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堪默默地點頭，對了，這個人的病因找到了，她是被人下毒的。
這種毒是慢性毒，還可以人與人之間傳染。
這個婦女就是從他父親身上傳染過來的。
“你們是海市來的？”秦堪問。
“對，我來自海市，那邊的幾個好醫院我都去了，沒有一家確定我是什麼病。”中年婦女說。
秦堪說：“你父親是財政.局的，還是社會勞動保障局的？”
中年婦女咦了一聲，說：“你咋知道？我父親是搞財政的，我也是。”
秦堪心裡明白了。
他沒有再說什麼，而是開始幫她扎針。
今天，秦堪準備正兒八經的用一次九九梅花針，他已經有三層水平。
九九梅花針，其實很像天籟針加上雲拍灸，治療和排毒融合在一起。
九九梅花針的穴位選擇和天籟針很不一樣，它比天籟針更復雜，但是，最基本的原理是差不太多，都是演奏音樂。
所以說，天籟針和雲拍灸同出一源，這是不爭的事實。
秦堪紮下九九八十一根銀針，演奏了一曲《茉莉花》，病人的臉色紅潤了許多，精神也好了不少。
密特朗在一邊“咦咦咦”了一陣了，他很納悶，怎麼回事？秦堪的進針方法不同啊，進針部位也不一樣，這還是九九梅花針嗎？
秦堪演奏完，回頭對密特朗說：“你咦咦咦，發現了什麼不同嗎？”
密特朗說：“你這一次和往常的方式方法有很大不同啊。這是爲什麼？”
秦堪輕輕一笑說：“這就叫做正宗的九九梅花針。你們那種，其實是天籟針。天籟針和九九梅花針是兩種不同派別的鍼灸法，不過，它們是發自同一種方法，後來演變成兩個不同的派別的。”
密特朗有些吃驚。
“九九梅花針厲害，還是天籟針厲害？”
秦堪認真地說：“這兩種鍼灸術，各有所長，誰好誰劣，其實是沒法比較的。到了第九層，都是神乎其神，再說誰更厲害就已經沒有任何價值了。”
密特朗似乎有些失落。
秦堪看出來了，笑着說：“彆氣餒，真的沒必要，你知道天籟針都麼奇妙嗎？我可以不吹牛，當今天底下，千萬種疾病中，能夠難倒我的疾病不出一百種。我依仗的是什麼？就是天籟針。”
秦堪又笑了笑，“我今後最早達到九層的鍼灸術，肯定是天籟針，到了那個時候，天底下就沒有我治不了的病了。”
“可你既會天籟針，又會九九梅花針，兩種一起學，其實是沒意義的，對吧？”密特朗說。
“不，一加一等於二。這兩種鍼灸術並非完美無缺，兩者都會以後，就是神仙得的病，也能夠治好。”秦堪說。
“剛纔那個病人，你爲什麼不用天籟針試一試呢？”密特朗問。
秦堪說：“我只是換個口味而已。”
這個病人，在秦堪第二次用九九梅花針治療之後，病情得到了大幅度的改善，最後，他換成天籟針，很快就把病人治癒了。
沒必要在這個病人身上耗時間。
秦堪要順藤摸瓜，從這個病人身上找出一些蛛絲馬跡。
不到十天時間，秦堪就大致知道了這次事件的一些脈絡。
秦堪開始接觸政界的人，他經常和他們聊到深夜。
在臨海市呆了一些日子之後，秦堪又來到海市，在這裡，他又頻繁地出入各種場所，漸漸，他見識了海市的高層。
海市的高層是相對緊密的，他們都在保老豪。現在中樞有一個班子在海市，查一項資金使用情況，進展十分的艱難。因爲，中層的阻力相當強大。
顯而易見，他們劍指老豪，而老豪樹大根深，在海市，中樞的人想有所作爲，其實是相當的困難。
秦堪見到了老豪。
“他們已經動手了。”老豪擡了擡眼皮說。
秦堪點頭說：“我已經知道，需要我做點什麼？”
老豪搖搖頭，說：“能夠得到你的關心，我很滿足了。”
秦堪見老豪的時間相當的短，這不能怪老豪，因爲，作爲老豪這種人，謹慎一點不會有錯，他還不確定秦堪到底是不是黃天華的人。
秦堪會見老豪總共只有十分鐘。
也就一支菸的時間。
老豪喜歡雪茄，雖然有一點點咳嗽，但是，他照吸不誤。
秦堪見完老豪回到賓館，他發覺後面有尾巴。
這尾巴到底是老豪的人，還是黃天華的人，就不得而知了。
秦堪沒有刻意擺脫這條尾巴，等進入賓館之後，在二樓的板梯間，秦堪截住了他。
“說，誰派你來的。”秦堪掐着這人的脖子，他的嘴脣都已經變成了紫色。
“老……老……豪。”那人的喉嚨被卡住了，說話很是不順。
“嗯，我知道你確實是老豪的人，回去告訴他，我是真心幫助他的。”秦堪鬆了手，丟下那人，上了二樓。
他在二樓還要見一個人，這人的級別不是很高，在海市這樣的地方，他連小蘿蔔頭都算不得，他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副處級幹部，賣苦力的那種。
“你們到底毒死了幾個人？”秦堪說。他說的很平淡，語氣顯得很輕鬆。
“你別開玩笑了，財政.局的老謝根本就不是我們下毒毒死的。”這個蛤蟆眼看着秦堪，哀求道，“我根本不敢殺人。”
“我不是警員，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去坐監獄的。你說實話，我會饒了你的命。不過，你要是不配合，那就對不起了，我只好讓你去黃浦江餵魚了。”秦堪冷冷地說。
“我配合，絕對的配合。”蛤蟆眼不停地點頭。
“那你就自己說吧。”
蛤蟆眼開始說了起來。
原來，老豪知道這次檢查是衝他來的，爲了躲過這一關，他不得不下毒手，對下面可能出問題的環節進行一下整治，那些不牢靠的嘴巴，他就讓他們永遠閉嘴。就這樣，有七位同志不明不白地閉上了雙眼。
秦堪不是來爲他們伸冤的，他只是爲了證實一下自己的分析是否正確，然後，決定下一步該怎麼辦。
就這樣，秦堪在海市呆了半個月，然後，他匆匆忙忙回到了江口市。