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長老!”
吳鴻飛猛然擡頭看向質問自己的哪位長者,咬牙道:“鴻飛不想找理由,但這件事的確不是那麼簡單的,我直說了,就是因爲那個張凡的插手,才導致我的計劃失敗,那個張凡絕不是個普通人!”
“張凡?”
聽到這兩個字,一羣老頭子面面相覷。
“張凡是誰?”
“沒聽說過啊……”
“不會是他隨便找的理由吧!”
“哼,什麼狗屁張凡,無非就是不想承認自己的失敗罷了!”
“是啊,身爲吳家嫡系子孫,如此無能,如何當得上繼承人的大位?”
場中竊竊私語,但大多數都對吳鴻飛口中的張凡不以爲然。
沒聽說過的人,怎麼讓他們以爲然?
“你說這個張凡,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然而吳家二長老還是多留了一個心眼,沉聲問道:“一個無名之輩,竟然能給我吳家造成這麼大的損失,而且還是在省城?”
“二長老,這個張凡絕非無名之輩!”
吳鴻飛言語激動道:“此人修爲極強,面對十多個化勁期的武者的圍攻絲毫不懼,甚至擡手間便將所有人反殺!之前我在北陽的兩次失敗,也和他有莫大的關係,此人甚至可能和京城周家有關係!”
“哦?!”
前面幾句話說出來,一衆長老無人動搖,反而愈發冷笑以對。
但聽到京城周家二字後,場中立刻掀起了一陣波瀾喧譁。
京城周家!
就算是吳家也輕易不敢得罪的勢力!
而且周家前段時間的確去了北陽,似乎是去找一個什麼名醫治病,之後周家還在北陽紮了根,成立了個什麼賣駐顏丹的公司,生意聽說很不錯。
難道……那張凡和周家有什麼關係嗎?
如果是這樣,那吳鴻飛的失敗,似乎也情有可原了起來。
“和周家有關係,你確定嗎?”二長老臉色微沉道。
“我確定!”
吳鴻飛咬牙點頭。
他其實不確定,這些都只是他的猜測,但他現在也沒時間去確認了,要拋除一切有利的籌碼來保住自己的位置!
“嗯……”
二長老稍微沉吟了片刻後,再度擡頭。
“吳鴻飛,縱然是和周家有關,此事你的責任也推脫不得,周家大部分力量如今都回了京城,只留了一個小丫頭片子在北陽,我吳家也不可能因爲一個小丫頭片子就退縮,那個張凡必須處理掉!”
這是必然的,敢在江南省冒犯吳家的權威,縱然是天王老子也必須處理掉!
更何況,張凡手裡還拿着吳家老祖急需的藥材!
吳鴻飛聽到這句話,臉色閃過一絲黯然。
他也能做的能說的也只有這些了,總不能說拋出一個周家就能洗脫自己的罪責吧?
他也沒做這樣的幻想。
“既然如此……”
見到吳鴻飛無話可說,二長老也不再廢話,擡頭便要宣判結果。
然而就在這時……
“藥材,還沒拿回來?”
一個蒼老沙啞的冷漠聲音突然響徹整個內堂。
二長老臉色陡然一變,不止是他,內堂幾乎所有人臉色都霎時一變,立刻起身拱手作揖。
“恭迎老祖出關!”
吳鴻飛更是不敢有半點怠慢,滿頭冷汗的鞠躬九十度。
耳旁,一陣冷風呼嘯而過,一個乾瘦佝僂的身影憑空出現在了內堂之中。
他的出現,讓場中的空氣溫度都下降了幾分,所有人內心一緊,不少人更是臉色慌亂,微微顫抖了起來。
吳家老祖,吳啓山親至!
“吳鴻飛,你之前說的藥材呢?”
吳家老祖無視場中所有人的作揖,溝壑縱橫的老臉面無表情的走到了吳鴻飛的面前,居高臨下漠然看着他。
“老,老祖……鴻飛無能,那批藥材,還,還沒有得手!”
吳鴻飛心跳一百八,緊張到了極點,結結巴巴回答道。
“沒有得手?”
吳啓山冷哼一聲,吳鴻飛臉色霎時慘白,只感覺要一股強大的威壓驟然壓在了自己身上,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老,老祖……”吳鴻飛全身顫抖。
“廢物一個,如此無能,你不配再做吳家的繼承人,立刻給我滾出去,從此不需要再進本家了!”
說罷,吳啓山大手一揮,一道狂風直接捲起吳鴻飛的身子,一把將他甩出了內堂!
砰!
吳鴻飛重重摔倒在地,一口鮮血壓制不住噴涌而出。
“呵呵……”
看着已然緊閉的內堂大門,吳鴻飛臉上露出慘淡笑容。
老祖的一句話,幾乎宣判了他在吳家的死刑,從今天開始,他再也不可能染指吳家權勢了。
想到這裡,吳鴻飛臉色徹底灰暗,一臉死灰的起身離開了本家。
從今天開始,他再也沒不可能踏入此地半步了……
……
內堂之中。
將吳鴻飛一把扔出去後,吳家老祖緩步走到場中主座之上,擡頭看向下方衆人。
“吳敏,你過來。”
被點到名的吳家二長老身子一震,不敢稍有怠慢,連忙起身走了過去,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老祖,有,有何吩咐……”
“我問你,那個攪亂了吳鴻飛計劃的張凡是何人?”
吳啓山語氣漠然說道,但下方長老卻聽出了他語氣中蘊含的盛怒之意!
吳家老祖的怒火,誰能抵擋?!
“老祖,此,此人我沒有聽過……”
吳敏下意識回答道,然而他剛說完,便感受到一道冰冷的視線看了過來,他身子猛然一陣,將頭低的更低了。
“老祖,你放心,我立刻讓人去查!”
說着他立刻向後揮了揮手,場中幾個長老立刻拿出手機波通電話。
很快,吳家的情報機器發動起來,張凡的信息很快便呈現在了吳家老祖的面前。
“北陽之人,廢物,神醫,蘇家未婚夫?”
吳啓山飛快的掃了一眼,隨即面無表情的將資料扔了回去。
“區區一個小輩,居然敢和老夫搶藥材,如今這些年輕人,越來越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吳啓山語氣沙啞漠然道。
他緩緩起身,將身上的黑色罩袍稍微裹了裹,擡腳向內堂之外走去。
“老夫要出去將那批藥材拿回來,你們好自爲之。”
吳啓山話音剛落,整個人便消失在了房間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