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羅子凌一臉癡癡看着她，凌若楠心裡的柔意又大起，再次伸手撫摸起羅子凌的臉蛋。
“凌兒，你也成年了，要慢慢成熟起來，學會獨擋一面。”凌若楠又語重心長地教導道：“爺爺把你養大，教你一身武藝，給了你強壯的體魄，還讓你學會了很多知識，不錯的醫術。你要把這一切轉化成自己的能力，憑自己的能力，利用一切可利用的條件，在燕京站穩腳跟。你要擊敗所有想對你不利的人，你要變成強者，讓所有人畏懼。媽會永遠和你站在一起，無條件支持你。”
“媽，你放心，我是男人，我已經長大成人，以後我會保護你的。”羅子凌很堅定地說道。
“媽相信你能做到，”凌若楠終於露出了一個會心的笑容，再抓住羅子凌的手，輕輕拍了拍，“好了，不說這些傷心事了，媽去準備晚飯了。”
“媽，今天我們一起做飯吧。”羅子凌提議道。
“好，”凌若楠爽快地答應了。
於是，母子兩人在廚房一邊做菜，一邊說事情。
凌若楠想了解羅子凌在學校的生活，因此一直在問他這段時間的生活細節。
怕引起傷心，以前的事，凌若楠並沒問。
羅子凌也很知趣地沒有和凌若楠說以前的事，只是說起了學校裡的事情。同寢室的三個活寶的趣事，軍訓時候發生的一些讓人發笑的事情，還有去爲李海陽治病時候的一些情況，及這幾天課的一些事情。凌若楠聽的很認真，她也記住了曹建輝、吳龍江、李復明這幾個人的名字。
聽羅子凌說，高等數學、物理、化學那些不是很懂後，凌若楠讓他放心，別擔心考試不及格。
“那些課，學不學關係也不大，你來學，能拿張憑行了。”說到這裡的時候，正在切菜的凌若楠停了下來，意味深長地說道：“你現在應該知道媽爲何讓你來燕京大學了吧？”
“知道了，”羅子凌點點頭，“你只是想讓我回到燕京，並不是一定要大學，在大學學到什麼。”
“你爺爺說，讓你學點西醫也不錯，有一天融貫了醫，那可能是醫家的大成了。”凌若楠輕輕說道，“所以，給你選了一個臨牀醫學的專業。”
“謝謝媽，”羅子凌真誠地道了聲謝。
凌若楠回了一個笑容。
吳越也陪他們一起過秋，這讓羅子凌挺意外。
凌若楠也沒解釋，她的關注點全部在羅子凌，吃飯的時候，時不時給他夾菜。
吃飯的過程，羅子凌碗從來沒有淺過，基本是滿滿一大碗菜。
最終，羅子凌吃的肚子都撐死了，連水果都吃不下去。
晚飯後，凌若楠讓吳越在別墅花園裡擺張桌子，放了一堆水果點心，再和羅子凌坐着一起聊天。
羅子凌是個很喜歡說話的人，在小山村孤寂了那麼久，遇到可以說話的人，什麼話都願意說。
他也和凌若楠說起了以前小山村生活的一些趣事，還說了那裡美麗風景。
“媽，什麼時候我帶你回我們的老家看看，那裡的風景真的很漂亮，天山諸峰都能看到，巴音布魯克草原在附近。你如果去了，一定會喜歡那裡。”說到小山村，羅子凌還是挺有感情的。
因爲那裡真的很美。
“好，我一定跟你去，看看你成長的地方有多美麗，”笑着答應了羅子凌的提議後，凌若楠又嘆了口氣後道：“其實，我們的老家……你爺爺和你爸爸的老家並不是那裡。”
“那我們的老家在哪裡？”羅子凌很意外。
他原本以爲，爺爺小時候在那一帶長大，沒想到居然不是。
凌若楠看着羅子凌，輕輕地說道：“你爺爺祖是江南省越州，是那個魯訊故里，古越之地，黃酒和臭豆腐很著名的地方。”
“哦，是陸游和唐婉演繹過愛情悲劇沈園所在的越州？難怪，爺爺最喜歡喝的是越州的老酒。”羅子凌有點恍然大悟。但這些事情，爺爺怎麼不和他說呢？
“你爺爺的祖老宅還在那裡，只不過也他很久沒回去了。什麼時候，媽帶你去轉轉，那是個很精緻的小城，媽第一次去，喜歡了。”說到這裡的時候，凌若楠眼神滿是懷戀。
她很想告訴羅子凌，她第一次到越州遊玩，是和羅子凌的父親羅旭升一起去的。
而且是她主動要求羅旭升帶她去。
去了越州後，羅旭升帶她玩了魯迅故居、百草園、沈園、吼山、蘭亭、大禹陵，還帶着她去羅家的故居，一座很有年代的老房子。
她跟着羅旭升喝了越州老酒，吃了孔乙己非常喜歡吃的茴香豆，還學會了茴字的幾種寫法。聞着很臭吃着很香的臭豆腐，也在羅旭升的誘騙下嚐了味道，並且一發不可收拾地吃了很多。
羅旭升還帶她乘坐了烏蓬船，繞了城市一圈。
那是她最開心的一次旅遊，沒有之一。
也在去越州的第一個晚，她失去了寶貴的第一次。
很可能，是在越州旅遊的時候，懷了羅子凌。
越州在她心目的地位，可以說超過了其他所有城市，甚至包括燕京。
因此，她說起與越州有關的事情時候，非常動情。
羅子凌依然挺驚訝：“那，爺爺爲什麼不回越州呢？我也從來沒聽他說起過越州的事，我根本不知道，我們家的祖是在越州。”
“你爺爺是個很有能力的人，年輕的時候，與很多權貴的關係很好，但他卻不貪戀權力和金錢。當然，他最終落魄，也是因爲他愛了一個豪門女子。”說到這裡的時候，凌若楠臉色有點古怪。
“不會吧？”羅子凌聽的目瞪口呆，“爺爺身居然也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你爺爺愛的那個豪門女子，最後脫離了家族，跟他一起走，兩人私奔去了。”說到這裡的時候，凌若楠臉露出更加古怪的笑容，“其實那時候你爺爺還不懂醫。”
聽到凌若楠說這個，羅子凌心裡不禁涌一陣不安，輕輕地追問了句：“那後來又是爲什麼呢？”
“後來，你奶奶在你爸五歲的時候，生了重病死了。”凌若楠嘆了口氣，“原本並不會死，但因爲醫生的失誤，所以才遭不幸。這件事對你爺爺刺激很大，從那以後他開始學醫了，並且有大成。”
“居然是這樣。”羅子凌再度震驚。
“你知道你奶奶是哪家豪門的女子嗎？”凌若楠再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