這一消息的蘇老爺子頓時勃然大怒!
“這件事絕不能就這麼算了!”
蘇家大堂,昨天才一一離去的三大主脈的主事人此時又被召集了回來。
而蘇老爺子當仁不讓,坐在主座的位置上,猛然一拍茶几,臉色陰沉道:“省城吳家,居然如此不把我蘇家放在眼裡,竟然敢出手綁架我的寶貝孫女,這種羞辱,我蘇家難道還要坐以待斃嗎?!”
蘇老爺子其實並不在意對方對自家的玉石公司有想法,畢竟有想法的人多了去了。
你若是用正當手段來做,那成與不成都是看本事罷了。
若是蘇凝霜是個沒本事的人,真的丟了玉石公司,那他或許會憤怒,會反擊,卻不會對這種行爲多說什麼。
商業競爭,本來就有風險,什麼都有可能發生。
大不了願賭服輸罷了。
但這次不是一個性質,吳家爲了巧取豪奪,居然用了這種下作手段,相當於突破了底線!
蘇老爺子安能不怒?安能不報復?
“這件事決不能就這樣算了!”
老爺子沉着臉給這件事直接定了調。
但定調歸定調,直接和省城吳家作對,大多數人心裡還是有些虛的。
蘇恆還好,只是面露擔憂罷了,蘇盛和蘇強卻直接有些恐懼了起來。
“父親,這件事是不是再考慮一下啊?”
蘇強下意識起身勸道:“那可是省城吳家啊,我,我們怕是有些得罪不起吧?”
吳家在整個江南省也是有名有姓的大家族,影響力極爲深遠,若說權力,那蘇家卻是毫無勝算。
“是啊,三弟說的還是有道理的!”
蘇盛也跟着附和,居然和一直敵對的蘇強站在了一起。
“父親,吳家實力強橫,而且聽說這次來北陽的還是吳家的嫡系子弟,若是我們處理不當,遭到吳家的全面報復……”
蘇盛說着,臉上就忍不住露出了驚恐之色。
要是被吳家全面反擊,那他都不敢想蘇家會是什麼下場!
“你們說完了嗎?”
然而蘇老爺子聽完他的勸阻後,臉色非但沒有半點緩和,反而愈發怒色道:“說完了就給我坐回去!”
蘇強和蘇盛身子一震,臉色越發惶恐。
“父親,您……”
“給我閉嘴,你們這兩個不孝子!”
蘇老爺子怒而起身,厲聲呵斥道:“凝霜也是我蘇家的嫡系子弟,還是你蘇盛的親女兒,親女兒被人綁架,差點遭人羞辱,你們居然還能在這裡忍氣吞聲?!”
“我什麼時候教出你們這兩個無膽的廢物了?吳家昨天的作爲就是騎到我們蘇家頭上拉屎,要是我們還不反擊,難道等他們把刀架在我們脖子上,我們也要引頸待戮嗎?!”
蘇老爺子不愧是創下蘇家幾十年家業的風雲人物,一怒之下,蘇盛和蘇強臉色只剩下了慘白,低下頭連一句話也不敢多說……
“兩個不成器的東西!”
蘇老爺子恨鐵不成鋼的瞪了潛身縮首的兩人一眼,氣沖沖的坐回了座位上。
只能說張凡昨天那枚丹藥確實有奇效,老爺子連發怒都顯得中氣十足。
活脫脫年輕了十多歲。
“父親,想必二弟三弟他們也不是這個意思,他們只是擔心吳家的報復太強罷了。”
見到蘇盛和蘇強被訓斥的惶惶不敢言,蘇恆適時站出來幫着調和道:“而且這確實也是不得不考慮的地方,吳家……”
“這個我知道!”
蘇老爺子不耐煩的揮了揮手道:“我也沒蠢到要去省城找吳家要說法,只是對他們在北陽的產業做一些手段罷了!”
蘇恆恍然大悟:“您是說……”
蘇盛和蘇強也跟着擡起了頭。
“還用我多說嗎,直接出手將吳家在北陽佈置的產業盡數吞併!”
蘇老爺子臉上帶着一絲厲色道:“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在整個江南省,我們蘇家自然比不上吳家,但在北陽,還能被他欺負了不成?!”
“我明白了。”
蘇恆思索了一番後,鄭重點了點了頭:“如此確實是有可行性的!”
蘇強和蘇盛沒辦法,也只能跟着點頭同意。
畢竟是老爺子發的話,整個蘇家恐怕沒人能改變他的主意。
再繼續探討了一番具體措施後,老爺子便揮手宣佈散會,讓他們儘快去做這件事情。
但在臨走時,老爺子再度擡頭,冷冷看向蘇強:“你難道沒什麼話要跟我說嗎?”
聽到這句話,蘇強瞬間手足冰涼,臉色蒼白回過頭看着老爺子。
“您,您都知道了?”
“你說呢?”
老爺子冷笑反問。
“雖然凝霜電話裡沒有提及,但吳家是怎麼知道周家的投資,是被誰泄露出去的,又是誰告訴吳家玉石公司有破綻可尋的,這些東西,你以爲老頭子我查不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