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一下,陳潤澤接着說道:“你們去找內科找黃海大夫吧,將我說的話告訴他,他知道如何開藥!”
聽到這話,趙敏哪裡還不知道陳潤澤是真的醫術玄妙。
她的眼眶一溼,眼淚直接啪嗒啪嗒的掉了下來,“對不起,對不起陳醫生,我真不是質疑你的醫術,我實在太愛我姑娘了,我太害怕她有什麼三長兩短了。”
看到這一幕,陳潤澤也很不好受。
剛剛趙敏的質疑,確實令他心裡有些芥蒂。
可趙敏愛女情深,爲了給女兒看病,甚至不惜想要出賣身體,只是換取到一張薄薄掛號單的行爲,令陳潤澤心中很是敬佩。
“好啦,我爲她鍼灸一下,很快就會好了。”陳潤澤望着趙敏淡淡道。
說着, 陳潤澤將小雨抱起,放在了診療牀上。
“將小肚皮漏出來,醫生哥哥爲你治病。”陳潤澤看着小女孩,輕聲說道。
不得不說,小雨長得很是精神,大約六歲左右的年紀,蓬鬆的小劉海,配上那水汪汪的大眼睛,讓人說不出的喜歡。
雖然臉色蒼白,但卻更加讓人有幾分心疼之感。
“哥哥,你看病貴不貴啊!”小雨並沒有普通孩子那般矯情,對於看病,她關注的並不是疼不疼,反倒是貴不貴!
一旁的趙敏,聽到這話,又是忍不住偷偷地抹起眼淚來。
而陳潤澤也是心中一痛,他的家境不好,小雨的早熟,更是讓陳潤澤有些看到了自己曾經的影子。
“不貴,免費的!”陳潤澤望着小雨,輕聲說道。
聽到這話,小雨這纔將自己的小花衣捲起,露出了白皙的小肚皮出來。
陳潤澤掏出針盒,手持銀針,快速的將銀針扎入小雨的腹部之上。
陳潤澤用針的姿態極爲優美,而且,他施針的時候,從不遲疑,就彷彿人體的穴位,早已經在陳潤澤的心中熟如掌紋了一般。
很快,在小雨的肚皮之上,就浮現出了一個由銀針組成的玄奧圖案。
隨着清風輕輕吹拂,銀針在小雨的肚皮之上,微微顫抖。
“這...”趙敏在一旁看着陳潤澤的施針動作,不由得有些恍惚。
先前趙敏對於陳潤澤的醫術,還是有些不放心,但在陳潤澤在她女兒的身上施展完鍼灸之術後,她那點懷疑,便蕩然無存了。
陳潤澤的鍼灸之術,遠遠超過一些老中醫數倍。
哪怕是一些浸潤在中醫之道幾十年的老傢伙,也絕不可能達到陳潤澤如此這般的熟稔。
陳潤澤看了眼手中的表,在三分鐘過去之後,便將插在小雨腹部的銀針,一一取下。
“女兒,感覺如何?”趙敏看到陳潤澤將銀針一一從女兒的腹部取下後,立刻關心的望着女兒道。
小雨並沒有說話,而是從診療牀上坐了起來。
她一下蹦下牀,輕輕揉了揉肚子道:“媽,我感覺肚子裡面熱乎乎的,而且,餓得不行。”
“什麼?”趙敏聽到女兒的話,心中的大石頭一下子落了地。
一下子,喜極而泣起來。
“陳醫生,你就是我女兒的大恩人,以後你有什麼事情需要我趙敏的,我一定竭盡全力。”趙敏一邊抹着眼淚,一邊跟陳潤澤說道。
陳潤澤望了望趙敏,輕聲道:“你們是從外地來的吧,一會回去嗎?”
聽到這話,趙敏一下子面露難色。
來找陳潤澤看病,她已經將身上最後一丁點錢花光了,現在她兜裡,只有十幾塊錢,也就夠給小雨買一碗餛飩的了。
“我,我沒錢買車票了!”趙敏望着陳潤澤,臉憋得通紅,“這半年爲了給我姑娘看病,能花的我都花了,不能花的,我也都花了。”
陳潤澤微微皺了皺眉頭,問了句,“那孩子爹呢?”
聽到這話,趙敏嘆了口氣,眼睛紅通通的說道:“在孩子三歲那年,跑運輸,被山上落下的滾石給砸死了。”
趙敏的話,令陳潤澤心中不由得微微一動。
陳潤澤能夠感覺的到,這個女人是一個好女人,若是能爲她找一個好歸宿,也算是積德行善了。
而他現在寄住的陸勇大哥家,不正好缺一個女人麼?
“你先帶孩子去吃飯吧,就去醫院的員工食堂,這個是飯卡!”陳潤澤將自己的飯卡,遞給了趙敏。
“這...怎麼好意思呢?”趙敏一副想要推卻的意思。
但陳潤澤卻根本不往回拿,他看了一眼趙敏,接着說道:“我也快下班了,你們吃完飯,就等我下班,我給你們找一個住處!”
“不行不行,我的女兒被你治好,這已經是天大的恩惠了,再讓陳醫生你給我們找住處,這我心裡太過意不去了。”趙敏望着陳潤澤一臉認真。
陳潤澤知道,這女人是一個要面子的人,若是真的讓她白白受恩惠,她一定是不會答應。
“不會讓你白住的,你需要給房間打掃衛生,而且,還要洗衣做飯什麼的!”陳潤澤看着趙敏,淡淡道。
聽到這話,原本態度很堅決的趙敏,終於軟化了下來。
她牽着女兒小雨,出了陳潤澤的診療室。
在女人離開之後,陳潤澤的診療室內,很快又進了人。
在連續看了幾個病人之後,陳潤澤對面的診療室內,傳出了一陣嘈雜的謾罵聲。
“這是怎麼回事,趙柯醫生又跟誰幹起來了?”坐在陳潤澤前面的一個肥胖漢子,眯縫着眼睛,笑嘻嘻的衝着陳潤澤道。
聽到這話,陳潤澤微微一愣。
這趙柯不顯山不露水的,在蒲安醫科大學附屬醫院裡面還是個名人啊!
“趙醫生,經常和患者幹仗麼?”陳潤澤看着胖男人,笑呵呵的問了一句。
“可不,之前聽說趙柯和紡織廠的女工幹起來了,這才幾天啊,竟然又出事了。”胖男人扯着八卦道。
聽到這話,陳潤澤不由得微微一笑,這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這個趙柯跟誰鬥不好,非要跟自己鬥!
不整的他服軟,他就不叫陳潤澤。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副院長秦明的聲音,在走廊之中咆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