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凝霜呢，她不在？”
張凡有些意外道：“最近駐顏丹的銷售量這麼好，她居然不在公司做事？”
蘇凝霜毫無疑問是個對待工作認真的人，哪怕最近覺得她對於自己過於關心了，張凡也不擔心她會耽誤本職工作。
而上班時間，她居然不在公司，還是讓張凡有些詫異的。
“她手機要辭去了，我和她各自分工。”
周雪晴聳了聳肩坐了下來：“你不是要珍貴的藥材當報酬嗎，她對北陽比較熟，就讓她先去收集了。”
張凡眉頭微微一蹙：“這件事你就讓她一個人去辦？”
“怎麼會……”
周雪晴似乎看出了張凡的話外之意，連忙解釋道：“你放心吧，我已經給爺爺他們打過電話了，他們已經在京城幫你探聽藥材的事情，並且也發動了周家在全國各地的勢力，估計很快就會有消息了吧。”
張凡聞言也稍稍放心了下來，點了點頭後又和周雪晴寒暄了兩句。
但周雪晴也只是隨便應付了一下，臉上始終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有話想說？”
張凡看了她一眼，單刀直入問道。
“是……”
周雪晴有些嚴肅的點了點頭，但語氣又有些猶豫：“但主要是公司業務方面的事情。”
“說說吧。”
張凡臉色淡然：“我今天就是爲了這個來的，是又缺貨了嗎？”
“那倒沒有。”
周雪晴搖了搖頭，立刻道：“經過上次的補貨後，我們這邊已經開始了限售，暫時不會放開銷售，所以倉儲很足，不必擔心爆倉了。”
張凡隨意的點了點頭。
能把之前那種稍顯混亂的局面控制下來，張凡並不感到意外。
周雪晴要是這點本事都沒有，周老爺子當初也不會把她留在北陽了。
不過倉儲既然沒問題，那就是銷量的問題了。
“限售之後，利潤應該降了不少吧？”張凡擡頭掃了她一眼。
周雪晴聞言一愣，有些詫異的看了他一眼。
沒想到張凡居然一眼就看穿了自己的心思……
“是的。”
周雪晴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了老老實實承認。
“雖然也是能預料到的，畢竟供貨不足，不可能維持之前那種火爆的銷量，有所下降也是正常的，但……”
“但你覺得不甘心？”張凡笑了。
“是。”
周雪晴重重點頭：“周家和蘇家在北陽合辦公司，我認爲業務不該侷限於一個駐顏丹，而且業務太少，我們也無法建構起核心競爭力。”
“說得好啊。”
張凡身子向後傾躺。
周雪晴這番話說的是有道理的，但……
“但現在考慮這些未免太早了吧，這家公司成立連半個月都還沒到呢。”
周雪晴聞言苦笑了一聲。
“是啊，你說的有道理，也許是我太着急了吧……”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有些事還是再看看吧。”
張凡知道周雪晴是希望他能給點意見，或者說再拿出一種神奇的丹藥來幫助公司拓展業務。
但張凡現在並沒有賺大錢的想法。
更何況這個公司纔剛起步，步子邁大了，容易扯到蛋！
“如果過段日子駐顏丹的銷量還是還在繼續下滑，那時候再拓展業務也不晚。”
張凡下了結論，半帶強制的打消了周雪晴有些不切實際的想法。
“既然你主意已定，那我也不多說了。”
周雪晴也輕輕嘆了口氣，沒打算繼續多勸什麼。
她起身親自給張凡和自己泡了兩杯茶，兩人坐在沙發上開始閒聊了起來。
稍微閒扯兩句後，周雪晴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一般擡頭看向張凡。
“對了，自從上次去藥店見你我就很好奇，有個問題一直想吻你。”
張凡微微啜了口茶水，淡然道：“說。”
“爲什麼我感覺你最近的變化這麼大，和我剛見你的時候，完全不像同一個人。”周雪晴眉頭微蹙，有些疑惑問道。
張凡聞言笑了。
那是你認識我認識的太晚了。
要是早點認識我，說不定你會有兩次這種感覺。
就像蘇凝霜那樣。
“我沒變，只是稍微想通了一些事情罷了。”
張凡輕笑擡頭道：“而且我以前的性格很好嗎，還能讓你念念不忘的？”
周雪晴輕哼一聲：“好什麼好啊，我之前對你示好那麼多次，你理都不理我的。”
“這不就對了？”張凡笑着搖了搖頭。
周雪晴也忍不住輕笑一聲，搖了搖頭。
就像他說的那樣，張凡的神態和做事風格，甚至是說話的語氣都沒什麼大的變化。
周雪晴之所以會感覺張凡有些陌生。
也只是此時的張凡，給她一種看不透的神秘感的同時，又讓她感到莫名其妙的親切。
這讓她越發不解了起來。
而且蘇凝霜這幾天同樣和她有一樣的感覺，而且比自己還要強烈。
所以周雪晴清楚這不是自己的幻覺。
張凡恐怕真的發生了什麼變化，但這變化，卻是她們不知道的。
“唉……”
周雪晴輕嘆了口氣，端起茶杯剛想微啜一口，兜裡的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
放下茶杯拿起來一看，周雪晴擡頭看了面無表情的張凡一眼。
“是你未婚妻打來的。”
說罷，她按下了接聽鍵後，稍微使壞的又按下了免提，隨即便將手機放在了茶几上。
張凡有些無語看了這妮子一眼。
搞這種事情，有必要嗎？
說的好像他很想聽她們兩個女人間的對話一樣……
“喂，蘇姐姐，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嗎，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周雪晴若無其事問道，就好像張凡不在旁邊一樣。
“哦，沒什麼大事。”
蘇凝霜也沒聽出什麼，語氣如常道：“我剛纔在藥材市場找到了一些珍貴的藥材，你給張凡打個電話吧，讓他自己過來看一看。”
“啊？”周雪晴嘴角帶上一抹戲謔，擡頭掃了張凡一眼道：“蘇姐姐怎麼不自己給他打電話啊，你們不是未婚夫妻嗎，你有他電話的吧？”
“……”
蘇凝霜突然沉默了一下，片刻後，才語氣有些促狹道：“雪晴，你，你就別鬧了，還是你去聯繫張凡吧，我，我最近一見到他就很難保持平靜，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