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裡有數就行。”
張凡也沒多說什麼，老實講，雖然天寶公司在江南省算的上樹大根深，但他也不覺得能輕易威脅到周雪晴和蘇凝霜。
畢竟，京城周家的威名也不是說着玩的。
“回去讓蘇凝霜也注意一下，多的我就不說了。”
張凡點了點頭，轉身走進廚房準備做飯，還不忘看向周雪晴問道：“有空留在這裡吃頓飯？”
“好啊。”
周雪晴臉色笑容洋溢，直接答應了下來。
她到底不是個矯情的人，說着一屁股坐到了餐桌旁。
“那我就等着你的大餐。”
“呵呵，什麼大餐，不過家常菜罷了。”
張凡失笑搖了搖頭，走進廚房隨便做了幾道家常菜，和周雪晴大快朵頤了一番後，後者拍着吃飽了的肚子起身。
“張凡，沒想到你做飯還挺好吃的，真讓我意外。”
她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脣：“不錯，以後你可以給我當專職廚師了。”
“那你還是另請高明吧。”
輕抿了口化食的茶水，張凡淡然道：“還有事嗎？”
“沒了沒了。”
周雪晴擺了擺手道：“我就說過來確認一下你有沒有答應那些人，既然你拒絕了，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啦。”
張凡搖晃着茶杯點了點頭。
“行了，我就不在你這裡繼續待下去了，公司裡還有事。”
周雪晴拿起提包便準備離開：“吃了頓飯也就夠了，不然凝霜可就要吃味了。”
衝張凡眨了眨眼睛，留下一個戲謔中帶着乖巧的笑容，她輕笑着轉身離開了藥店。
張凡也失笑相送。
玩笑歸玩笑，周雪晴着急回去也是因爲如今聚神液剛剛發佈，公司事情多到爆，今天抽空過來都算是給自己放了個小假。
她還是要趕緊回去主持大局。
另一邊。
回到省城的高前臉色冷沉的坐在辦公椅上。
“呃，高總……”
看到高前這個臉色，平時很得高前信任的秘書也有些惴惴不安了起來。
畢竟這次情報失誤，也有她的一份責任。
“不必多說了。”
然而高前似乎也沒有再責怪他的心情，揮了揮手語氣冷硬道：“不管怎麼樣，既然確認了對方不肯合作，那他們就是對手，接下來就是競爭了。”
秘書精神一振：“高總有什麼良策嗎？”
“你說呢？”
高前有些無語的看眼秘書：“做醫藥的，想要搞垮競爭對手無非就是那幾種手段，難道還有別的辦法？”
“您是說……”
秘書稍微思索了一番。
要麼就用一般的輿論打壓，直接用重磅資金砸暈對方，或者用其他手段搞到配方，然後仿製，重新佔領市場。
但這一次，似乎上述任何一種方案都不合適。
輿論已經被周雪晴壓下去一次了，資金更不用說，誰敢和周家比資金？
至於配方，看張凡那副自信的樣子，恐怕這配方也只有他只知道，既然他不打算合作，那最後一種辦法也不可能了。
這麼看來，似乎只有一種辦法了？
但剛想到這個辦法，秘書臉色便陡然一驚。
“高總，您難道打算……”
然而他話還沒說完，高前凌厲冷然的目光陡然掃了過來，秘書臉色瞬間煞白，連忙閉上了嘴。
高前的眼神似乎在說：“再敢說半個字，立刻殺了你！”
“你心裡清楚就好。”
高前冷哼道：“如果不是沒辦法，我也不想用這麼傷天害理的辦法，但商業競爭就是這麼殘酷，不擇手段纔有贏的可能！”
“是，是……”
秘書臉色泛白的低下了頭，低聲應承。
“下去做吧，手腳乾淨點，別漏出什麼破綻來，但動作要快要狠，必須一擊必殺，直接把他們搞垮！”高前殺氣騰騰道。
“是！”
秘書咬牙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只留下高前一人冷冷看着落地窗外的晴朗天空。
“既然是敵人，既然你們打算搶走我天寶公司的市場份額，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
他眼中閃過一絲殺氣，同時還帶着幾分期待。
他似乎已經看到了，周雪晴公司這次推出的新產品失敗，最後無奈被自家公司收購的場景了！
等到了那時，掌握了獨家秘方的自己，依舊能掌握美好的命運！
……
時間流逝，一週時間很快過去。
天氣越發炎熱了起來，大多數人的心情也跟着炎熱的夏天愈發浮躁。
但周雪晴和蘇凝霜看着眼前的產品報告，卻絲毫感覺不到炎熱和躁動，渾身反而有些發冷！
“這些都是一週之內遞上來的產品回饋。”
蘇凝霜繡眉緊蹙：“在準確來說，都集中在最近三天！”
“……”
周雪晴臉色凝重的點了點頭，翻看了幾分報告後，長長吐出了口氣：“一次性這麼多殘缺品的反饋上來，事情有蹊蹺吧？”
兩人手中的報告，都是這幾天突然集中遞上來，關於聚神液效果殘缺，甚至有副作用的反饋！
對此兩人不敢有絲毫怠慢，幾乎以最嚴重的事態來處理此事！
“我一開始也是這麼想的。”
蘇凝霜臉色突然難看了起來：“但那些反饋回來的樣品，我讓薛雅鑑定過了，確實沒什麼問題，都是原廠出品的，至少她看不出有什麼人動了手腳！”
“不會吧？”
周雪晴臉上終於閃過震驚：“會不會是薛雅搞錯了？”
“不會。”
蘇凝霜搖頭：“一次兩次也就罷了，但我至少讓她檢驗了十份，得出的都是同一個結論。”
“這……”
周雪晴難以置信的看着手裡的報告，突然有些不知所措了起來。
“董事長！”
就在這時，周雪晴的秘書突然慌亂的推門走了進來：“不好了，出事了！”
“出什麼事了？”
周雪晴擡頭冷然問道：“和聚神液有關？”
“是的！”
秘書神色焦急道：“剛剛我們突然集中收到了超過一百份關於聚神液效果殘缺，有副作用的反饋，這件事如今已經報出去了，恐怕明天就要見報了！”
“什麼？”
周雪晴臉色微微一變，霍然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