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八:夜鬥:下
盛紅音開着吉利到了青麻坎鎮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了,這個地方雖然名義上是個鎮,實際上他只有一個村子大小,三十來戶人家,全部經營對日出口的工藝品,一眼望去家家都是全磚的房子,一水的大院,漂亮極了。
鎮政府大院座落然鎮子和一角,是當年青麻坎大土匪杜立三的老房子,鎮裡的所有管理部門都擠在這一個院子裡,這麼些年了,鎮政府的官員換了一屆又一屆,就沒有一位去修修鎮政府,現在的鎮裡,這棟房子是最破的一處了。
在鎮政府邊上有一家‘山裡人家’飯館,經營的都是這一帶的野味,在鎮子中心是一個建築的富麗堂皇的小學,這所小學拒說花費了全青麻坎人一年的收入建成的,師資力量在整個成海是第一流的,升學率也是第一流的,這裡的人們有了錢之後,第一個想法就讓自己的後代成爲有文化的人,省得再讓城裡人看不起他們是土老財。
盛紅音把車停到了山裡人家的門口,這長年是達到七成的客流量,過年過節一律滿座,門外的停車場停滿了各種各樣的私家車,比較起來吉利寒酸到了極點。
盛紅音走進飯店,這裡樓上幾層經營包席,一層卻是普通的家常菜,這裡的居民長年不做飯到這裡來吃,家常菜這一塊倒是盈利最大的一塊了。
一樓的一側被用綠色的板子隔成一個個半公開的小雅間,正好適合一個家庭使用,另外一側則是一些散座,此時正是飯點,雅間基本都給佔了,盛紅音找了一個只有一個白鬍子老者的散座坐下,叫了一碗酸菜打滷麪一邊慢慢的吃着,一邊打量着周圍的人,腦子裡不停的思考着,以盛紅音認知,擁有喪屍病毒的只有兩種人,一種是喪屍之中的王者屍人,他們擁有不低於人類的智慧,存在的意義就是不停的把病毒施放出去,感染更多的正常人,另外一種就是巫毒教徒。
巫毒教徒最早起於非洲又名‘伏都教’教義以恐懼爲主,他們的伏都巫師最擅長的就是製作巫毒娃娃和喪屍,就是最普通的巫師也能順利的控制活死人,這些人的可怕是一般人無法想像的,他們本身沒有任何的法力,卻可製造出比鬼可怕的東西來。
不過伏都教徒在黑奴時代就大幅度減少了,許多巫師被擄到了美洲大陸,成了被打擊的對像,到了現在已經希少的難以一見了,怎麼可能無緣無故的出現在華夏呢?可是喪屍王者是不會拿屍毒威脅別人,讓人給他去搶錢的,從這一點看似呼又真的可能是伏都巫師了。
盛紅音想得頭都疼了,卻全無頭緒,這個小三十多戶人家,加上外來的人口,足有近千人,憑她一人之力就是查到明年也查不出有什麼不妥的地方來。
盛紅音煩惱的挑了一口面剛要往嘴裡送,突然一個穿着白衣服的女服務員端着一碗雲吞過來,可能是走得太急了,雲吞的湯濺到了手上,女服務員疼得尖叫一聲,一歪手一碗雲吞都扣在了桌子上,雲吞湯向着盛紅音潑了過來,盛紅音急忙跳了起來,那個白鬍子老頭一伸手扯起桌布把雲吞和盛紅音的面都給裹了起來,這纔沒灑到盛紅音的身上。
盛紅音向着老頭感激的一點頭,老頭也不理她,向着那個女服務皺着眉頭說道::“你們這怎麼弄的?就這種服務質量嗎?”女服務員惶恐的不住道着歉,盛紅音剛想說話,突然眉頭一皺,那個雪白的桌布就在這一會變成了墨黑色,她驚異的看了一眼那個老頭,這才發現老頭的眼睛不是黑色的而灰色的。
老頭注意盛紅音在看他,回頭向盛紅音邪邪的一笑,站起來向外走去。
盛紅音看着老頭從自己的身邊走過,隨後她丟了一張百元大鈔給那個女服務員,跟着也追了出來。
老頭慢悠悠的從飯店出來,向着前面走着,一點點的出了青麻坎鎮向着遠處的山嶺走去,盛紅音就那樣跟在後面,天色漸晚,兩個人一直走到山嶺深處,這個時候已經是大黑了,老頭慢慢的轉過身來,把那個包了面的布包丟在地上,發出一聲夜梟般的笑聲說道:“盛警官,你沒想到吧,我們設了這個局,就是要等你來!”
盛紅音皺着眉頭說道:“是給你發地三個傢伙下毒,讓他們去搶錢的?”
老頭點了點頭,道:“你說對了,就在不久前我們打聽到了你的那個好部下東樓雨要來這找你,我們就設了這個局,準備把你們引出來利用你把東樓雨引到我們設好的套裡,把他幹掉,可惜的是他爲了一個女人耽擱了好幾天,我們也就只能一直把事情拖到了今天。”
盛紅音看着老頭說道:“你是……伏都巫師?”老頭點了點頭,把身上的僞裝裝去了,卻是一個亞歐混血兒,年紀也只在三十歲左右,他除去了僞裝,說道:“本來我們的意思是把你變成活死人,然後拿你當人質控制東樓雨,不過以我看,殺東樓雨的人身上帶了我們主席給的一件寶貝,他活不了。”
盛紅音冷冷的道:“你們爲什麼要設套給我們?”老頭一聳肩說道:“我怎麼知道,這是上邊下的令,我們只能是執行而已。”盛紅音接着問道:“伏都教不是隻收黑人嗎?你是怎麼學來的?”
老頭冷笑一聲,道:“美女,你太天真了,這個世界就沒有拿錢學不來的東西!好了,記住我的名字,保羅,這將是你一輩子的惡夢!”說着保羅尖嘯一聲,一縱身向着盛紅音衝了過去,衝到一半身向右歪,左腳閃電一般踢了出去。
盛紅音手掌一擋跟着向後退了一步,保羅縱身躍起,在空中連着向盛紅音踢了三腳,盛紅音輕鬆的讓開,保羅歷吼一聲,身子落下半蹲一拳向着盛紅音的小腹搗去,盛紅音左腳盪開保羅的手掌,右腳斜踢,保羅慘叫一聲,被踢出去兩米多遠。
保羅驚愕的看着盛紅音,一幅不敢相信的樣子叫道:“怎麼可能?我是全白俄羅斯截拳道冠軍,我已經到了第六級了!”
盛紅音冷冷的道:“我不知道你們的截拳道是不是另有一套評比方式,我只知道就你這樣的,連一級都過不了。”
保羅惡狠狠的罵道:“臭女人,你會爲你的話感到後悔的!”說完用手中翻出一個白色的骷髏頭,他雙手捧着對着盛紅音,骷髏頭髮出咯咯的笑聲,跟着幻化出一個小小的娃娃在盛紅音的身前轉着,與此同時,保羅的腳下跳起兩根白色的線頭慢慢的纏繞在了娃娃的身上。
娃娃發出尖利的笑聲,和骷髏頭的笑聲混在一處,身體向着盛紅音飛去,盛紅音抽出沙漠之鷹向着娃娃連開數槍,子彈打在娃娃的身上,娃娃如同不着力一般的在空中旋轉着,子彈都從他的身上滑了開來。
盛紅音的阻魔彈都在那隻子彈帶上,她眼看娃娃離着她越來越近,不由得有些慌亂,慢慢的向後退着,保羅狂笑道:“你這個賤貨!你這麼不狂了!”說着用力拍了一下骷髏頭,巫毒娃娃身上的白線呼的一聲射出去,分別纏在了盛紅音的兩臂之上,淡黑色的屍毒立時把她身上的警服給腐蝕出兩個破洞,向着她的皮膚勒去,盛紅音的臂上硃色閃爍,一層層淡淡的紅光在手臂上滾動不休,白線竟不能碰上她的肉體。
保羅怒吼一聲:“我討厭他媽的護身符!”他只道盛紅音身上帶了什麼宗教的護身符,怒罵着雙掌一推,骷髏頭飛了出去,狠狠的撞在了娃娃的身上,娃娃尖叫一聲向着盛紅音撲去。
盛紅音身子後傾,一腳踢在娃娃的下頜上,娃娃發出一陣哭聲,雙手抱住了盛紅音的腿,一口向着盛紅音的鞋上咬去,盛紅音穿得是一雙長尖皮靴,娃娃的嘴太小了,一口只咬住了前尖,盛紅音只覺腳上一涼,她嚇得頭皮發麻,雙臂用力一撐藉着白線的力量飛了起來,另一隻踢在娃娃的肋部,娃娃小小的身軀被踢得飛了出去,盛紅音翻了個跟斗站穩,隨向着腳上看去,就見她被咬中的右腳前靴子尖都掉了,腳尖露了出來,萬幸那隻靴子太長了,巫毒娃娃沒能咬到肉上。
保羅怪笑着,叫道:“我要把你們練成一個玩偶!”隨着他瘋狂的叫聲,又有兩條白線飛了出去,綁在盛紅音的腳上,四條白線一起用力把盛紅音給扯了起來,身體懸空的在空中晃個不住,巫毒娃娃再一次發出怪怪的笑聲向着盛紅音的身上撲去。
盛紅音拉拼命的掙扎着,大聲尖唳的叫着,沙漠之鷹不停向着娃娃打去,娃娃煩惱的搖着頭,保羅不屑的道:“你就省省力吧,普通的槍,就是當年這裡的槍神杜立三重生,也別想打傷我的娃……。”
砰!一聲震耳欲聾的槍聲從響起,子彈從地下飛了出來,轟在了巫毒娃娃的身上,巫毒娃娃四碎炸開,白線在空中倒捲回來,盛紅音脫了險之後,急忙躍身讓開,端着槍警惕的看着面前射出子彈的那塊地面。
“我操!”保羅大叫一聲,吼道:“是誰?給我滾出來!”
“你真的想見我?”地下傳出一個戲謔的聲聲音,跟着說:“那你就來吧!”地面塌陷一塊,保羅身子上歪摔了下去,大地上回蕩着他驚恐的叫聲,跟着又一聲槍響,那個從保羅手中飛出去骷髏頭被打成了骨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