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周佳家以外,青雲觀上的師旬道長,也帶着自己的徒弟,下了山,準備助何忠國一把。
何忠國的九十大壽還沒有開始,蘭陵王府卻已經帶着人浩浩蕩蕩的來到了何氏家族的大門前,列陣而立。
蘭陵王的人很多,且來勢洶洶,那陣仗,幾乎比起敲鑼打鼓來,都不弱。
這麼強大的陣勢,怎麼可能不吸引到旁人的注意。
開始是一條街的居民注意,到後來,一傳十,十傳百,很快整個魔都的人都知道了。
蘭陵王府的人居然直接奔着何氏家族去了,而且這陣仗,絕對不簡單,搞不好就要打起來。
這些人雖然沒有想着要去幫助何氏家族做些什麼,但是他們都有一顆吃瓜羣衆的心。
這是一場大戲,甚至可以說,是見證歷史的一場大戲,絕對值得去湊熱鬧。
所以,幾乎沒有事情的人,都開始那好裝備,朝着何氏家族的老宅子奔去。
連普通的民衆都是這幅心態,更不用說那些靠着新聞吃飯的媒體人了。
這樣的後果,導致的是人數的急劇暴漲,很快何氏家族所在的那條街,就已經被堵得水泄不通了。
因爲這個時候是早上,還有不少的上班族,他們本來還在路上奔跑着,敢在最後一刻到達辦公室。
但是不幸的是,遇到了這番狀況。
可惜又要扣獎金了。
高魃此刻就站在何氏家族的大門前,他很興奮,今天,在這麼多人的關注之下,他終於可以一展雄威,滅一滅何家這老爺子的銳氣了。
上一次,因爲藥王李丹璇的緣故,他吃了很大的虧,甚至可以說是被對方給狠狠地羞辱了一番,這對於高魃來說,簡直就是逆天的仇恨,他一直在等着。
如今,終於機會來了。
今天,他是奉了蘭陵王府的命,特意來到何氏家族,想要綁走何氏家族的何念煙,以何念煙來給死去高毅然和高詩蕊陪葬。
“何忠國,都這個時候了,還躲在家裡喝茶嗎,不出來聊一聊?”
何氏家族的大門外,高魃興奮地喊道。 шшш¤ тt kán¤ C○
但是,裡面,依舊沒有任何的迴應。
“何忠國,你以爲這樣,我就拿你沒辦法了嗎?今天,我倒是想要看看,你能在裡面待多久。”
高魃朝着裡面喊了一句之後,目光望向了這附近看熱鬧的本地居民。
這些人,利用不好,就是一堆強硬的阻力,但是要是利用好了,那就是一把鋒利的刀刃。
此刻,高魃就想用這樣一把鋒利的刀刃,刺開這何氏家族的大門。
“各位魔都的鄉親父老,大家早上好,我是蘭陵王府的人,我名叫高魃,此次我來到何氏家族,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讓何氏家族交出何念煙。”
高魃的氣場很強大,說話的聲音,幾乎是蓋過了整條街道。
“有人說,我們蘭陵王府是魔都的入侵者,這可真是誤會我們了,其實我們沒有那樣的想法,我們的想法很是簡單,我們就是想要爲蘭陵王府死去的兩位天驕,討回一個公道,大家想一下,如果你們的子女,在外面突然死於非命,難道你們能無動於衷嗎?你們肯定不能,想必大家也都能非常深刻地體會到那種白髮人送黑髮人,失去兒女的那種痛苦。”
高魃如此粗獷的一個漢子,此刻居然對着這麼多老少婦孺打起了感情牌來,還真是罕見。
“有人說我們蘭陵王府的目的是爲了摧毀何氏家族,從而入駐魔都,成爲魔都新一代的統治者,這完全就是瞎說,是造謠,我們蘭陵王府是那種人嗎?我今天可以在這裡,代表蘭陵王府告訴你們,我們蘭陵王府從來就沒有那樣的心思,從始至終,我們的目的就只有一個,那就是爲蘭陵王府死去的人,討回一個公道。”
“如果這個公道討回來了,我蘭陵王府絕不會動魔都一絲一毫,更不會動你們一絲一毫。”
高魃這些話,當然不是他自己想的,而是蘭陵王府的謀士想出來的。
大家都是一個國家的人,若想發生大規模的戰爭,這把皇族置於何地了?
所以,很大程度上,蘭陵王府是不敢發動所謂的戰爭的。
但是,他們肯定也不甘心就這麼算了。
所以,纔有了今天的這一幕。
在不失民心的前提下,讓何氏家族乖乖就範。
如何讓何氏家族乖乖就範,那就必須要利用到這些吃瓜羣衆了。
“只要何氏家族交出何念煙,我們保證撤軍,但是若是何氏家族不願意的話,那就不要怪我們蘭陵王府了,蘭陵王府有着數百年的歷史,一直貫徹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理念,要真是腦崩了,那我們蘭陵王府可就不是那麼好說話了,縱然會毀滅掉一座城,這場仗,該打還是要打。”
高魃開始將利益往這些無辜羣衆的身上引了。
縱然會毀滅掉一座城,也要打這場硬仗。
這句話,無疑是給了在場的羣衆們一個很大的刺激。
人性,本都是自私的。
沒人想要經歷戰爭,因爲伴隨着戰爭的,是無窮無盡的殺戮,是鮮血籠罩下的家破人亡,那樣的情形,太可怕了。
所以,在高魃說到如果何氏家族能夠交出何念煙,以何念煙來爲高家死去的兩兄妹陪葬的話,那這之後的一切都會避免,都不會發生。
這句話,擊中了很多旁觀者的痛點。
“請何氏家族,交出何念煙。”不知道是誰,在人羣當中大聲喊了一句。
“請何老爺子看在魔都羣衆的面子上,交出何念煙,讓魔都回歸平靜。”這個時候,又是一個人喊出了聲來。
有了一個人喊,就會有第二個人喊,有了第二個人,當然也就會有第三個,第四個……
高魃聽着這些聲音,嘴角處露出了一抹志在必得的笑意。
這場計劃,是蘭陵王府早就已經想好了的,而這些圍觀的羣衆,則是其中的一羣棋子。
他們不知道下棋人是誰,他們只是單純地以爲自己是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