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目光微微眯起,依舊撐着腦袋沒有起身。
他倒想看看這傢伙準備怎麼表演。
“呵,沒話說了是吧?”
見張凡一言不發,魏林還以爲他是害怕了,越發冷笑嘲諷。
“身爲一個男人,居然只會躲在女人後面蹭吃蹭喝,今天你能走進這家酒店的大門,都是拜了蘇小姐的恩賜!”
“但你以爲你能撐一輩子嗎,以蘇小姐如今的地位,你還賴在她身邊,那就是無恥!她應該去尋找自己的幸福,應該找一個符合她身份的男人!”
說到這裡,魏林不由的挺胸擡頭,好像他就是那個附和蘇凝霜身份的男人一般。
不過,他的嘲諷依舊沒有結束。
“張凡,如果你這麼喜歡當一個廢物的話,那我可以成全你,今天我給你一筆錢,你立刻從這裡滾出去,從此不要再出現在蘇小姐面前,找個地方去混吃等死吧!”
“你這種廢物,不配和蘇小姐站在一起!”
譁……
此言一出,場中立刻掀起一陣小小的喧譁聲。
“魏林真他媽是勇士啊,說出了我早就想說的話!”
“是啊,我早就看這個廢物不順眼了,居然還敢賴在蘇凝霜身邊,真是無恥!”
“一個廢物賤民,居然也敢混進我們貴族圈子,他配嗎?”
“今天我們就要主持公道,把這個濫竽充數的賤民趕出酒店!”
不少人都跟着魏林聒噪了起來,大多都是那些小家族的富家子弟們。
張凡依舊無言的坐在那裡,眼神漠然的看着全場之人。
這個世界的惡劣和黑暗就是如此了。
雖然他喜歡這個世界,但不代表,他會接受這個世界的卑劣。
“都住嘴!”
然而就在張凡準備起身解決此事時,只聽一聲忍耐了許久的嬌聲呵斥在場中響起,瞬間將周圍的喧譁給壓制了下來。
重新讓會場安靜。
所有人有些愣神的看着俏臉滿帶着憤怒的蘇凝霜。
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個北陽絕色,如此發怒的場景。
魏林也有些詫異的看着蘇凝霜。
“魏少爺,是誰給你的膽子跟我的未婚夫這樣說話?!”
蘇凝霜聲音冰冷刺骨:“你不把我蘇家放在眼裡嗎,還是覺得我蘇凝霜是個可欺之人,當着我的面侮辱我的未婚夫,我也會不在意?!”
魏林臉色微微變色,嘴角狠狠抽搐。
他沒想到,蘇凝霜居然會如此怒氣勃發,語氣下意識放軟。
“蘇小姐,我這也是爲了你好啊,張凡那個廢物天天賴在你身邊,這對你來說就是個負擔,如果能甩掉這個負擔,豈不是更好?”
魏林一副真心關心蘇凝霜的臉色,雖然語氣中帶着一絲歉意,但神情卻無半點悔過的意思。
“你……”
蘇凝霜臉色頓時一沉,雙拳緊攥。
她這次是真的怒了!
張凡是她最看重的人,沒有之一!
憑什麼被一個無名之輩如此侮辱?!
這一次,如果不給他一個教訓,這些人還真以爲自己的未婚夫是什麼人都能侮辱的了?!
“好了……”
然而就在蘇凝霜準備開口教訓魏林之時,一直坐在座位上漠然看戲的張凡突然站了起來,走過來將她攔了下來。
蘇凝霜臉色一急,連忙道:“張凡,他太過分了,我……”
“過分嗎?”
張凡輕笑一聲搖了搖頭:“就算是過分吧,那人家也是朝着我來的,你就不必開口了,我自己來解決。”
“可是……”
“好了。”
張凡伸手輕輕撫摸着蘇凝霜秀髮,笑道:“難道你覺得,我會連一個只會大言不慚的富家子弟都處理不了嗎?”
蘇凝霜聞言一愣,感受着張凡手心的溫度,俏臉微微泛紅,老老實實的閉上了嘴不再多言,乖乖站到了張凡的身後。
“張凡,你終於敢站出來了是吧?”
見到張凡和蘇凝霜如此親暱的舉止,以及剛纔張凡的話,魏林臉色一沉,冷笑道:“區區一個廢物,居然不把我魏家放在眼裡,小子,你他媽算什麼東西?”
“我算什麼東西不重要。”
張凡轉過頭,漠然看着魏林:“你無非是想靠着踩我,在蘇凝霜面前表現一番,我不得不說,你這種想法,很幼稚。”
“你說什麼?!”
被一口戳穿心中所想,魏林臉色頓時有些難看:“臭小子,你憑什麼教訓我,區區一個賤民,你也敢評價我?!”
“呵……”
張凡愈發失笑:“張口賤民,閉口貴族,你這種中二的想法就說明你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屁孩,你不就是想刺激我,讓我離開凝霜身邊嗎?”
“哦?”
魏林眉宇一挑,獰笑道:“小子,這麼說你心裡也很清楚嘛,既然知道,那就別裝蒜了,趕緊從這兒滾出去,這是這場交流會上所有人的共識!”
“共識嗎?”
張凡掃視了一眼全場,周圍人此刻都滿臉鄙夷譏諷的看着他,這讓張凡愈發嗤笑:“也罷,既然在座的各位如此不歡迎我,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告辭。”
說着,張凡竟然真的轉身便打算離開。
他本來也不想繼續留在這裡了,和這羣中二病沒全好的人過家家,實在無趣。
所有人頓時愣住了,魏林更是滿臉狂喜!
這傢伙,果然是個沒用的廢物!
言語隨便一激,就讓他滾蛋了!
蘇凝霜看着張凡轉身離開的背影,下意識想張口說點什麼,卻察覺到張凡突然投來的似笑非笑的目光,一時愣住了。
然而就在這時,始終站在人羣裡看戲的錢有良卻忍不住苦笑了一聲。
真是好算計啊。
“張先生,就因爲一兩個有眼無珠的東西,就讓你這樣的貴客離開,傳出去,豈不是要被人說我四家沒有禮數嗎?”
他緩緩搖頭站了出來,叫住了張凡。
原本錢有良是還想繼續看戲的,但沒想到張凡以退爲進,直接將他提前逼了出來。
開玩笑,張凡和蘇凝霜可是今天的貴客,這場交流會就是因爲他們二人才召開的,這樣不清不白的被一個魏林給逼走了,那他剛剛纔談成的生意,豈不是又要泡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