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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華夏有個民俗,人走後要過三天,第三天召開追悼會,悼念去世的人。劉義等兄弟走後的第三天,八寶山附近停車場幾乎停滿了各種車輛。前來悼念兄弟的虎賁營、天機營,以及換上便裝的血狼特種部隊,霹靂火特種部隊。
當然,少不了各路媒體抵達現場,全程記錄25位人民英雄追悼會現場。
追悼會規格十分大,大到幾乎全國人都知道在燕京,有25個普通市民,勇鬥t省黑幫的事情。
就是要讓竹聯幫知道,他們在華夏胡作非爲,是要付出代價的!
劉敏一米四五的身高,穿着一身黑色的正裝,頭上戴着白色的孝帽,懷裡抱着父親的遺照,步履緩慢的走進紀念堂。由於時間因素,前來悼念虎賁營兄弟的家人,並沒有見到他們的遺體。
葉輝知道,親人逝去,對他們家人有苦衷。但是,他不得不這樣做。
家屬抱着兄弟們的遺照,進入大廳。掛着千古流芳的黑色橫幅,牽動着每個人的內心。對於家人來說,無論給多少錢,都無法彌補失去親人的損失。
禮堂大廳充滿悲痛的氣息,曾經在訓練場上練就一身鐵漢本領的弟兄們,忍不住落淚。他們還沒從失去兄弟的痛苦中走出來,那些美好的日子,彷彿就發生在昨日。而事實就是那麼殘酷,下一秒就陰陽兩相隔。
葉輝穿着一身黑色的禮服,胸前戴着白花,胳膊上纏繞着黑色的布條。站在禮堂門外,迎接着每一位前來參加悼念的兄弟,家人。
邵小蕊、唐莉、龍菲、孔曉穎、林慕、林皓然均前來參加弔唁。
林皓然能來,出乎葉輝的意料之外。作爲太子黨的老大,他能來參加自己兄弟的追悼會,葉輝感到非常欣慰。
同時到現場的還有社會各界的慈善人士,商業人士,黑幫巨頭。
宏博中學六班和一班的學生也自發前來八寶山參與弔唁。劉義、楊燦等人曾經在學校負責安保工作,經常教學生打籃球,踢足球,以及擒拿戰術等等。
葉輝望着天花板,兄弟們,原諒輝哥!
幾輛黑色路虎緩緩停在紀念堂門口,車上下來十幾個男子,他們列隊站在車門旁,一副黑老大的模樣。
“會長,我們到了。”
望着車窗外紀念堂門上拉着的橫幅,男子笑了笑,想不到劉義還能有今天。跟在老子身邊,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了吧?當初非要執意跟着葉輝,現在怎麼樣?就算洗白了又能怎麼樣?人不是一樣已經死了?
人死如燈滅,就算媒體再怎麼報道,又有什麼用?
男子不是外人,正是黑龍會會長張默。自從上次葉輝佔有了夜鶯夜總會,他就此消失了。儘管雙方沒有明面上的打鬥,但是暗地裡卻不時的找虎賁營的麻煩。
常說的大事沒有,屁事一大堆。
也是因爲青幫和狼幫的原因,葉輝沒有再繼續與黑龍會作對。黑龍會的地盤只限於燕京,而青幫不一樣,骷髏軍團更不一樣!他們的勢力遍佈全國,骷髏軍團的武裝勢力,曾經走遍東南亞。如果葵罡想在華夏內陸鬧事,也將是非常簡單的事兒!
比起骷髏軍團和青幫,黑龍會只能算一個小幫派!
如果想收,葉輝動動手指,打個電話就能拿下龍騰集團。
手下拉開車門,張默下車左右看了看,“把我送給劉義他們的禮物擡上來!”
他幾個手下打開後備箱,拿出準備好的花圈。
花圈上的條幅對聯卻非常刺眼:就算是一坨屎,也有遇見屎殼郎的那天!
在他手下看來,會長這哪是來悼唁,明明是來砸場子的!
好不容易虎賁營死了個人,還是個黑龍會的叛徒,他張默不做點什麼高興高興,自己都覺得說不過去。
天霸急匆匆的走進大堂,趴在葉輝耳邊,小聲說:“輝哥,張默來了。”
話音剛落,張默帶着他十幾個手下走進會堂,會堂上百人賓客,被這突如其來的氣勢嚇到了。
葉輝嘴角微翹,邪魅的一笑,這不是來悼唁我兄弟,肯定是覺得渾身癢癢,找揍來了。
張默能來,在葉輝的意料之中。現在的虎賁營,可就是曾經的玄武堂。現在的天機營,那是人黑龍會的白虎堂。自己的手下,可百分之九十九都是黑龍會的人。
老實說,一個老大混到這種程度,自己的兄弟都叛變了,也真是夠悽慘的!畢竟,這種事好像只有在武俠劇中比較容易看到,現實當中兄弟們叛變,那就說明他們老大有問題,這是病,得搶救。
張默拿着一束菊花,大搖大擺的走進會堂。看到面前25口棺材,臉上頓時露出一絲得意的模樣。他把菊花遞給手下。手下接過菊花,大搖大擺的走過去隨便往棺材上一扔,便走了回來。
“他媽的,找死啊你!”
當場,就有兄弟看不過去,想衝出來揍丫的!
葉輝雙手插進褲兜,臉上洋溢着一副欠揍的微笑。今天來砸場子,讓他突然想到了一個人。那就是當時聞名全國的京城四少之一,宋丘明。
但是,宋少現在和自己稱兄道弟,就連前段時間針對黑龍會時,他還出現了。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這人啊,有頭腦的就混得好,沒頭腦就可能會被現實淘汰。
當初的猛虎堂,名聲也不是一般的噪,後來怎麼樣,還不是被自己解散了。如今的張默,簡直就是宋丘明的縮影!
張默指了指幾口棺材,笑着說:“葉老師,你兄弟就這麼死了?甘心嗎?他們當真是見義勇爲死的?這裡面該不會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吧?”
張默路子很野,葉輝通過媒體散步的那些新聞,他根本不會信。他有自己的情報來源,第一時間就知道虎賁營和竹聯幫槓上了!因爲學校那點事不關己的破事,讓自己兄弟充當盾牌衝上去與竹聯幫的人鬥狠,算個什麼玩意?
通過這事兒,張默從骨子裡瞧不起葉輝,辦的根本就不叫人事兒!
學校的屁事管他什麼事?那幫孩子死了就死了,又不是他家的!
這就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最後還讓自己的兄弟,把命搭進去了。
“張會長,作爲劉義他們的老東家,你應該瞭解他們纔對。他們就這樣匆匆辭世,我和兄弟們的家人此刻的心情是一樣的。我們不甘心,但是又無能爲力。
因爲這個世界並不太平,總會有一些跳樑小醜出來惹事。他們就像老鼠一樣,總會在人們眼皮子底下出現。而人們對他們的出現,又苦不堪言。他們收保護費,恃強凌弱,打砸商販。原本太平的城市,被這樣一羣敗類搞的人人自危。
正是因爲如此,我的兄弟才站出來阻止這樣一顆老鼠屎,阻止他們玷污了整個世界。現在他們成了英雄,卻被人用這樣的詞來侮辱,張會長,我的兄弟是不是阻止你們的人,幹了壞事?”
會堂兩側,二十餘名記者扛着長槍短炮,拿着話筒,傾聽着葉輝的話。
無數攝影機注意到了花圈上的對聯,直播的視頻,傳到了網絡,電視,直接引爆了朋友圈,微博,空間。
會場內,林皓然、林慕、宋丘明等人坐了一桌。葉輝的聲音很大,他們在一旁聽的真真切切。
這樣的打臉方式,比把他扔出去揍一頓爽一千倍,一萬倍!
宋丘明眉頭擰成了一團,“不愧是老師,這口才,簡直無人能及啊!”
“宋少,當初你闖葉輝爺爺的靈堂,不會比現在還慘吧?”林慕半開玩笑問了句。
宋丘明一臉慚愧,“當初是太年輕了,對老人不尊重,鬧出那麼大的事兒,捅了那麼大的簍子,怪我。如今這樣不能怪葉輝,只能怪我!”
“知足吧你,葉輝當初沒有把你們宋家趕盡殺絕,已經是仁至義盡了。”林皓然淡淡的笑了笑。這多虧了葉輝當了一段時間的教師,否則按他以前那個脾氣,不把宋家趕盡殺絕,他葉字都能倒過來寫!
張默一臉懵逼的站在禮堂中間,會場發出噼噼啪啪閃光燈的聲音,無數攝影機記錄了這一刻。
“開什麼玩笑,我做正經生意,怎麼可能幹壞事?”張默臉憋得通紅,他沒想到現場竟然還有記者,而且還有央視記者!
葉輝手指戳了戳張默肚皮,“乾沒幹壞事兒,只有你自己知道。”
“葉輝,你等着!”
丟下句話,張默轉身離開了。
“等等——”
葉輝冷喝一聲,叫住了張默。
幾乎同時,兩個兄弟攔住了張默的去路。
張默停住腳步,“你想怎麼樣?”
話語中充滿了殺氣,有種繼續逼他,他就大鬧靈堂的節奏。
但是那種事兒,他只能做夢的時候想想,因爲他真要那樣做,虎賁營不答應,天機營不答應,血狼特種部隊也不答應!那麼,宋丘明,林皓然,也就不會答應!
如果他敢做出格的事兒,今天一定會死的很慘很慘!
靈柩前,媛媛抱着父親的遺照,火紅的眼睛凝視着張默。從今以後,任何人都不能侮辱爸爸和葉叔叔!我要學習功夫,練習槍法,我要代替爸爸在葉叔叔身邊的職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